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安安宁宁有谢家的遗传病,难道?

作品:《带娃随军,给绝嗣京少看男科后他红温了

    黄桂芳的那番话,让谢中铭心中带着些许愧疚,毕竟那是他妈。


    “乔同志,我代表我妈,向你赔不是。”


    “她从小在乡下长大,没读过什么书,说话难听,是她不对。”


    乔星月没好气地笑了一声。


    没读过书?还知道送她一本提高思想觉悟的书?


    阴阳谁呢?


    “咕噜咕噜!”


    这时,安安和宁宁的肚子,饿得直叫。


    谢中铭看了看两娃,“孩子们也饿了,我请你和安安宁宁去国营饭店吃饭。”


    说着,谢中铭就要去牵安安和宁宁的小手。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挡在他面前。


    “不用了,谢同志,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最好和我保持距离。”


    “否则你家那位看我不顺眼的妈,又要误会我勾引她的四儿子了。”


    平日里,她一个人带着安安和宁宁特别不容易。


    有不少好心的男同志,看她拎个东西,或者拿什么重物的,想帮她一把。


    那些家属因为没文化,说她勾引她家男人,这还能理解。


    毕竟那些普通妇女,就爱拈酸吃醋。


    但谢师长家的师长夫人,这么尖酸刻薄,就不太正常了。


    好歹是有谢师长的威严在那里压着。


    要是没有谢师长压着,估计黄桂芳见她第一眼,能扑上来扯她头发。


    这种事,乔星月之前又不是没碰到过。


    她还是离这种人,和这种人的儿子,远一点的好。


    说着,她把一根没吃完的香蕉捏在手上,领着安安宁宁准备走。


    男人伟岸挺拔的身躯,又挡在身前。


    像是一堵结实的墙。


    高大的身影,顿时将乔星月纤细的身板,衬托得更加娇小。


    “乔同志,你不吃饭,两个娃总要吃吧?”


    咕噜噜!


    安安和宁宁的肚子,又饿得直叫。


    这咕噜声就没停过。


    本来孩子们平日里就没吃什么油水。


    小安安昂起脑袋来,“妈妈,我肚子饿了。国营饭店有肉肉吃吗,我想吃肉肉。”


    安安宁宁这盼巴巴的模样,落入谢中铭的眼里。


    顿时心塞了。


    又见安安宁宁穿着补丁的衣服,日子肯定过得清苦,平日里肯定也很少吃到肉。


    他想请安安和宁宁,吃顿好的。


    又怕乔同志拒绝,看着她,缓和了语气:


    “乔同志,这顿饭就当是我个人感谢你,毕竟你救过我。”


    乔星月想着,那黄桂芳认定了她是勾引他儿子的狐狸精。


    就算她和谢明哲与谢中铭保持距离,以黄桂芳的性子,她该说三道四还是要说三道四。


    她怕黄桂芳干什么?


    她确实是救了谢中铭。


    救人的人反倒还怕坏人了?


    没这个歪理。


    一顿饭而已,没必要怕。


    刚好安安宁宁是真的饿了。


    见她默许了,谢中铭赶紧把停在院前的那辆二八大杠推出来。


    长长的腿矫捷一迈,骑上车子。


    “安安宁宁,来,叔叔抱你们坐前面。”


    男人骑上车后,更显腿长。


    那双落地的长腿,衬托出谢中铭格外矫健有力。


    他怕自行车的前杠太硬,会硌着安安宁宁的小屁股,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折叠后,垫在上面。


    长臂一伸,将安安和宁宁快速抱上来。


    对乔星月喊道,“乔大夫,上来吧。”


    乔星月却没动故意噎了他一句:““谢团长确定要我上来,不怕别人说你闲话?我这一坐,指不定明天家属院就传遍‘乔医生脚踩两条船,前脚勾着五弟后脚黏上四哥’了。”


    谢中铭握着车把的手紧了紧,声音沉却稳:“我做事,不在乎闲话。”


