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打死不认

作品:《破庙一夜后,奸臣天天忙着洗尿布

    “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


    沈大川冷笑:


    “好好说?”


    “好好说您肯为我家刀刀主持公道吗?”


    “您肯公平公正,大义凛然地处置宋家这群贪得无厌,无耻算计的小人吗?”


    “十八年前我家刀刀刚出生那会儿,被这老妖婆抱走发卖时您和稀泥。”


    “三个月前这对婆媳将刀刀骗到宋家迷晕李代桃僵。”


    “意图让她代替宋谣卖给王员外家那傻儿子传宗接代时,您说让我给您个面子。”


    “今日宋家趁我外甥女去县城看望她祖母之际,撬了她茅草屋的门锁。”


    “将她屋里吃穿用的物品全偷了回来,放在自己家中使用。”


    “这偷窃行径,您倒是说说看,让我怎么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


    “地上这一堆还只是小部分,还有不少东西我们还没找出来。”


    “三族公,一而再再而三,人的忍耐是有底线的。”


    “总是这般欺人太甚,看她孤苦一人好欺负是吧?”


    “我这个舅舅还没死呢,自己亲爷奶不待见,可我这个亲舅用命护着。”


    “我当珍珠宝贝呵护长大的,岂能容忍他们一家欺人太甚。”


    “你血口喷人,这地上的东西都是我家的。”


    “你凭什么说是她宋刀刀的东西,说话讲究的是真凭实据。”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都是宋刀刀的?”


    “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张口就说是你们的,好不要脸。”


    锅碗陶罐谁家没有,大多都是大同小异。


    既然进了自家门,咬死就是自家东西。


    那些米面油盐也全混到了一起,她倒要看看,她能怎么证明。


    李氏昨日跟婆婆一起将东西弄回来的时候,早就商量好了。


    只要咬死不松口,这死丫头就拿她们毫无办法。


    “李愧花,你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们婆媳也真是够不要脸的。”


    “昨日你和宋婆子偷偷去撬刀刀的门锁,偷拿人家东西的时候。”


    “我和我婆婆可是亲眼目睹,进行劝阻了的,我们可以作证。”


    周婶子的媳妇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对婆媳又使上颠倒黑白的伎俩了。


    惯常用撒泼耍无赖的手段来欺压宋家父女。


    现在只剩刀刀孤苦伶仃一人,他们还这般死性不改。


    真是让人看得气愤不已。


    宋桥好歹曾经救过小松一命,如今他故去,只留刀刀孤苦伶仃一个。


    她不能眼睁睁看丫头被这家人欺负。


    她站出来替宋刀刀佐证,结果引来李氏对她一顿谩骂:


    “啊呸,我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谁不知道你们村外的都偏帮着这个死丫头。”


    “你说你看见就看见了,拿出证据来啊。”


    “吃饱了撑的爱管闲事,嘴烂心黑的娼妇,要你来横插一脚。”


    “我可以证明周家嫂嫂说的是真的,我们村外那边的几家都可以证明。”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凑什么热闹,关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李氏叉腰怒怼周家婆媳和伸张正义的木梨,就是一口咬死不承认。


    宋刀刀冷下嘴角,上前站到江琥身旁,看一眼地上的东西说道:


    “你要证据?”


    “可以啊,我有证据。”


    “但是你能证明这些东西就是你家的吗?”


    宋刀刀反问她。


    李氏呵一声,嘲笑道:“在我家里的东西,我需要证明什么。”


    “谁家放着的锅碗米面还得想办法自证一下,这不是有病吗?”


    “那也就是说,你没办法证明这些东西是你们的,对吧?”


    李氏被她绕进去,一时有些语塞。


    被赵氏掐了好一会儿人中终于幽幽转醒过来的宋婆子睁开眼。


    缓口气,她麻溜地站起来指着宋刀刀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贱蹄子,这些就是我家里的东西,要什么证明?证不证明都是我的。”


    “呵呵,巧了。”


    宋刀刀挺胸阔步上前一步,怼道:


    “你们没法证明,但是我能!”


    “地上的这些东西,我全做了标记。”


    “就是防止哪一天被你们这群不要脸的贪心贼惦记。”


    “三族公,里正,既然你们过来了。”


    “那正好,两位做个公证人,当扬验。”


    “若验出来这些东西都如我所说,那今日,我就要二位给我个说法。”


    “连同陈年往事那些新仇旧怨、不公,一并讨个公道。”


    “若她们敢耍无赖,而本该公正处理的两位偏袒包庇。”


    “那我就请了村外的叔叔婶婶作证,与我一同进城报官,咱们上公堂对质。”


    “要是连报官都查不出来,那这些东西我全送他们,再外加五贯钱的道歉赔偿。”


    “我也甘愿受律法制裁。”


    “可若是查出来这些都是我的,那宋家犯的可是入室偷盗之罪。”


    “按我晋临律法,偷盗者,一匹杖六十,超五十加役流,严重者,可处绞刑或斩刑。”


    “按照这些东西来折算,虽够不成流放,但是六十杖少不了。”


    “末了,还得加倍赔偿我银钱,跪倒祠堂当众思过。”


    “两位觉得如何?”


    面对宋刀刀咄咄逼人的眼神,宋婆子和李氏一下弱了气势,有些慌乱起来。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现在还惊动了里正。


    宋婆子闪动两下眸子,很快又强装着气势不死心地继续嘴硬。


    “你个小贱蹄子,少在这里吓唬人,你以为我们真的怕你。”


    “告官?好啊,去告好了,孙女告爷奶,薄情寡义,”


    “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你就去,我看你以后怎么嫁人”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死不悔改。


    宋刀刀眯沉了双眼,扫一圈宋家这帮贪婪的嘴脸。


    跟这种无赖果真没什么道理可讲。


    对付这种人,要么比她更流氓,要么拿捏住能牵制住他们的人。


    目光转一圈,视线最后落在两个既要面子,又得顾及村子声誉的俩老头身上。


    宋刀刀异常坚定道:


    “我不惧上衙门,也不惧族里审讯,我只秉持一个原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奉陪到底。”


    “是非黑白,不是咬死不放就能解决,更不是谁泼皮无赖谁就有理。”


    “族老,里正,我敢当扬验证,敢下保证。”


    “他们来来回回就那么一两句,就是不敢应验。”


    “实事如何,想必二位已经心知肚明。”


    “既然两位过来,想来就是来主持公道的。”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今日这事儿,您二位看是在您二老这里过了眼解决?”


    “还是二位只看不掺和,我和舅舅按照家务事来处理?”


    宋田丰与褚康祥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沈大川和宋刀刀身旁的江琥。


    宋田丰沉吟片刻,终于开了公口:


    “你既然有证据,那就拿出你的证据来。”


    “若你所言属实,我与褚公自会秉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