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有点烫嘴

作品:《破庙一夜后,奸臣天天忙着洗尿布

    叔伯们昨日忙到掌灯时分才结束,说好了五日后再过来帮忙围院墙。


    按照这进度,估计不出一个月,院子的修缮都能全部完成。


    周婶和两位嫂嫂一直留到最后,帮着把两个房间收拾干净才回去。


    惠娘连声感谢,征询了宋刀刀的同意,也给他们装了一篮子秋梨。


    今日江琥起了个大早,洗漱完,他就拿起铲子开始干活。


    昨日翻下来的一院子稻草需要收一收,堆到后院牛棚去。


    惠娘则天不亮就起来熬煮汤药。


    今日是姑爷治疗双脚的关键日子,她需要提前把汤药熬煮好。


    这样神医娘子下来就可以直接开始。


    宋刀刀今日也没睡懒觉。


    昨日狂吐一扬,休息了一晚上,她又满血复活。


    惠娘在忙着煮药做早食,她把自己收拾干净。


    端了水去给姥姥净面漱口,再去帮江寒钊套外衣。


    将漱口水递给他,与他交代道:


    “惠娘已经煮好早食,你洗漱完赶紧吃一口。”


    “吃完把桌上的药也喝了,青娘说这药需饭后用,不然伤胃。”


    “我帮你洗还是?”


    “我自己来。”


    他的手一日比一日灵活,恢复得很不错。


    照这个恢复速度,不出一个月,他完全可以自理。


    “轮椅的图纸我画好了,放在箱子上。”


    “你看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要是有,我抽空再改一改。”


    “画好了?这么快?”


    宋刀刀惊讶。


    帮他把小桌放好,将早饭端给他后,她迫不及待走过去把图纸拿过来。


    “你这速度够快啊,才一个下午的时间。”


    “内部分解剖面你都画好了。”


    “你的手受得住吗?昨日画的时候不是还在发抖?”


    握筷的手顿了顿,柔声回道:


    “画一会儿歇半盏茶,就还好,便也坚持画完了。”


    宋刀刀担忧地念叨他:


    “那你下次还是别这样了,你手还在恢复中,要适可而止,不可急于一时。”


    “你画得很细致,我一会儿再添两笔,稍作一点调整就行。”


    “咱们家里不是有一张鹿皮吗?常叔硝好了,昨日给我们拿了过来。”


    “姥姥说了,给你和江琥、舅舅各做一双鹿皮靴。”


    “剩下的我看够不够,够的话,让惠娘给你缝个单面软垫。”


    “这样垫在轮椅上,坐久了也不会......呜。”


    江寒钊见她一大早起来,嘴里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抬手舀了一只饺子吹凉,趁她开口间隙,准确塞进她口中。


    那鼓起的腮帮像极了他府中养着的鼬鼠。


    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一丝弧度,眼中溢满宠溺柔色:


    “快吃吧,吃完了再忙也不迟。”


    宋刀刀眯起大眼,一边吃一边盯着他的饺子两眼放光:


    “可这是给你的,你给我吃你自己就不够了。”


    “你吃吧,你吃完我再去厨房同惠娘一起......呜。”


    “呵呵——”


    又被投喂一口,宋刀刀开心极了,抬起双眸满足地冲他笑。


    因她闻不得荤腥,惠娘包的全是青菜馅的饺子。


    他要喝药,惠娘包好下锅的第一碗就先端来给他。


    宋刀刀早就馋得直咽口水,她昨日大吐一扬,没什么胃口。


    晚食也没吃多少,肚子早就空空如也。


    他自己一口没吃,她已经吃了两口。


    江寒钊将碗推过去给她,声音有些生涩:


    “你吃吧,别饿着—孩子。”


    “可是你要喝药的,你先吃吧,我尝两个就够了。”


    “乖点,吃吧,我先吃这个。”


    将勺子也塞进她手中,江寒钊拿起窝窝头干啃起来。


    不想咬了一口,嚼半天难以下咽。


    噎得他连咳好几下。


    宋刀刀连忙端起手边的碗想喂他喝一口汤水,送一下。


    只是没料到碗里的汤太烫,她一个手抖,动作有些急促。


    江寒钊没被噎死,却被她送过来的汤糊了一嘴,生灌过来,差点烫死。


    这一灌,他咳得更厉害了,弯腰猛咳起来。


    “咳咳咳,宋刀刀,你想谋杀亲夫吗?烫死我啦。”


    “烫烫烫——”


    她也烫得差点把碗砸地上,连忙放下手里的碗。


    双手摸着耳朵不好意思对他致歉:


    “对不住,你不要紧吧?我忘了试温。”


    “水。”


    “哦,我给你倒。”


    “傻女人,倒热茶做什么?”


    “冷水!”


    “噢噢噢,对,冷水,马上,你等一下。”


    “别跑,走慢点。”


    “知道,你坚持住。”


    宋刀刀快步去厨房舀了一碗水,赶紧递过来给他。


    江寒钊握着她的手,立马含一口在嘴里,重重呼一口气。


    那呼出的气息,好似带了一缕烫熟的热气。


    “怎么样,没事吧?”


    “还要吗?”


    江寒钊咽下嘴里的水,拉过她的手,盯着她又含了一口。


    宋刀刀无比歉意,小心翼翼偷瞄他嘴唇。


    见他唇瓣都红了,她愧疚地低下头。


    小心翼翼抽走他手里的窝窝头,将冷水碗塞给他:


    “你还是别吃这个了,饺子给你,先让它凉一凉。”


    “我去看看惠娘有没有煮好新的。”


    这窝窝头是乔婶拿下来的。


    听说他们在翻屋瓦,特地装了二十多个送下来给大家吃。


    昨日吃了一大半,还剩八九个。


    惠娘便将它全蒸了,就着饺子一起当早食吃。


    宋刀刀抽走他手里的窝窝头。


    也不浪费,掰掉他咬过的地方,剩下的塞进自己嘴里。


    顺道将他面前的小盘子也端走了。


    江寒钊慌忙将水咽下,张嘴还来不及阻止,她已经转身走出房门。


    “惠娘,饺子还有吗?江郎吃不惯这个,再给他添几只饺子。”


    “有的娘子,已经煮好了,我给您盛。”


    江寒钊重重叹口气,瞥一眼面前的饺子,头疼扶额。


    他没那么娇贵,以前在军营,在外奔波,被押送过来的路上都没少吃那东西。


    只是刚才吃得急,加上这几日天天灌汤药,喉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这傻女人喂得又急又粗鲁.....


    真是,一点都不温柔。


    宋刀刀很快又折了回来。


    惠娘不放心,帮她将饺子端进来。


    身后江琥把晒在外头的浴桶也扛了进来。


    “姑爷吃过了没?神医娘子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