    乔星月瞥了眼他紧绷的侧脸,目光落回前面,安安和宁宁正乖乖坐在垫着外套的前杠上,小屁股被衬得软软一团。


    谢中铭那只没握车把的手虚虚护在孩子们身侧,生怕她们摔着。那件军绿色外套叠得整整齐齐,显然是特意为孩子们垫的。


    这冷冰冰的男人,对孩子倒也算细心。


    乔星月压下心头那点复杂的念头,没再多说,略侧着身子,尽量与他保持距离,坐到了后面的铁架坐垫上。


    “坐稳了。”谢中铭低喝一声,长腿一蹬,自行车轱辘碾过路面的石子,发出轻微的颠簸声。


    谢中铭长腿踏在脚踏板上,长腿一蹬。


    载着乔星月和安安宁宁母女三人,朝着国营饭店骑去。


    这一路上,不少遇到家属大院的大妈大婶。


    她们见到二八大杠车上四人,不由惊叹出声。


    “哟,这一家四口长得都这么俊。”


    “那两女娃长得才叫好看,跟洋娃娃一样。”


    “那可不,爸妈都这么好看,娃能丑了?”


    二八大杠穿梭在两排开满紫花的泡桐树下。


    不知是不是泡桐花开得正盛,夕阳的余光也很温柔,衬托出谢中铭冷硬的轮廓不再寒意阵阵。


    这时,二八大杠一个转弯。


    忽然哪里跑出来一个,抱着小狗的小男孩。


    车子急刹车。


    谢中铭下意识地护住前面的两个女娃娃。


    后背突然撞来一片柔软。


    软得像水豆腐一样。


    风卷着一股草木般的肥皂清香味,吹过面前。


    那是乔星月身上的香味。


    谢中铭整个结实的后背,顿时紧紧一绷,“你没事吧?”


    乔星月猛地直起身,双手下意识地往回抽,往车后座边缘挪了挪,赶紧拉开了距离,“没事!”


    谢中铭瞧着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掌,迅速从他腰间抽开。


    ……


    几分钟后,二八大杠停在国营饭店的门口。


    谢中铭将安安和宁宁抱下来。


    身后的乔星月也跳下了车。


    谢中铭停好自行车,站在安安宁宁面前。


    鉴于之前安安宁宁更喜欢老五谢明哲,谢中铭看着两姐妹。


    满眼温柔和耐心地征求着,“安安宁宁,叔叔可以牵着你们的小手吗?”


    这个帅叔叔代表那个坏奶奶,跟妈妈说了对不起。


    还要请她们吃肉肉。


    安安宁宁都点了点头。


    于是,谢中铭的两只大掌里,多了两只软软嫩嫩的小手。


    走进国营饭店时,谢中铭冷硬的眉骨越发温柔。


    要是他能有这么可爱的双胞胎女儿,他做梦都会笑醒。


    饭店的服务员是位大婶。


    见到他和两个女娃娃,还有跟在身侧的漂亮女同志,不由夸赞道:


    “这位同志,你的两个双胞胎女儿好漂亮呀,跟洋娃娃一样。”


    “你媳妇也漂亮。”


    “福气真好!”


    谢中铭抬了抬唇。


    刚想解释,但想到若是说自己不是乔大夫的丈夫,会给两个孩子带来不好的影响。


    便没有解释。


    服务员大婶又看了乔星月一眼,“同志,你男人也长得很俊,你们一家四口都好有福气。”


    乔星月也没解释。


    越解释,越惹麻烦。


    要是安安宁宁的爸爸还活着,她也不用怕两娃跟着被别人说三道四。


    四人坐下来,谢中铭让乔星月点菜。


    “乔大夫,你和孩子想吃什么点什么,我带了粮票和肉票。”


    乔星月知道安安宁宁想吃肉。


    但她只点了一个红烧肉,和一盘清炒土豆丝。


    没多点。


    菜单被推过去,谢中铭又加了几个菜。


    知道她们母女三人平时生活节俭,他特意点了蒜苗回锅肉、鱼香肉丝、宫煲鸡丁,红烧肘子,红糖花卷,白糖发糕。


    乔星月阻止,“谢团长,点这么多吃不完的,浪费了。”


    谢中铭合上菜单,“没事,吃不完的你给安安宁宁打包带回去。”


    天气还没彻底热起来,这些肉菜带回去,不会坏的。


    安安礼貌道,“叔叔,你对我和妹妹还有妈妈真好,你怎么知道平时我们很难得吃到肉肉?”


