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阴差阳错
作品:《破庙一夜后,奸臣天天忙着洗尿布》 俩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一愣又一愣。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特别是惠娘,她彻底迷糊了。
要是记得不错,姑爷和她才到江都半个月。
来的时候手脚还是全废的情况,这是何时与娘子弄出个孩子出来的?
还已经快满三个月了。
江琥张大嘴巴,怔楞片刻后,突然灵光一现,好似意识了什么。
所以少夫人就是公子在找的,那个玷污了他的女人?
江寒钊则皱紧眉头,大声喝止宋刀刀,不想让她再胡言乱语。
这女人不简单,她没必要做无用之举。
说的越多,越容易被她牵着鼻子走。
她已经一步步陷入她挖的陷阱当中。
再说下去,把柄都要全送到她手中。
他急忙厉声提醒:
“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宋刀刀没听懂他话中之意,反而朝他不停使眼色:放心,我一定能说服美人神医。
窥觑到两人眉来眼去,闫萝翘起的嘴角越发肆无忌惮。
她趁热打铁,继续引诱道:
“你说孩子是他的?可你们不是昨日才成亲吗?”
“你肚子里这个马上三个月了,这作何解释?”
“难不成你怀的是仙童?一夜就中?还一夜就能长成三个月大?”
“还是说,你们成亲之前,早就珠胎暗结?”
“看不出来啊小丫头,你竟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来,告诉姐姐,你们谁勾搭的谁?又是怎么认识的?”
“这孩子怎么就成他的了?”
“你要是编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无法说服我。”
“那姐姐不仅不会救他,还要罚你哦。”
美人一副你休想糊弄我的神情。
宋刀刀飞速转动脑瓜,只能用忽悠舅舅的那一套说辞来应付她。
清了清嗓子,她答道:
“这还要从三个月前那件事说起,青娘子也是知道的。”
“孩子就是在那时候意外怀上的。”
“哦?是吗?”
“宋望舒,你闭嘴,不许再说了。”
终于看他露出急色,闫萝相当受用,蛊惑道:
“看来你夫君不好意思了,没关系,我们是自己人。”
“师姐没与我说过这段,愿闻其详。”
“那若我说了,姐姐就肯帮我夫君治疗吗?”
闫萝看着床上黑了脸的男人,似笑非笑答道:
“我活阎萝又不是那等见死不救,只会冷眼旁观之人。”
“你若说了,我自会考虑。”
“那姐姐可要说话算话。”
“当然。”
“宋刀刀,你长点脑,她.....”
为防止他坏事,闫萝从袖中飞出一根银针,直接封了他穴道。
江寒钊的话戛然而止。
“公子?”
江琥发现她对自己主子出手,正要上前,却被青娘伸手阻拦。
“别冲动,师妹不会无缘无故伤人。”
“她封的是你家公子的廉泉穴,一会儿治疗有用的。”
闫萝点着手中多余的银针,抬眼将江琥逼退。
宋刀刀见她出针,以为她终于肯出手救治。
高兴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半真半编地又给她重复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她们灌完我春药后,突然前院大乱。”
“我哄了傻子给我解绑,趁机敲晕他出逃,但很快就被发现了。”
“逃跑的时候,我撞到了一身黑衣蒙面的江郎。”
“他假意挟持我,带着我逃了出去,但是为了安全,他半路就把我丢下了。”
“那些家丁和下人全部追着他而去。”
“他以身犯险,将他们引着跑向另外的方向,我自己则朝郊外跑。”
“那时候春药也开始发作,我跌跌撞撞跑到一间破庙。”
“没想到竟然又在破庙里遇到了他。”
“然后我们就这样那样了呗。”
“当时他身受重伤,而我药效发作,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就把他给.......”
“强迫他解了药之后,我因为害怕,就逃了。”
“那之后舅舅大闹宋家,王家怒气冲冲带人过来要人,上公堂等一桩桩一件件。”
“不仅青娘子知道,村里几乎家喻户晓。”
“不信你可以问问青娘子,或者问村里的乡亲。”
“那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自己身体有异,找了青娘子,一把脉才知道自己怀上了呗。”
“在我们这里,未婚先孕是要被浸猪笼的,青娘子就教我,让我找个赘婿。”
“但是我托媒婆找了两个月也没找到合适的,她又提议让我去官市买流人。”
“结果我在官市上就碰到了被流放发卖的江郎,然后就把他买回来了。”
“买回来刚把人洗干净,县令大人便带着一个大官闯进我舅舅家。”
“当扬就为我们办了婚事,落了文书。”
“我们就这么匆匆忙忙地成了亲拜了堂。”
“这就是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
她一口气不带停歇,滔滔不绝地将她被自家亲人迷晕、替嫁、出逃。
以及在破庙误睡了个男人的事情和盘托出。
只是描述的时候,为了让江寒钊能与她扯上关系,成为她肚子里孩子名正言顺的爹。
她轻描淡写,让众人误以为她知道那个黑衣蒙面人是谁。
不想美人却秀眉紧蹙,神色略显怪异。
床上被封了穴道不能动弹的男人听完她的话后,脖颈上青筋突然暴起,眼底赤红一片。
他死死盯向宋刀刀,目光在她脸上和肚子上移动。
要是他能动弹说话,估计会冲上来一把将她给掐死。
江寒钊被困,压抑的怒意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阴森寒意。
好,很好,好的很。
原来破庙里把他玷污的,竟然是这个女人。
趁他重伤之际用他解药,完事还将他丢着不管,害他被狗皇帝的人抓获。
现在还有脸买他回来让他当背锅侠。
她怎么敢?
耻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女人,不杀她,简直难解心头之恨。
等着,等他有机会,他一定将她碎尸万段,大卸八块。
闫萝怔楞片刻后,难得没顾得上察看江寒钊的反应,她好笑地又问她一遍:
“你确定是三个月前的初十晚上,江都县城的首富王家?”
“对啊,村里无人不知。”
宋刀刀也懵了,这她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美人神医怎么是这个反应,不该是立刻答应帮她救人的吗?
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你确定那晚把你带走的是你的江郎?”
“什么意思?”
宋刀刀被她问得不知所云,一脸困惑。
闫萝笑得有点难看,咬着牙又问:
“你怎么确定,在破庙里睡的那个男人,就是带你出王家的人?”
宋刀刀反问:
“不都穿着一身黑衣蒙着面吗?这很难辨认?”
闫萝吐血,这姑娘心眼是真单纯,她都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
那晚在王府里的黑衣蒙面人,其实是女扮男装的她。
她潜入王府,是为了拿回他们百越的圣药。
她刚得手,就被王府的侍卫发现。
情急之下,挟持了撞上来的新娘子。
她拿她当挡箭牌,将她带了出来。
闫萝张张嘴,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对吗?”宋刀刀追问。
闫萝眼神闪躲一下,心虚道:
“知道了。”
知道了?然后呢?
是不是忘了什么?
宋刀刀小声问她:
“那美人姐姐能帮我相公治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