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苟家局势

作品:《修仙颠一点怎么了?活着终究会无敌

    “我叫沈西,西方不亮东方亮的西。”沈西的声音沙哑,嗓子像被火炭烫过似的。


    听得让人难受,他又说了一句。


    “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然后就闭上嘴,神秘感拉到了大气层。


    “苟旺夫,你上来跟我说说苟家现在的局势,这条路除了你,还有谁在劫杀?”


    “不知道,有好几波。”苟旺夫骑在马上大声喊,还没有说完,陈爽就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一队人和车躺尸路边,马不知所踪。


    不知道是他哪个倒霉的兄弟饮恨当场了。


    “那就说说苟家局势吧。”时间有限,陈爽示意苟旺夫直入主题,不要做下一个水王。


    “富贵少爷,现在剩下的几位主子四女一男,都是野鸡县响当当的人物。”


    “四女一男?为什么,这个比例有问题!”


    陈爽抓住重点,按理说家族争斗,男人往往资源更多,实力更强,还是说这几个女人手段太过厉害,这比例实在反常。


    难道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媳在修仙界也——


    “嗨!几位小姐都是高嫁,夫家的势力不止在野鸡县。”果然苟旺夫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测。


    “实力最强的是苟腊姬,腊月所生,心思缜密,夫婿是县令的亲弟。”


    陈爽承认他姐的名字是苟监磕头想的。


    相比“狗垃圾”——他还是费心了。


    “然后就是苟水姬,夫家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陈家嫡子。”


    陈家跟他一个姓啊,卧槽他现在姓苟。


    岂不是叫苟爽?够爽?!


    “然后就是苟珊姬,是老爷原配夫人之女,夫婿是野猪县的县令,也就是她表哥。”


    这个“山鸡姐”厉害,竟然是他们野猪县的县令,排在第三不科学,难道是外县势力的原因?


    不过——姓苟取名真的不必执着于这个姬字。


    “接下来就到了苟野姬,是老爷最宠爱的二夫人,也就是我前任主子的女儿,二夫人跟着老爷躲避追杀的时候,野外产女——”


    可惜,她如果不生在野外,就没有这一辈子被人叫“野鸡”的命运了。


    “好,直说她嫁给谁?”


    “她招赘了,姑爷来历不明但是武力高强。”


    这话说的让陈爽下意识看一眼旁边对着路边风景发呆的沈西,这人也来历不明武力高强。


    “唯一的少爷,不——唯二的少爷是苟震雷!身高八尺,孔武有力,他姨娘已经死了,野鸡县所有的打铁铺都是他外祖家的。”


    八尺,不得两米?


    血腥味还没散尽,前方密林突然传来一阵金属摩擦的锐响。


    陈爽眼神一凝。


    苟旺夫大喊一声:“是打铁铺的人!”


    只见林子里冲出二十多个骑着马的壮汉,个个赤着胳膊,肌肉上青筋暴起,手里拎着的不是寻常刀剑,而是沉甸甸的铁斧和铁链。


    铁链尽头还挂着烧得通红的铁球。


    这个高大生猛,肌肉虬结,看起来就多的是力气。


    “苟富贵!你这野种,拿命来!”


    有一壮汉嘶吼着甩出铁链,烧红的铁球砸在路边岩石上,“砰”地溅起一串火星。


    更糟的是。


    两侧山坡突然滚下数十根原木,把退路堵得死死的,一群青衣人出现在山坡上。


    苟旺夫又喊道:“陈家的!是苟水姬的人!”


    前有铁斧壮汉,后有滚木封路。


    陈爽刚要下令冲过去,苟旺夫脸色惨白指着头顶,“还有……还有箭!”


    做大做强的计划还没开始,就被包饺子了。


    陈爽抬头一看,密林枝叶间闪过数十个身穿官服的衙役,箭矢如暴雨般落下。


    三方人马,在同一时间动手。


    陈爽心头一沉,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把三股势力引到了这里,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容不得时间迟疑,陈爽大喊:


    “朝着前面冲,谁挡杀谁。”


    沈西眼里闪过嗜血的寒光,软剑一抽,已经站了起来,长剑舞的密不透风,将箭矢一一打落,又有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陈爽眉头一皱,觉得沈西应该是受了内伤。


    如此仗义的猛士,他定当肝胆相照。


    随即抱着发抖的招财缩到白轿子旁边,和伙计一起抓稳颠簸的板车。


    老王长鞭一甩,“驾!!!”


    沈西将箭矢挑向马群,中箭的大马吃痛地跳了起来,有几只立了起来。


    骑在马上的壮汉本就重心不稳,被马猛地一掀,好几人直接从马背上滚了下来,手里的铁斧铁链哐当乱响。


    “蠢货!”


    领头的壮汉怒骂着拽缰绳,却见沈西的软剑如灵蛇窜出,“唰”地削断了他手里的铁链。


    烧红的铁球失去控制,“咚”地砸在他自己的马臀上,那马疼得疯了似的往前冲,驮着他一头撞进了前方的密林,枝桠直直刺进他的鼻孔中。


    “啊!!!”响起凄厉的惨叫。


    就在这时,壮汉们都冲到了近前,抡着大铁锤就砸向黑驴,老王一把把苟旺夫拉过来。


    “驾车!”


    他微微驼背的身影猛地窜出,一下就跳到那挥动铁锤的壮汉马上,两手握着他的脖子一拧。


    那人脖子硬生生被拧断,铁锤把旁边的壮汉也从马上砸下去,捂着肋骨折成一团。


    “兄弟们!杀过去!!”朱人美抽出一把长刀,催马冲到前面,两群人站在一处。


    “王书书!宝刀未老啊!”苟旺夫一边驾车一边又惊又喜地喊出声。


    沈西咳出的血洒到了陈爽和招财身上,在招财雪白的猫毛上落下红梅。


    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把陈爽心一揪,沈西要是倒下,他们得被箭射成筛子。


    但是——好像是他多虑了,虽然沈西脸白的像纸,瘦得像弱鸡,但是气势又冷又硬。


    除了吐血,晃都没晃一下。


    老王专挑马下手,不知道哪里来的刺刀,专刺马鼻子马眼。


    不过片刻,剩下的几匹马不是瘫倒就是逃窜,把马上壮汉摔的头晕眼花,被朱人美那群人一刀一个,砍得颅骨碎裂。


    “阿爽,走!”


    老王举起一匹昏迷的大马,像抡锤子似的砸向山坡上的青衣人,硬生生砸出个缺口。


    朱人美紧随其后,长刀劈开滚木的缝隙。


    陈爽看一眼满地哀嚎的敌人,又看一眼这几个突然爆发的“老弱”,果然人不可貌相。


    老王不可斗量。


    “苟旺夫,快点冲!”


    驴车冲出半里地,身后的厮杀声渐远。


    沈西在摇晃中昏睡过去,陈爽摸他额头有一点烧,应该是内伤发炎症了。


    把自己珍藏的青霉素药粉塞进他嘴里,那是他从烂葡萄上刮下来给自己保命的。


    陈爽回头望了眼,只见老王跑得两腿抡成风火轮,后面跟着朱人美带着两队人马。


    直到老王气喘吁吁的上了板车,喘气声像风箱,抱着招财的陈爽带着一脸笑问。


    “老王爹,你是怎么举起一匹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