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下定决心和胖丫离婚
作品:《带娃随军,给绝嗣京少看男科后他红温了》 “……”邓盈盈不敢说话了。
确实,她那点小心思,谢叔真要查起来,不可能查不到。
这时乔星月拿了纸和笔,写写画画,弄出一副经脉穴位图,塞到邓盈盈怀里。
然后故意拔高声音,道:
“盈盈妹妹,你就照着这个学,针法和穴位都教给你了。你这么聪明,又有基础,肯定很快就能学会的。”
没掌握到精髓,就是照着她写画出来的针法和穴位去施针,也没有任何作用。
想偷师,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说完,乔星月推开门上的插销,拉开门走出去。
刚刚给邓盈盈扎的那两针,只是短暂的让她全身发麻。
这会儿邓盈盈手里拿着乔星月传授的穴位针法,又能动了。
乔星月走到门口,回头时,故意大大方方说,“盈盈妹妹,明天我给奶奶扎针时,你就站在旁边看,一看就能懂,肯定能学会的。”
反正邓盈盈学不会。
她穿过来之前,可是身在中医世家,从小就开始学习中医,耳濡目染三十年,就这样也没把家族的中医医术完全学到家。
她只是故意在谢家人面前如此豁达,继续给邓盈盈挖坑而已。
因为她知道,邓盈盈不可能这么老实。
接下来她和邓盈盈交手的时候还多了。
走出去的邓盈盈,明明挨了打,却啥也不敢说了。
想到傍晚的时候,自己确实欺负了安安和宁宁,心虚的她只好把挨打的事情往肚子里咽。
奶奶的情况稳定了,谢中铭悬着的心也就落回肚子里了。
他出去送乔星月。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
夜半的风也没有那么凉了。
吹在身上反而清清爽爽的。
谢中铭推着二八大杠,影子被月光拉得又细又长,跟在乔星月身侧。
乔星月拎着医药箱,步伐轻快,察觉到身边人半天没动静,回头看他:“谢团长是有什么话想说么。”
他赶紧停住脚步,声音低得像怕惊着谁:“乔同志……你是准备在陆同志和明哲之间,给安安宁宁找个爸爸吗?”
这话问得突兀,连他自己都觉不该问。
他不敢直视乔星月的眼睛,只盯着她鞋尖,他在怕,怕从她嘴里听到任何一个名字,哪怕是明哲,或是那个陆大夫。
乔星月愣了愣,想到他还是误会了她,有些生气,冷笑着问:“谢团长什么意思,你不会是以为我脚踏两只船,把谢明哲和陆砚池都当备胎了?”
谢中铭并不是这个意思,他解释道,“乔同志丧偶,单身,带着两个孩子确实不容易。你想再给安安宁宁找个爸爸,给安安宁宁一个温暖的家,无可厚非。”
他补充道,“但我建议乔同志,既然要给安安宁宁再找个爸爸,最好还是选择一个最合适的目标。”
乔星月肺都要气炸了。
这不就是说她目标不明确,脚踏两只船吗?
早知道她逮着谢明哲和陆砚池的事情,又误会她,她就不让他送她了。
就算受伤,她也宁愿走着回去。
她不高兴道,“谢团长以什么身份给我提建议?”
“我只是好心提醒。”他知道自己没资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的什么。
然后补充,“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乔星月把医药箱挂在二八大杠的车龙头上,“谢谢,但是不用了。”
她握住车龙头,准备夺了车,自己骑回去,“我自己骑回去,一会儿让明哲把自行车给你骑回来。”
二八大杠的车龙头上,那双结实的手臂紧握着龙头。
手臂之下是男人雄劲的力量。
他丝毫不松手。
“你还受着伤,我送你。”
这语气不容置喙。
乔星月抢不过。
她力气没他大,肩膀又受着伤,只好松手。
现在是大半夜,明哲还在她家里帮忙看着安安宁宁。
她得赶紧回去。
只好坐上去。
坐上去后,她干脆地说了一句,“这可是你自己说要送的,可别一会儿送了我,又要说我脚踏三只船,连你这个娶了媳妇的人也要打主意。”
“……”闻言,谢中铭又被噎了一下。
她这话,倒是显得他理亏在先。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乔同志考虑一下我的话。”
“谢团长的话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也请谢团长不要操心别人的事情。”
坐上去后,她刻意和谢中铭保持着距离。
夜半的天色黑沉沉的。
一路上,两旁的泡桐树影倒映在清冷的月下光,也显得黑丫丫的。
气氛跟着变得有些压抑。
车轱辘碾过路面的石子,发出“咯噔”轻响,她没再刻意抓车架子,偶尔颠簸时,衣袖轻轻擦过他的后背,像羽毛搔过心尖。
到了宿舍楼下,乔星月刚要跳车,被他伸手按住肩头:“慢点,肩上有伤。”
指尖触到她布料下的温热,他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耳尖更红了。
乔星月只说了声谢谢,便生着气,上楼了。
留下谢中铭,看着她拎着医药箱往楼道走,直到三楼的窗户亮起灯,才收回目光。
没一会儿,谢明哲从楼道里跑出来,一脸急切地问道,“四哥,咱妈没为难星月吧?”
谢中铭脚踩在脚踏板上,等着谢明哲上车,夜风掀起他的衣角,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你要是真为她好,就离她远点。赶紧找个合适的姑娘娶了,咱妈见你成了家,自然不会再盯着她找不痛快。”
当晚,谢中铭敲开了谢江书房的门。
谢江正就着台灯看文件,见他进来,抬了抬眼皮:“这么晚了,有事?”
他站得笔直,军绿色的衬衫衬得肩背格外挺拔,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决:“爸,我想和胖丫离婚。”
谢江放下钢笔,指尖在文件上顿了顿:“想好了?”
“想好了。”谢中铭的目光带着一种解脱般的坚定,“不管她找不找得到,这段婚姻早就名存实亡。我不能再这样不清不楚地过下去了。”
他没说出口的是,心里装着一个人,却顶着“已婚”的名分,这种煎熬像钝刀子割肉,日夜不得安宁。
谢江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你想清楚就好。组织上会协助继续寻找胖丫,离婚报告你写好了我帮你提交。”
没有质问,没有犹豫,只有一句干脆的支持。谢中铭喉头一热,攥紧的拳头悄悄松开了。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反复默念,“只要找到胖丫,办了手续,我才能……”
他现在不能想太多,只想先了断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对胖丫,对乔同志,也对自己,都该有个负责任的了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