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找胖丫离婚?胖丫死了?

作品:《带娃随军,给绝嗣京少看男科后他红温了

    话一出口,他赶紧补充道,“我不是多管闲事,只是明哲那孩子性子执拗,怕他……怕他会错意。”


    乔星月闻言,干脆利落地摇头,“我对谢明哲同志只有感激,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他帮过我太多,我这辈子都记着这份恩情,但要说喜欢,真没有。”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好好工作,多赚点钱给宁宁治病,把两个孩子养大。儿女情长的事,从来不在我的计划里。”


    “那就好。如果你对他没有那个意思,还是……还是别给他太多希望的好。”


    乔星月点头,语气郑重,“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早就跟他说过好几次了,我对他真的没感觉。以后也会跟他保持距离,绝不会让他误会。”


    看着她坦荡清澈的眼睛,谢中铭彻底放了心,他挺直脊背,再次道了声“谢谢”,这才转身大步离开,步伐里竟比来时多了几分轻快。


    ......


    傍晚。


    家属院。


    谢家一家人正坐在四方桌前,吃着晚饭。


    江北杨突然拿着一张电报冲进来。


    他先是和谢江黄桂芳打了招呼,然后看向谢中铭:“中铭,茶店村又来电报了。”


    茶店村是这一大家子的噩梦。


    所有人放下筷子。


    谢江脸色沉重道,“胖丫又惹什么事了?”


    江北杨把电报递过去。


    “茶店村的村长催了两次了,胖丫偷了乡亲五百块钱。”


    “两三天时间吃光花光,一分钱也没剩。”


    “那钱是乡亲准备给儿子娶媳妇的。”


    “说是再还不上,就要把胖丫送治安大队处理了。”


    黄桂芳一拍筷子:


    “五百块钱两三天时间吃光花光?”


    “这是吃了什么,这么能吃?难怪她长了两百多斤的肥肉,胖得像猪一样。”


    接过电报的谢江,看了一眼,是茶店村来的。


    这封电报,谢中铭在灾区救灾的时候,已经收到过一封了。


    没想到村长又来催促。


    谢江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中铭,胖丫一直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这次你把五百块钱给她还上了,向上级打离婚报告。”


    黄桂芳附和,“就是,中铭,这婚必须离。这种好吃懒做偷鸡摸狗的女同志,哪有资格当军嫂。你向上级打报告,上面的领导肯定会支持你。”


    谢中铭没有说话。


    冷硬的五官,每一寸都透着寒意。


    那股子阴沉劲,像是暴雨来临前压得让人喘不过气的乌云。


    连周遭的空气都跟着冷了几分,带着沉沉的压迫感。


    “离婚的事情,等我去一趟茶店村再说。”


    就算要离婚,他也要去搞清楚状况。


    五百块钱,是他与胖丫结婚五年来,涉事金额最大的数目。


    他要去查清楚。


    坐在对面的邓盈盈,见到这般情况,清秀的眉眼掩着一阵微不可察的惊喜。


    太好了!


    一直盼着胖丫和中铭哥离婚。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可是,她却顺着谢中铭的话,善解人意道,“中铭哥,我支持你,要去查清楚的。万一冤枉胖丫了呢,最好是没发生这样的事情。”


    黄桂芳不解,“中铭,你真要去茶店村啊?直接打离婚报告就行了,胖丫这种好吃懒做,经常偷鸡摸狗的人,就是给军人抹黑。离婚报告一打一个准,还有什么好查清楚的?”


    “我去一趟火车站。”谢中铭起了身,从柜子里拿了证件,就往堂屋外走。


    江北杨从堂屋跟出去。


    “中铭,这次你干脆直接和胖丫离了算了。”


    “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灾区救灾的那个乔大夫,调到我们军区来任职了。”


    “乔大夫人不错,你和胖丫离了婚,再和乔大夫处对象,也没有人说你有过错。”


    “毕竟是胖丫有错在先,而且一错再错,她的行为根本不配当一个军嫂。”


    提到乔大夫,谢中铭停下来。


    如青松般挺拔的身姿,站在红火的夕阳下。


    冷硬的眉骨,有了一丝温度。


    这丝温度,又隐在他复杂的神色当中。


    “我知道,今天我和乔大夫见过面了。”


    江北杨勾着谢中铭的肩,打趣道,“你对这个乔大夫有感觉吧?你看她的眼神都不太一样。”


    那只搭在肩头的手,被谢中铭面色冷冽地推开了,“别乱开玩笑。”


    “还不承认?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遇到乔大夫这种气质大美人,对她一见钟情也不是你的错。”


    “……”谢中铭骑上二八大杠,直往火车站而去。


    他买了第二天去昆城的火车票。


    几经辗转,又坐了乡亲的牛车,去到昆城的茶店村,来到了胖丫家的草房前。


    胖丫家的草房隔壁,是刘婶家。


    这个村子的所有人,都姓刘。


    当初他到茶店村出任务,借宿在胖丫家里。


    晚上喝了一碗红薯粥,谁知道那碗红薯粥被下了兽药。


    夜里胖丫骑到他身上强行做那种事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刘婶见到他,一眼认出他来,“呀,这是谢同志来了吗?”


