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投资四合院

作品:《掏空家产,我带千亿嫁最猛军官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苏晚棠就醒了。


    身边的男人呼吸匀称,睡得很沉,但那是一种军人特有的警觉的沉睡。


    苏晚棠轻手轻脚地起床,没有惊动他。


    打开衣柜,里面除了陆景琰清一色的军装和常服,还有几件他提前为她准备的崭新衣服。


    她没动那些。


    反而从自己的行李箱底,翻出了一套最不起眼的灰色棉布衣裤。


    这是她路上为了方便,在小县城里买的,扔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换好衣服,又把头发用一根布条随意绑在脑后,镜子里那个明艳动人的沪上千金,瞬间变成了一个朴素得有些过分的城市女青年。


    她走到床边,陆景琰已经睁开了眼,黑眸里没有一丝刚睡醒的迷茫,清亮得吓人。


    “我要出去一趟。”苏晚棠说,是通知,不是商量。


    陆景琰坐起身,高大的身躯带着一股压迫感,视线在她身上打了个转,没问她去哪,也没问她去做什么。


    只说了一个字:“嗯。”


    随即,他补充道:“中午回来吃饭吗?”


    “不一定。”


    “知道了。”陆景琰点头,“注意安全。”


    苏晚棠揣着几样东西,独自一人走出了军区大院。


    门口的哨兵只是看了她一眼,没多盘问。大概是昨天陆景琰带她进来时,已经打过招呼了。


    没了那辆扎眼的“大红旗”,苏晚棠混在上班的人潮里,挤上了一辆叮当作响的公共汽车。


    她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景象。


    车子没有开往王府大街那种最繁华的百货商场,反而越走越偏,朝着旧城区的深处驶去。


    最终,在一个挂着“北新桥”站牌的地方,她下了车。


    眼前的景象,和后世那个游人如织的景区完全不同。


    窄小的胡同,灰扑扑的墙壁,门口堆着蜂窝煤,头顶是蜘蛛网一样乱拉的电线,上面挂着五颜六色的衣裤床单。


    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煤烟味和厕所的味道。


    在大部分人眼里,这里是落后、破败、拥挤的代名词。


    但在苏晚棠眼里,这满目疮痍之下,埋着的是一锹一锹的黄金。


    她在胡同里七拐八绕,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个挂着“房产信托服务所”牌子的小门脸。


    推门进去,一个戴着老花镜、瘦得像根竹竿的中年男人正趴在桌上打盹。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睡眼惺忪地问:“干嘛的?”


    “买房子。”苏晚棠开门见山。


    男人愣了一下,扶了扶眼镜,这才看清了来人。


    一个年轻姑娘,长得倒是挺俊,就是穿得太素了点。


    “买楼房?”他懒洋洋地问。单位分房都排不上队,自己买,那得是多大的冤大头。


    “不,”苏晚棠摇摇头,吐出三个字,“四合院。”


    “噗——”


    男人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他看苏晚棠的眼神,瞬间从看普通人,变成了看傻子。


    “姑娘,你没搞错吧?买那玩意儿?”他指了指窗外,“破砖烂瓦的,住着几十户人家,上个厕所都得跑胡同口,你图啥?”


    “我就喜欢。”苏晚棠的理由简单粗暴。


    男人乐了,这年头,还真有不识货的。


    他立马来了精神,热情地站起来:“行!既然你诚心要买,我老钱就带你看看!我们这儿啊,正好有几家急着出手换楼房的,保准便宜!”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这哪是客户,这简直是行走的人傻钱多啊!


