第88章 蛇已出洞
作品:《掏空家产,我带千亿嫁最猛军官》 和平饭店顶层套房,气氛压抑。
陆景琰杵在客厅中央,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从他身边走过,连一个余光都懒得给他。
她径直走向套房最里面的那间卧房。
“咔哒。”
门锁落下的声音,清脆,又决绝。
陆景琰杵在原地,心乱如麻。
冲进去?
用什么身份?一个被雇来的保镖?
质问她?
问什么?她那句轻飘飘的“你猜”,扼住了他所有的冲动和理智。
这个女人,就是个妖精。
一个能精准拿捏人心,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妖精!
陆景琰死死攥着拳,骨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色。
他最终没有动,守在了那扇紧闭的门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气息。
……
卧房内,与外面那个焦躁的男人隔着一扇门,苏晚棠脸上那层名为“白术”的冰冷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靠在门后,深吸一口气,平复着依旧狂跳的心。
苏晚棠走到桌前,将那个沉甸甸的铁盒放在上面,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撬开了被焊死的锁扣。
里面,是一叠被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档案,还有几盘黑色的录音带。
苏晚棠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翻开那叠已经泛黄的病历档案。
越看,她的心越沉。
这些,竟然全都是当年春蕾福利院里,一批“特殊血型”孤儿的秘密转移记录!
每一个孩子的资料后面,都附着一份伪造的“重病转院”证明,而最终的接收地点,无一例外,全部指向港岛一家名为圣心的私人诊所!
在每一份文件的最下方,都有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陆文博!
原来,福利院不只是个血库,还是一个筛选“特殊耗材”的源头!
苏晚棠压下心头的翻涌,将档案收好,拿起了其中一盘录音带,放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录音机里。
按下播放键。
“滋啦……滋啦……”
一阵刺耳的杂音过后,两个男人的对话声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一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年轻时的陆文博,带着一股子压抑不住的野心和狠戾。
“……这批‘试验品’越来越不听话了,有几个还想跑,怎么处理?”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那声音阴冷、嘶哑,像毒蛇吐信,每个字都带着一股子黏腻的恶意。
“处理掉。手脚干净点,别留下麻烦。”
陆文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迟疑:“可是……白秀珠那个女人最近盯得很紧,我怕她察觉到什么……”
“呵。”阴冷的声音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一个女人而已,太碍事,就让她永远闭嘴。正好,你那位侄女,陆景月,不是也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吗?一起‘处理’了,一了百了。”
录音机里,陆文博沉默了片刻,随即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语气说道:“好。”
滋啦——
录音到此结束。
苏晚棠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就是他!
就是这个阴冷的,她从未听过的声音,下达了杀害她母亲的命令!
这个声音的主人,毫无疑问,就是陆文博背后那个神秘的“先生”!
找到了!
母亲之死和陆景月失踪案,这两条困扰了她和陆景琰许久的线,终于在这盘小小的录音带里,找到了最直接、最血腥的交汇点!
苏晚棠捏着录音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没有哭,甚至没有愤怒的咆哮。
有的,只是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沸腾如岩浆的杀意。
先生……
很好。
我记住你的声音了。
……
与此同时,沪上一家毫不起眼的茶楼雅间内。
霍三娘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旗袍,旗袍的开叉很高,随着她用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的动作,一截白皙浑圆的大腿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充满了成熟妇人特有的致命风情。
她对面,坐着一个戴着鸭舌帽,将自己大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的男人。
男人将一个牛皮纸信封,无声地推到霍三娘面前,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这是‘先生’给你的新任务和新帮手。‘先生’说,上次码头的事,是你轻敌了。这次,要那个女人死得毫无痕迹。”
霍三娘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轻敌?”
她冷笑一声,狭长的凤眼里闪过一丝屈辱和怨毒。
“我倒要看看,‘先生’给我找了个什么样的大能人。”
她放下茶杯,打开信封。
里面,是一份关于“港商白术”的详细资料,当然,全是伪造的。
除此之外,还有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面容精悍、眼神如鹰的白人男子。
只看了一眼,霍三娘的瞳孔便猛地一缩。
“幽灵?!”
她认出了这个男人!
国际上臭名昭著的顶级杀手,最擅长制造各种天衣无缝的“意外”,更是一个用毒的顶尖高手!
死在他手里的达官显贵,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先生”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有了“幽灵”这种专业人士出手,那个叫白术的女人,就算有九条命,也得死得干干净净!
霍三娘捏紧了信封,心中的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快感。
她看着对面的送信人,红唇勾起一抹贪婪的弧度。
“回去告诉‘先生’,事成之后,白秀珠那个贱人留在海外的全部遗产,我要了!”
……
和平饭店,卧房内。
苏晚棠冷静地将那盘关键的录音带,复制了一份。
她收好所有的证据,深吸一口气,重新戴上了“白术”的面具。
打开房门。
陆景琰果然还守在门外,看到她出来,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锁定了她。
白术无视了他那几乎要吃人的目光,随手将那盘复制好的录音带,朝他扔了过去。
陆景琰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那盘小小的录音带,在他宽大的手掌里,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却又重若千斤。
他抬起头,用沙哑的声音问:“这是什么?”
白术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轻轻晃动着,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优美的弧线。
她转过身,隔着半个客厅,遥遥地望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陆保镖,这是给你的报酬。”
她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掌控感。
“听完,你就知道,我那位神秘的‘委托人’,和你我一样……”
“都想让陆文博死,而且是死上一万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