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祥者的篝火与诺言

作品:《纳兰不羁:草原之恶凤临无敌

    常歌开始嬉皮笑脸了。


    常胜这个气呀,可是拿常歌一点脾气都没有。只好放下马鞭,命常歌在帐外罚跪。


    正好砚浓喊爷几个吃饭,常胜拉起常明和常贤两个走了,留下常歌跪在外面。


    这种情景砚浓见多了。只要是常胜管教孩子,砚浓都不插话,她知道常胜有分寸。


    只是,吃饭时候,砚浓几次忍不住往帐外看。


    常胜看在眼里:“孩他妈,别看了,一顿不吃饿不死。得多饿他几顿,才能杀杀他的神气。这个惹是生非的脾气!”


    砚浓无言地笑了。


    跪在外面的常歌,听的一清二楚,做了个鬼脸,开始高声唱起歌来,还怪声怪调的。


    气的常胜又要抄马鞭,砚浓赶紧拦住。


    常胜无奈地摇摇头,一阵苦笑。


    纳兰在草原上奔马,隐约地听到了歌声。


    顺着歌声而去,黑暗中,她好像看到一个人跪在空地上唱歌。


    不用问,这个德性除了常歌,大概不会有别人。


    纳兰好奇地下马,牵着马走近了常胜。


    听到了马蹄声,砚浓要起身出去迎客,常胜拦住她,示意大家不要作声。


    “你在这里做什么吗?罚跪吗?” 纳兰好奇地问道。


    “这个笑话太不好笑了吧。我常歌是谁?这个世上能让我罚跪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常歌贫嘴道。


    营帐里面的人都在偷笑,常贤差点笑出声,被常明捂住了嘴。


    “那你在干什么呢?” 纳兰又问。


    “练蹲功!”


    这回轮到纳兰乐了:“练蹲功?我和阔果将军学过武功,只知道练蹲功可以全蹲,可以半蹲,可以单腿蹲,好像没有一招式是膝盖跪着蹲。”


    常贤实在控制不了了,乐出了声,赶紧打个喷嚏,给掩饰过去了。


    常歌狠狠地瞪了营帐一眼。


    纳兰看了看常歌,再看看营帐,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


    她上前伸手去拉常歌:“常哥哥,起来吧,咱们一起去遛马。”


    “公主下令,草民遵旨!” 常歌故意大声说给营帐里面的人听。


    然后,常歌拉上马匹,很快和纳兰两个人骑着马远去了。


    前脚走,后脚常胜一家四口出了营帐,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


    常明好奇地问:“阿爷,大哥是不是要和公主好上了,以后去当驸马爷了?”


    常贤:“哼,可惜纳兰公主是出了名的草原之恶。大哥要是娶了纳兰,那不得被整个死去活来!”


    常明:“大哥还怕整?他不整纳兰公主就不错了!”


    “嗯哼!”常胜一个干咳,脸拉得铁青,吓得常明和常贤不敢出声了。


    “孩子爹,你这是咋了?不开心?”


    “事出蹊跷必有妖。” 常胜担忧地说,“我们不过是草原最低等的汉民,那纳兰无论如何都是公主,老大高攀不上,就怕会是惨淡收扬。”


    看了一眼砚浓,常胜继续说:“那王庭认识你我的人甚多,只怕......”


    砚浓明白了,示意常胜不要再往下说了。


    草原认识砚浓的人更多,为此砚浓极少出门,而且即使在门前忙乎,也用头巾把脸包起来。


    她倒不是怕大乌的子民认出她,而是怕消息传到昭公主那里。


    心里惦记着昭公主,她不想离王庭太远。但是也不想让昭公主知道她的踪迹,以免出危险。


    常歌和纳兰骑着马一口气跑到了一个敖包那里,两个人都累了,便放开马,靠着敖包坐下来休息。


    纳兰有些看不起地说道:“常哥哥,这才骑了多久的马,你就累成了这样?”


    常歌:“谁说我是累的?我那是饿的。我还没有练完功,你就突然来了,害的我晚饭都没有顾上吃。”


    纳兰扑哧一声笑了:“常哥哥,算了别遮掩了,你是被你阿爷罚跪不许吃饭。这有什么好丢人的?草原的汉子,有几个小时候没有被阿爷罚跪不许吃饭过?”


    常歌嘴里叼着草叶,瞥眼看了一眼纳兰,知道瞒不过去了:“算你蒙对了。”


    “说说,为什么挨罚?”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白天拽断了彩练,阿爷怪我给你捣乱,害的你失手。这不,结结实实挨了一顿马鞭子。”


    “这事怎么可以怪你呢?是纳兰用力不当!” 纳兰急了,“让我看看,鞭子抽得狠不狠。”


    “狠着呢,我阿爷可有力气呢!”


    “那你不会被打坏了?”


    “打不坏,我结实着呢。不像我两个阿弟,一打就哭爹喊娘的。”


    纳兰拉起常歌:“走吧,我们去打猎,也许可以打到一些小猎物,可拿来烤着吃。”


    两个人折腾了好久,结果什么也没有打到。


    点燃了一堆篝火,纳兰和常歌围坐着烤火取暖。


    “真扫兴,什么也没有打到。” 纳兰撅着嘴说。


    “没有就没有,很快天就亮了,可以回家吃早饭了。”


    “回去你阿爷不会再抽你?”


    “不会,我阿爷很疼我的,一天顶多抽一次马鞭,大多数是我在气他。”


    “真好!” 纳兰羡慕地说,“有阿爷多好,就算挨顿打,也可以感觉到阿爷的爱。可我就不一样了,从生下来就没有阿爷管我。”


    说着,纳兰低下头,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流。


    “瞧瞧,大晴天的下上雨了。” 常歌听着很心酸,看到纳兰流眼泪,又开始贫嘴逗纳兰。


    他凑上去有些神秘地问:“公主,我问你,拽断了彩练你不怕吗?”


    “怕什么?”


    “不祥啊!”


    纳兰冷笑了一声:“鬼才相信这些骗人的瞎话。我一出生就被王庭当作不祥之人,你看我是缺胳膊了还是少腿了?”


    “你真不怕别人说你?”


    “怕,好多时候,听到人家说我是不祥之人,我心里气的不行,也好害怕,就只好抄起马鞭子,把说话的人好好抽一顿。”


    “啊?!”


    “我是公主,抽了谁白抽,大汗顶多训斥我几句。”


    “这些人也该打,我常歌最恨乱嚼舌根的人。”


    停顿了一会儿,纳兰若有所思地看着常歌,问道:“常哥哥,你说我是不祥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