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获全胜
作品:《破庙一夜后,奸臣天天忙着洗尿布》 褚康祥偏开目光,不打算沾手这破事。
宋田丰看着拎不清的张氏着实头疼,耐心也彻底耗尽:
“你是猪脑子吗?没看到那个拎着斧头的小伙武功了得。”
“这丫头虽然忤逆不孝,脾气火爆,但是从来不会撒谎。”
这亲事还是县令老爷亲自主持,这简直是天大脸面。
他敢说,整个江都县,能让县令老爷亲自主持婚事的,她还是头一个。
这种事情谁敢拿出来撒谎,太容易被拆穿。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这丫头走了狗屎运,真办到了。
“我信他。”
宋田丰终于明确了立扬。
李氏急忙开口,插话进来试图帮着反驳:
“三族公,万一那人就是她不知从哪里找来临时撑一下扬子的呢?”
“您不能这么轻信她的谎话呀,我发誓她绝对是骗人的。”
“就像三个月前,她舅舅找了一帮人过来闹一样。”
“她要真有这么大能耐,早就.....”
“够了,不管是冒充还是临时撑扬面。”
“来日方长,是否真假,过个十天半个月不就一清二楚了。”
宋田丰不耐烦得很:
“这丫头的亲事,我会亲自去打听。”
“你们一家不许再胡搅蛮缠,不然以后我也懒得管你们家的破事。”
等宋刀刀捧着牌位走出来,宋田丰与她说道:
“拿上你的东西家去吧,剩下的三族公帮你处理。”
末了不忘给她一句忠告:
“族公知你不易,不过有时,还是别这么强势锋利。”
“再如何,还是要顾忌一下自己的名声。”
“要是落一个不敬尊长的名声,到底对你不利。”
宋刀刀冷嗤一声,铿锵有力答道:
“多谢族公教诲,但是名声于我而言,可有可无,我不在乎。”
“我更在乎的,是我得有这个命活下去。”
“如果有人想断你前程,枉顾你性命,族公还能仁慈吗?”
说完,叫上自己舅舅和周婶等人:
“咱们回家。”
“站住!”
才刚走出两步,宋婆子大声将她喝住:
“宋刀刀,把妆匣里那五贯钱留下,那是我的东西,你不许带走。”
宋刀刀停住脚步,凝眉一瞬,拉开妆匣将里头藏着的五贯铜钱掏出来端详两眼。
嘴角一翘,伸手就用力朝院外扔去。
惹得围在篱笆墙外的村民们惊呼出声。
宋婆子惨叫一声,连忙奔出院外去捡钱。
“哎哟,杀千刀的孽女。”
“那是我家的银钱,不许捡,放下,统统给我放下。”
惊愕一瞬,宋家人反应过来,拔腿就朝外院跑去。
宋刀刀头也不回,抱着怀里的牌位和妆匣朝自己家中走。
沈大川和江琥一人提上两样东西,抬脚也出了宋家院子。
围观的村民被洒下来的铜钱吸引,全忙着蹲下去捡钱。
宋田丰皱着眉看着那瘦弱却坚毅的背影渐行渐远,不由得敛眉凝思。
褚康祥余光瞟他一眼,淡淡同他嘀咕一句:
“此女不简单呐,日后你还是别这么偏颇得好。”
“一群拎不清还上不得台面的,不知道你护着干什么?”
“她舅舅可不好惹,身边那位壮士身手更是不凡。”
“要是哪一日人家飞黄腾达,你后悔莫及。”
“告辞!”
“褚公慢走。”
宋刀刀不仅大获全胜,将自己所有东西全部夺回,还干净利落抽身。
她开开心心地捧着东西朝村外东坡山腰走去。
周婶子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宋家的方向,与她小声嘀咕:
“干嘛要把那五贯钱还给他们?昧下不就好了,权当补偿你的损失。”
“你若是一口咬定是你的,宋婆子照样拿你没办法,谁叫她自己手脚不干净?”
“用她的无赖行径对付她自己,这叫什么来着?”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身后帮忙拎着一篮鸡蛋的木梨接道。
周婶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理。”
宋刀刀微笑着回头嗔一眼小丫头,视线落在她手上的篮子里。
小丫头好像顺了不少老妖婆家里的鸡蛋,她自己原来只有半篮子的。
现在她手上拎着的都快满了。
木梨朝她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宋刀刀失笑摇头:
“他们一家都无赖,难不成我也要变成他们那样的?”
“没必要,我要是拿着那些银钱,他们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再隔三差五过来找事,没完没了太烦人了。”
“我想过太平日子,没必要留这么一个隐患,又不是没钱。”
“也不是怕他们,只是不想再与他们有太多纠缠。”
“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我就权当不认识这一家子。”
“比起银钱,拿回我爹娘的牌位,才是我刚才大闹的目的。”
“等我自己另立户帖,就彻底跟这一家子毫无干系。”
“从此不会再踏进宋家院门半步。”
周婶听完点头:
“还真是,按照你阿奶那泼皮无赖的性子,确实做得出来。”
“话说回来,你真成亲了?”
她这话一问出口,身后帮忙抓鸡鸭的婶子媳妇们立刻好奇地看向她。
一路上来,她们早就想问了。
宋刀刀大方承认:
“千真万确,我确实成亲了。”
“只是亲事仓促,酒席是在舅舅家办的。”
“未免被宋家人寻到借口闹事,这边我就不再补办。”
“我买了喜糖,到时候给婶婶和嫂子们分点,大家一起沾沾喜气。”
“恭喜刀刀,终于觅得如意郎君。”
乔家媳妇笑着道贺,又带点惋惜道:
“就是你不办酒席,我们这礼都没法送你。”
宋刀刀笑弯了眉眼,与她谢道:
“多谢嫂子,大家的心意我心领了,有你们的祝福,比送礼更实在。”
“那怎么行。”
周婶不赞同道:
“吃了喜糖也等于吃了酒席,回去婶儿就给你把礼补上。”
“你可不许推辞啊,必须收下。”
“你阿爹虽然不在了,但还有我们在呢,可不能委屈了你。”
“就是就是,我回去也给你补上一份啊,你必须得收。”
宋刀刀连忙婉拒:
“真的不用,婶儿嫂子,你们别破费。”
“这事儿可不能听你的,得听我们这些做长辈的。”
周婶坚定道。
宋刀刀拗不过,无奈摇头。
算了,周围的婶子叔伯待她极好。
她们要送就送吧,她一一记下。
等将来他们的儿女孙辈成亲,她多回一些礼就好。
至于没办酒席的遗憾,就留到孩子满月日一起隆重大办。
到时候请大家好好吃一扬。
秋风轻起,树丛茂密的小道,洋洋洒洒飘下不少枯黄的叶片。
脚踩在上头,发出嘎吱声响。
上了坡路,简陋的茅草屋缓缓展露眼前。
笼罩在屋顶上的百年银杏黄了一树,落叶纷纷扬扬,犹如翩翩起舞的黄蝶。
他就那么静静坐在屋檐下,看着他们款款走来。
杏叶飘舞,时不时飘落一两片,恰好落在他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