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原来如此

作品:《破庙一夜后,奸臣天天忙着洗尿布

    “外头大家都传疯了,说什么的都有。”


    “还有说你急着嫁人,买了个......”


    囚犯二字没好意思出口。


    到底是顾着她的脸面,林婶止了话。


    宋刀刀张张嘴,酝酿着要该怎么体面地圆过去。


    既能保住江寒钊的面子,又能让林婶信服。


    并且之后还能帮着堵住那些悠悠众口,不被传得天花乱坠,过于离谱。


    她还没想好说辞,灶台前的惠娘却笑着接了话:


    “不瞒婶子,我和我家姑爷的确是娘子从官府那里买回来的。”


    “我的身世就不多赘述了,倒是我们姑爷,是京城里被人陷害的官老爷。”


    “这不,被人做局陷害,被迫流放至此地。”


    “因着姑爷有恩于娘子的父亲,故而娘子撞见了。”


    “才不顾一切将我们救下,冒险给我们一个容身之所。”


    “方才县令大人之所以带人过来。”


    “既是奉命交差,也是顺道过来照拂一下我家娘子和姑爷的。”


    “这才有了方才你们看到的一幕。”


    “县令大人带过来的那位厉害的绯衣紫袍大人,便是奉命过来督办此事。”


    林婶见着惠娘时,着实被她脸上的刀疤吓了一跳。


    听她说完,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原来如此,怪不得闹得这般大,连县令老爷和衙役都上门了。”


    “刚才那气势汹汹的阵仗,大家伙还以为......”


    还以为沈家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呢。


    “那你这脸?”


    惠娘摸摸自己脸上的疤痕,不好意思道:


    “吓着婶子了,婶子莫怪。”


    “我是被旧主污蔑偷盗,下了刑发卖出来的。”


    “幸得娘子所救,也算重活一回。”


    “好在事情已经过去,姑爷和娘子也都平安无事。”


    “不然我家也不可能欢欢喜喜叫了大家过来吃杯薄酒。”


    林婶连连摆手,歉意地与她致歉:


    “我们没别的意思,你别介意,就是有点,被吓着了。”


    “听你这么一说,看来是遭了大罪。”


    “不过能活下来就是幸事,雨过天晴,好好过好往后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惠娘温和一笑,轻轻点头:


    “我也是这般想的。”


    惠娘三两句就帮忙将事情给完美地圆了过去。


    宋刀刀感激地朝她看去,得来惠娘与她浅浅一笑。


    “好了娘,别在这里站着了,咱们可不是过来唠嗑的。”


    “还有正事要办呢。”


    陶嫂子笑着提醒道。


    “哦对对对,来,刀刀啊。”


    “婶子家没啥值钱东西,这是棉布和婶儿自己纳的鞋底,还有两包家里自己炒的茶叶,自酿的果酒。”


    “给你添个新,希望你们以后的日子蒸蒸日上、繁荣昌盛,莫嫌少啊。”


    宋刀刀大方接过,笑着致谢:


    “多谢婶儿,都是我日后能用得上的,您这礼送得可太对我心坎里了。”


    “好好好,你喜欢最好。”


    “那需要我们帮什么?开始动手吧。”


    “哟,你们都到了?”


    撸起袖子,林婶准备带着儿媳进厨房帮忙干活。


    陈伯家的赵婆子也带着儿子儿媳和闺女过来帮忙。


    看到他们已在,也拎着贺礼走进来。


    “刚到,你们快来,干活了。”


    赵婆子带了自家儿子儿媳与宋刀刀简单打了招呼。


    与她道贺之后,也将贺礼送上。


    没废话,所有人直接就开始帮着一起准备起席面来。


    人已经到齐,就等沈大川将酒菜叫来。


    “惠娘啊,你跟林婶和赵婶家的媳妇去布置一下新房吧。”


    “煮肉和摆桌这些事就交给你林婶和陈伯他们。”


    “把小山和大花一起叫去,让他们两个小童帮着压压喜床。”


    “哎,知道了。”


    惠娘放下锅铲,笑着带两位妇人过去张罗。


    宋刀刀悄悄拉过陈海生的衣角,与他小声道:


    “海生叔,能否帮我个忙?”


    “啥忙,你尽管说。”陈海生笑道。


    “我相公他手脚受了伤,动不了,坐在院子里怪不自在又耽搁咱们摆桌。”


    “能否请您帮我将他扶进舅舅房中去休息,。”


    陈海生看一眼院子里消瘦俊逸的男子,爽朗一笑,立刻放下手中长凳走过去:


    “这有啥难的,小事一桩,这就帮你。”


    陈海生直接帮她将人抱到屋里,轻轻放到床上后,还细心地帮忙脱了鞋袜,让人躺好。


    “你相公这伤得不轻呀,找大夫瞧过没?”


    陈海生看一眼他手腕上的伤痕,蹙眉问。


    宋刀刀点头,“舅舅去找刘大夫了,一会儿就到。”


    “那就行,好好治,这么俊的小伙,可不能落下什么病根。”


    “您说的是。”


    “叔出去帮忙去了,你们先好好休息。”


    “多谢叔。”


    “别客气。”


    陈海生一走,宋刀刀转头瞟一眼背过身去的男人,放缓声音问道:


    “你要不要如厕?”


    果然是毫无礼数的乡野粗女,威胁他就算了,好歹欠她一个大人情。


    不想开口竟问一个男人要不要如厕?


    这是她能问的吗?


    一个黄花大闺女开口问不熟悉的男子这种问题,她害不害臊?


    若他真要呢?难不成她亲手帮他解决?蠢不蠢?


    又不是丫鬟,还真把自己当成他江二的妻了?


    想都不要想,他不会认下这门婚事的,只要他不死,终有一天他必定会离开。


    江寒钊咬着牙闭眼,敛气凝神,懒得与她废话。


    看他又恢复刚才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宋刀刀叉腰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一个落难公子爷,脾气和气性还这么大。


    真不知哪来的傲气,还真当自己在盛京当大少爷呢。


    算了,懒得跟他计较。


    看在需要他给自己娃当背锅侠的份上,她忍。


    “那我把夜壶放床脚,你自己弄不了就叫我。”


    撂下最后一句话,宋刀刀懒得再跟块木头磨嘴皮子,转身出了房门。


    江寒钊无语地睁开双眼,猛地回头瞪着已经紧闭的房门。


    人生第一次,他气得没藏住情绪。


    这女人.......不知廉耻。


    沈大川很快就将大夫请了回来,席面也已经订好。


    等做好会立刻装车送过来。


    三桌中等酒席,花了他整整一贯三百文。


    家中虽不富裕,但自己外甥女的大喜之日。


    他这个做舅舅的,岂能心疼钱。


    该花的不能省,虽然贵,一咬牙,他还是定了。


    沈大川领着刘大夫进来,与林婶和陈伯等人说了两句话。


    得知江寒钊在他房中休息,叫了宋刀刀,带着刘大夫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