    谢中铭今天没有穿军装。


    一身白衬衣扎在藏青色的长裤里。


    腰杆自然而笔挺。


    那英俊又刚毅的模样,把刘婶家的黄土胚院墙都衬托得格外辉煌。


    刘婶拎着猪草站到他的面前,佝偻的身子只能齐到他的胸前,不得不抬起头来望着他这英俊之姿。


    “谢同志,又到我们茶店村出任务呀?”


    谢中铭见到长辈,冷硬的眉眼里有了一丝宽厚的笑容,“不是,刘婶,我回来看看胖丫。”


    刘婶脸上的笑容变成惊诧,“胖丫?胖丫死了啊,谢同志你不知道吗?”


    “死了?”


    仿佛当即一棒敲下来。


    虽然谢中铭从来不喜欢胖丫。


    可她好歹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刘婶,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刘婶一脸认真,“我怎么可能在开玩笑,不信你问问你丈母娘。刚好,你丈母娘在那里挑大粪,你过去问问。”


    话音未落,谢中铭已经加急步伐,跳过一个田坎,动作矫捷地来到了胖丫妈面前。


    胖丫妈叫曾秀珠。


    起初谢中铭还没认出来,定睛一看,确实是胖丫妈。


    他忙问,“妈,胖丫呢?”


    看到谢中铭,曾秀珠吓了一大跳。


    以为是眼花了。


    再一看,确实是五年前她用一包兽药给算计的那个倒霉排长。


    心虚的曾秀珠吓得肩上的担子一滑。


    两桶大粪顷刻间倒在田地里。


    又臭又脏的大粪溅起来,溅了曾秀珠一身,也溅了谢中铭满裤脚都是。


    可是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


    曾秀珠是心里有鬼,顾不了溅起来的大粪。


    而谢中铭,是心系着胖丫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追着曾秀珠焦急道,“妈,胖丫呢?我听刘婶说她死了,胖丫怎么可能会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曾秀珠哪还敢再说谎。


    加上谢中铭一身骇人的气势,把她吓得不轻。


    她突然变得结结巴巴的,“胖丫,她,她……胖丫她确实是死了。”


    “可是二十天前,你和村长不是还给部队发电报,说是胖丫偷了乡亲家准备给儿子娶媳妇的五百块钱,要被送治安大队吗?”


    “……”曾秀珠这可答不上来。


    这五年的时间,她收买了村长,借着胖丫之名,不知道骗了谢中铭多少钱。


    谢中铭从最开始的,一个月寄回38块钱,到后来的100块钱工资,全都进了她的腰包。


    而且经常以胖丫惹是生非为由,让谢中铭赔各种各样的钱。


    这回骗谢中铭说胖丫偷了乡亲五百块钱,去省城百货大楼花光了,是因为曾秀珠的儿子要娶媳妇了。


    所以谢中铭又成了他们的摇钱树。


    哪曾想,这个谢中铭五年不来茶店村,偏偏在儿子要娶亲之前来茶店村。


    曾秀珠手心里全是汗,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妈,胖丫到底什么时候出事的?又是怎么出事的?”


    “就是这几天,她,她,她掉河里淹,淹死了。”


    谢中铭不相信胖丫就这么死了。


    而且这丈母娘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


    额头冒出的汗不知道是因为干农活,还是心虚。


    他鹰一样犀利敏锐的眼神,盯着曾秀珠。


    以他的洞察力,第一眼就觉得她在说谎。


    “妈,我问你,胖丫真的是掉进河里淹死的?”


    “当,当然啊,我骗你干什么?”


    “丧事办了吗,下葬了吗?”


    “下葬了。”


    为了掩饰心虚,这回曾秀珠答得非常肯定。


    谢中铭听着,却是破绽百出。


    “胖丫掉河里淹死了,为什么不发电报告诉我?”


    “下葬又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被连着追问,曾秀珠手心里的汗,更是密密麻麻。


    谢中铭觉得十分有问题,冷声警告:


    “胖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说清楚,我就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