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你喜欢我?
作品:《破庙一夜后,奸臣天天忙着洗尿布》 “滚出去干活。”
“啊?可是您的头发还未搅干呢。”江琥一脸无辜。
江寒钊没好气道:“披着,一会儿就干了。”
“哦,好,那属下出去帮忙。”
江琥莫名其妙被他批一顿,放下手中布巾,赶紧溜出房中。
宋刀刀无语地瞪他,不悦指责:
“江琥够勤快了,你无缘无故指责他做什么?不可理喻。”
“我这不是想让他多干点火嘛。”某人狡辩。
“那你态度好点呀,他都忙了一整日了,干得还不够多呀?”
“穿着一双破鞋到处忙碌,还遭你嫌弃。”
“你个当主子的,一点都不懂得体恤自己的下属。”
深眸一眯,江二公子相当不服气,立刻朝门外大喊:
“江琥!”
“哎,属下在呢。”
江琥才刚出去,又被他叫唤。
他捧着一把草垛匆匆跑到窗下应道:
“您有何吩咐?”
“我的鞋子都给你了,拿去穿吧。”
“啊?”江琥惊愕,挠挠头一脸茫然。
主子的鞋子他又穿不了,他的脚比他的要大上两码呢。
某人酸溜溜:
“你家少夫人说我不懂得体恤下属,爷的鞋子和衣服都赏你了。”
“以后你家少夫人会给我置办,去吧。”
“哈?”
江琥满腹疑团,奈何他家公子一脸认真,不似开玩笑,他只能乖乖应道:
“哦,好,那属下多谢公子。”
将自己的衣服鞋袜都赏出去的江寒钊一脸得意地看向她,笑颜明媚:
“我这样够关心下属了吧?”
“以后我的衣服鞋袜,都归你负责。”
“.........”
宋刀刀被他这不要脸的行径整得哑口无言。
无语地直翻白眼:“你脑子哪根筋搭错了?”
“我哪有那么多钱给你重新置办新服和鞋袜?”
就他现在身上穿的,还是从舅舅那里匀出来的两套没穿过的。
江寒钊漫不经心反驳:
“那你都有钱给江琥做新鞋,怎么就没钱给我置办新衣新袜?”
“你这分明就是厚此薄彼,偏心对待!”
“我.......”
宋刀刀气结,咬牙解释:
“那鞋子的鞋底是林婶送的,鞋面是周婶缝制的,压根没花钱好嘛。”
“那也是你花了心思的,可比买的值钱多了。”
那不大的埋怨声不轻不重,刚好能传入她耳中。
宋刀刀气了个仰倒,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他。
绕那么一大圈,这男人竟然是在吃这莫须有的醋?
也忒小心眼了点。
“我说江二公子,你幼不幼稚,江琥的醋你也吃?”
“怎地,你这是喜欢上我了?”
某爷面不改色继续嘴硬:
“谁说我吃他的醋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要体恤下属,我照做而已。”
“再说了,我们本就是夫妻,孩子都有了,现在才来谈喜欢,无聊!俗气!”
嘿,说她俗气,她是俗,就他高雅,死鸭子嘴硬。
宋刀刀冷嗤两声,抱胸冷眼瞪他。
“行,那你就光着吧,我没钱给你买新的。”
“反正你现在也用不着。”
宋刀刀可不惯着他,直接冷处理。
没达目的某位爷瞬间急了,赶紧辩解:
“我怎么就用不着了,街坊邻居过来看到,还以为你虐待我呢。”
“宋刀刀,我的都赏给江琥了,你得给我准备。”
“你别装死,听到没有。”
装死的宋娘子不想理会他这无理要求,拿过床头上的书,别过身去不予理睬。
末了冷冷反击一句:
“你袖手旁观的事还没算账呢。”
“想要新衣新鞋啊,行啊,让惠娘给你准备去。”
江寒钊被她一通挖苦,顿时无言辩驳。
竟是个记仇的,江寒钊耸耸眉,彻底挫败。
县城东街王家大宅。
王福海花了重金觅得一个陪同曹县令前往盘州府城作陪的机会。
直到昨日一早送了皇城司使离开,他才同曹县令一同返回江都。
不想才刚踏进家门,就有下人来报,说老夫人在东正院等着他,请他立刻前往。
挥挥手让随行的两个门客下去休息,他抬脚朝东正院走去。
“老夫人可是有什么要事?”
