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腹黑江二
作品:《破庙一夜后,奸臣天天忙着洗尿布》 但是美人要是吃起醋来,那是很难哄得好的。
宋刀刀哭笑不得地看着又开始找存在感的美人作妖,连忙好言相哄。
“在我心里,美人姐姐强大如仙女下凡,无所不能。”
“我是相当笃定你如盖世英雄一般,能横扫千军万马,战无不胜。”
“区区几个小罗罗,姐姐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对吧?”
“是我的错,让我看看,姐姐有没有受......”
“给我打住!你不许过来!”
美人满脸抗拒,大声喝住她扑过来的行为,嫌弃地刮她一眼,冷哼道:
“收起你虚伪的嘴脸,你男人吃你这一套,我可不吃。”
“本圣女出扬一次一千两,记他账上。”
说完骄傲地扭着腰肢回了竹林小筑。
宋刀刀无力扶额,这怎么打一架也要算钱,这欠的怎么还越来越多了。
她还想问问,她是怎么看出那个傻子少爷与王员外不是亲父子的?
就如她当初连脉都没把,就知道她肚里揣了崽一样。
美人不给她询问的机会,一溜烟,再次飞奔逃离。
青娘失笑摇头,看一眼留下来的贵客,笑着安慰她道:
“她就这脾性,回去就好了,快进屋去看看你姥姥吧,她估计要担心死了。”
刚才都看到老太太推开了窗户,想必正满心焦急。
“我和木梨就先回去了,明日再下来给你夫君诊脉。”
“多谢青娘,又劳烦你们操心一次。”
闫青回她温柔一笑,偏过视线与竹椅上的江寒钊微微点头,带着木梨也走了。
宋刀刀吩咐惠娘一会儿拔点菜和萝卜送上去,算是哄一哄美人。
她走到江寒钊面前,客气地与严先生打了招呼:
“见过先生。”
“少夫人。”
“请先生进屋去坐吧,我去给你们沏壶茶。”
“有劳。”
严先生回她一个和煦微笑。
看着她瘦小的身影转身去了房间,他持扇调笑:
“二公子这也算是因祸得福,艳福不浅。”
“看来这伤,似乎也不用王爷操心了。”
“先生过来这一趟,就为了调侃我两句?”
严觉哈哈笑道,“那自然不是。”
“王爷心系二公子伤势,特命在下跑一趟,带了一些珍贵药材,以备公子之需。”
“王爷真是有心。”
江寒钊神色淡淡,没见多少熟络,口气中更是带了点疏远:
“既然东西送到了,先生请回吧,寒舍太小,恐招待不周。”
眉头一挑,严觉弯腰与他笑道:“知道公子心里有气,这不王爷已经尽力在保公子周全。”
“为了让公子能流放到盘州,阁老和王爷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所以我还得感谢他们?”
“那不是,公子舍身顾全大局,我等佩服不已。”
“公子受苦了,王爷说,待他处理好铜城的事务,再找机会过来看望......”
“大可不必。”
江寒钊冷言拒绝。
什么狗屁顾全大局,无非就看他一个没人疼没人爱,随意就能丢弃牺牲的棋子罢了。
要不是他手里握着他们要的东西,他死了烂了,恐怕连眼都不眨一下,还看望?
呵,猫哭耗子。
见他不给好脸色,严觉摸摸鼻梁,默默叹息一声。
这结,恐怕难解了。
“嗨,我这皮糙肉厚的,不需要招待,难得来一趟,想与公子叙叙旧。”
“要不咱们进屋说?有些话在外头到底不方便。”
江寒钊冷飕飕瞟他一眼,不想搭理。
严先生只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江琥啊,你过来,把你家公子抬进屋里,我有要事与他详谈。”
“哦还有啊,我带了一些药材用品和衣物还在车上,你一会儿去让他们搬上来。”
江琥放下手里的竹竿,走过来小心翼翼看一眼两人,没敢动。
江寒钊不愿意,就这么冷着。
宋刀刀先进屋看了自己姥姥,扶了她回床上去休养,简单告诉她刚才发生的事情,又安抚她宽心,这才出来招待客人。
不想她都沏好了茶,他们却还站在院子里。
“二郎,我沏好茶点了,怎么还没请客人进屋?”
“喏,少夫人叫我们进屋。”
严先生抬起羽扇同她招手,偏头微笑提醒冷着一张脸的人。
“她唤你二郎呀?”
江寒钊斜他一眼,转眼看向宋刀刀,这才没好气吩咐江琥:
“抬我去正堂。”
“哎。”
江琥依令照做。
严先生松口气,生怕他记恨,不肯与他谈,连忙牢牢跟在身后。
见他不像从前那般不近人情,不由得又看一眼那个端着茶水进屋的小女子。
他们这位杀个人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二公子,似乎好像跟以前有所不同了。
进了正堂,严先生被屋内简陋的陈设和环境给怔了一下。
江琥将人抬进屋,抱着他坐到陈旧的交椅上,这才转身招呼严觉落座。
“先生请自便。”
“那属下去让他们把东西搬上来?”
他试探地问向自己主子,要是公子不同意,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江寒钊微微颔首,加了一句:“让他们直接把马车赶上来,连马车一块留下。”
“啊?”
屁股刚挨着那似乎不太稳当的交椅的严先生差点一个趔趄摔地上。
他一脸不可置信,“马,马车公子也要?那我一会儿怎么回去?”
江寒钊看一眼亲自给这老东西泡茶的人,转头幽幽回道:
“我落魄成这样,别说马车,先生身上这身锦缎,一会儿也留下吧。”
“至于怎么回,让他们骑马捎先生一程,有的是办法。”
江琥挠挠头,看着先生瞪大的眼珠子,他也有点啼笑皆非,不敢相信自家公子真要扣下先生的马车。
“真要留下啊?”
江寒钊不悦地瞪这没眼色的随从一眼,深抿的唇线暗示着他想刀人的心,就差抬脚给他一脚。
榆木脑子,他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还要反复问。
江二公子白他一眼,黑着脸回道:
“为什么不留?他们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玉食,区区一辆马车而已。”
“拿几样东西就想打发我,当我乞丐呢,他家世子的命难道只值几根人参和药材?”
“想得美。”
这话是讲给一旁的严先生听的。
转头又对江琥道:
“我腿脚不便,你家少夫人日后大着肚子出门,难不成让她坐在那裸露坚硬的板车上吃寒风?”
“让你干什么就干,废什么话,还不快去。”
“哦哦,是,属下立刻去。”
江琥得了确定答复,咧着大嘴毫不犹豫真朝村道的方向冲去。
生怕不够快,他还直接用上了轻功。
宋刀刀张张嘴,本来想提醒他先去包扎伤口,一眨眼,人已经消失在院子中。
她咽咽口水,转头看向他。
江寒钊嘴角一翘,转脸看向她,柔声安抚道:
“等江琥把马车拉上来,让他带那些人一起去把地里的番薯全收回来。”
“你不许再上去了,就坐一边喝茶看着他们就行。”
“去吧,一会儿跟惠娘把东西清点一下,有事我会叫你。”
宋刀刀都不知自己该作何表情了,看看苦下脸色的客人,她又不好开口干预,歉意一笑,乖乖离开。
江寒钊倒一杯热茶,破天荒亲自给人斟茶。
严觉连忙放下手中羽扇,心情复杂地接过。
只是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被这位煞神的话给吓得差点摔了手中茶碗。
“这茶可是我家少夫人亲自山上采摘,亲自烹制,亲自泡的。”
“寻常人根本没那个福气喝。”
“先生尝尝,一千两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