    老钱带着苏晚棠,先去看了几处最破的。


    不是房梁歪了,就是院墙塌了半边,耗子比人都多。


    “怎么样姑娘?这院子,敞亮!价格也好说!”老钱唾沫横飞地吹嘘着。


    苏晚棠只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人,一句话都懒得多说。


    一连看了三四处,都是如此。


    老钱有点摸不准她的路数了,这姑娘看着年轻,眼神却毒得很。


    “钱师傅,”苏晚棠停下脚步,从兜里掏出一张画得歪歪扭扭的地图,指着上面画的几个圈,“我不看了,就这几个地方,你带我去。”


    老钱凑过去一看,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她指的那几个地方,都是些什么犄角旮旯?不是临着臭水沟,就是挨着破厂房,连他这个中介都嫌弃。


    “姑娘,你确定?这几处……可不怎么样啊。”他“好心”地提醒。


    “我就要这几处。”苏晚棠的语气,不容置疑。


    事实证明,苏晚棠挑的院子,在原主人眼里,确实是烫手的山芋。


    第一家,院子大是大,可后墙外就是个垃圾场,夏天那味儿,能把人熏死。


    第二家,位置还行,但院里住了七八户人家,天天为点鸡毛蒜皮的事吵架,谁买谁倒霉。


    ……


    苏晚-棠却像是捡到宝一样,每看一处,都满意地点头。


    她尤其看中了一套位于胡同最深处,几乎被人遗忘的大三进院子。


    院子保存得还算完整,就是空置了太久,荒草长得比人都高。


    “这院子,以前是个大官的,后来抄了。现在产权清楚,随时能卖。”老钱介绍道,“就是太大,没人接手,而且……有点不干净。”


    苏晚棠没理会什么“不干净”的传闻,她只知道,二十年后,这里会是全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一晚上消费的钱,都够现在买下整个院子。


    “开个价吧。”苏晚棠直接问。


    几家卖主一合计,看着苏晚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咬着牙报了个自以为的天价。


    “这个三进的,八千!”


    “那个临街的,五千!”


    “还有那五个小的,打包算你一万!”


    总共两万三。


    在这个普通工人月薪只有三四十块的年代,这笔钱,足够普通人家过一辈子了。


    几个卖主和老钱都紧张地看着苏晚棠,生怕把这只小肥羊给吓跑了。


    谁知,苏晚棠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可以。”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砸得在场所有人脑子嗡嗡作响。


    就……就这么同意了?


    不砍价的吗?!


    “不过,我没带那么多现金。”苏晚棠又说。


    众人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来寻开心的。


    苏晚棠没理会他们失望的眼神,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了几个用旧报纸包着的东西,往桌上一放。


    “咚,咚咚。”


    沉闷的声响,让所有人心头一跳。


    她慢条斯理地解开报纸,金灿灿的光芒,瞬间闪瞎了所有人的眼。


    是金条!


    一根根货真价实的大黄鱼!


    老钱的眼都直了,手哆哆嗦嗦地伸过去,又不敢碰,结结巴巴地问:“这……这……”


    “这些,够了吗?”苏晚棠问。


    够了!太够了!


    这几根金条的价值,远不止两万三!


    这姑娘不是傻,她是真有钱啊!


    几个卖主看苏晚棠的眼神,彻底变了。从看傻子,变成了看财神爷。


    他们乐得合不拢嘴,当场就拍板,生怕苏晚棠反悔,当然也验证黄金的真实性。


    签房气,按手印,整个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


    拿着那几张写着自己名字的崭新房契,苏晚棠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京市,她未来的商业帝国,第一块基石,已经打下。


    而老钱和那几个卖主,揣着金条,感觉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苏晚棠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蠢货。


    用不了二十年,你们就知道自己今天卖掉的是什么了。


    傍晚,苏晚棠回到了大院。


    陆景琰正在院子里打拳,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挂着一层薄汗,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


    看到她回来,他停下动作,随手拿起毛巾擦汗,随口问了一句:“顺利吗?”


    “还行,”苏晚棠晃了晃手里的网兜,里面装着两根刚买的油条,“买了点小东西。”


    陆景琰没多问,接过她手里的油条,自己一口,又递到她嘴边一口。


    就在这时,大院传达室的方向,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


    “陆首长——!电话!找您爱人的!”


    夫妻俩对视一眼。


    苏晚棠刚来京市,谁会给她打电话?


    那警卫员又扯着嗓子补了一句:“是个男的!声音怪里怪气的,听着像是拿布蒙着话筒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