他一边走一边颤着胖身子往东正院赶。
这才刚到家,母亲就命人来请,想必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小厮小心翼翼与他汇报:
“回老爷,是宋姨娘的孩子落了,没保住。”
“什么?”
王福海脚步一顿,眯沉小眼冷冷盯他。
“落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落?”
“宋姨娘回了一趟娘家,回来当晚就见红了。”
小厮不敢多嘴,老老实实按照王妈叮嘱的如实回禀。
王福海大怒,气得甩起衣袖骂骂咧咧继续走:
“不安分的东西,既然怀了身子,回什么娘家。”
“都卖给我王家了,她还有个屁娘家人。”
“谁让她回去的?”
王福海一边走一边怒问。
小厮跟在他后头,埋着头恭敬回答:
“老夫人让宋姨娘跟着去遥安寺礼佛。”
“想祈求佛祖庇佑她一举得男,再为王家添香火。”
“去遥安寺途经宋家村,礼完佛,宋姨娘就求了老夫人让她回去看一看。”
“老夫人不放心,便让夫人一同跟着先回。”
“夫人没进村,只在村口大路上等着姨娘。”
“等到了傍晚,天快黑时,陈妈妈这才带着宋姨娘匆匆折返。”
“不想回来时,陈妈和跟随伺候的丫鬟婆子小厮全被人给打了。”
“回来后姨娘便见了红,夫人赶紧请了大夫过来诊治,但还是没能保住。”
简明扼要地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身后小厮悄悄瞟他一眼。
王福海迈开的步子越发急促:
“对方是谁?胆子不小,敢动我王家的人。”
一旁候着的管家见他抬脚进了院子,挥退身后跟着的小厮,亲自上前伺候。
“听说涉及到宋家的家务事,陈妈也候着了,就等您过去。”
王福海瞥他一眼,继续加快脚步。
王老夫人哀愁地倚靠在榻上让丫鬟给她按头。
看到他进来,她立马伤心地扯出帕子开始哭天抹泪:
“咱们王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好不容易盼来一个,才一眨眼,又没了。”
“见过母亲。”
“我的儿啊,是母亲对不住你,只因我一时心软,让那贱人把孩子给折腾没了。”
“母亲愧对你呀。”
“母亲莫伤神,想来我们王家与那孩子无缘,以后再生就是。”
王福海上前安抚了老夫人,又找了陈妈上前细细问话。
期间王夫人哭嚷了两声,被他冷眼制止。
她只能时不时插两句话进来。
等问完话,深思片刻,王福海招来管家附耳嘱咐他两句。
“母亲好生休息,剩下的儿去处理。”
“把给宋姨娘看诊的大夫传来见我。”
见他起身要走,王夫人连忙问道:
“老爷,那宋姨娘那里,您要不要去看一眼?”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一个没用的东西。”
刚抬脚往外走,王福海又停住脚步,背着身沉声警告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
“徐氏,别把最后一点情分给磨没了。”
“我王家的产业,不可能交给一个傻子。”
“你要有本事,那就尽快让聪儿生下一个健康男丁。”
“若不然,你就别再插手我后院的事情。”
说完,抬脚离开了东院正堂。
王夫人霎时面色难看,老夫人则冷冷斜睨她两眼,懒得理会。
她真以为她不知道宋氏的肚子是怎么没的。
只是懒得计较罢了,这府里没了多少个孩子,明眼人心知肚明。
反正又不是她亲生子孙,她费那个心思作甚。
稍坐片刻,王夫人自觉无趣,起身告退。
待到自己院中,王妈妈急匆匆上前与她回话:
“夫人,少爷将那妮子扔出院外了。”
“还把头给打破,一直嚷嚷着,就要那丫头。”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