    软软萌萌的声音,惹得谢中铭心中又软又酸。


    两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难怪长得这么瘦。


    要是孩子的爸爸还在,日子也不用过得如此紧巴。


    这个年代物资匮乏,没肉吃的家庭多了去。


    乔星月带着两个孩子过得这么苦,她要是想嫁给明哲,改变自己和孩子的命运,谢中铭也理解。


    她大可以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说想和明哲在一起。


    而不是嘴上说着对明哲没那心思,但实际又不拒绝。


    乔星月没觉得没肉吃就丢脸,只是很是愧对安安和宁宁。


    她大大方方对安安说,“安安,等妹妹的病好了,不用长期吃药了,妈妈多买些肉肉给你和妹妹吃。”


    谢中铭目光转向乖七安静的宁宁,难怪宁宁脸色苍白,还不太活跃。


    原来是生病了。


    他问,“乔大夫,宁宁得了什么病?”


    乔星月如实答,“遗传性的哮喘,所以要长期吃药。”


    谢中铭冷硬的眸色,有了一丝诧异,“我爸也是遗传性哮喘。”


    “这么巧?”乔星月也有些意外,“谢师父长也有遗传性哮喘?”


    “是,这病不能根治,进口药还不便宜。”


    谢中铭明白了。


    难怪乔大夫和两个娃穿的衣服都打了补丁。


    还舍不得做新衣裳。


    还有前些天,他和老五一起陪乔大夫去百货大楼买生活用品时,她只挑了必用品买,能省则省。


    原来是因为宁宁有哮喘。


    那进口哮喘药有多贵,谢中铭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爸是军人,医药费能全额报销,他们家的花销也很大。


    就算宁宁是军人后代,去军区医院开这种药,也要付五成药费。


    乔大夫身为卫生科主治医生,月工资大概六十块左右。


    除去给宁宁买药的钱,最多还剩二十来块。


    谢中铭可想而知,她们母女三个孤儿寡母的,日子过得有多苦。


    就是因为日子过得苦,所以乔星月想嫁给明哲,让明哲帮她分担?


    若她真是个坦荡荡的人,和明哲光明正大处对象,他不反对,但她不该用这些小心思,说一套做一套。


    他看着两个娃。


    眉头没动,嘴角也没动,唯独那双淬了冰的眸子里,浮起一丝怜惜和柔软。


    孩子是没错的。


    这个时候,乔星月对国营饭店的服务员大婶说:


    “大姐,我家娃花生过敏,麻烦你告诉厨房,炒菜的时候不要加花生和花生制品类的佐料,谢谢你了。”


    谢中铭一阵诧异,“乔大夫,是安安花生过敏,还是宁宁花生过敏?”


    乔星月答,“是安安。”


    谢中铭的目光,不由望向安安和宁宁。


    这两洋娃娃般可爱的女娃,一个先遗传性哮喘,一个花生过敏。


    一个像他爸谢江。


    一个像他。


    他也花生过敏,这是遗传了黄桂芳。


    他们五兄弟当中,就他这个当老四的,遗传了黄桂芳的花生过敏。


    要不是乔大夫死了丈夫,谢中铭差点误以为这两个孩子是自己流落在外的孩子呢。


    再看向这俩乖巧可爱的娃娃。


    这是他与安安宁宁之间的缘分吗?


    “巧了。”他看向乔星月,说,“我也花生过敏。”


    他最严重的一次,误食了含有花生酱的食物,导致喉咙肿胀,窒息休克,差点没抢救过来。


    闻言,乔星月也是吃了一惊,“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