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省中专。


    实验楼，一楼大厅。


    实验楼大厅内，周博深的目光扫过那些闪烁着冷光的精密仪器，眉头一皱，喊道：


    “这……这是？！是Q-7000系列？！”


    他走近一台量子计算终端，手指悬停在半空，一脸凝重道：


    “这设备、这型号……连我们科技署都还在走采购流程！“


    “这里怎么会有？！”


    此时，一旁的程启看见一楼大厅内同样震惊不已。


    他清楚记得，之前自己向上级汇报后，确实申请过给这所学校、给陈老师批经费。


    虽然上级批下来的经费很多，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啊？


    那些经费，顶多够买几台相对高级一些的实验设备，距离龙科院的研究设备差得远了。


    可眼前这些，离子束辅助沉积系统、等离子体诊断阵列、超导磁体测试平台……


    随便一台都价值不菲！


    靠着上面批下来的经费，压根就不够买！


    陈老师到底是哪来的这些研究设备？


    想着，程启凑到黄安民耳边，压低声音，问道：


    “黄校长，这些设备是……哪来的？”


    “那些研究人员，是装备部的？”


    闻言，黄安民显然一愣，随即额头渗出汗珠，有些不知所措回应道：


    “程院士，那些都是我们请来的一些，呃…保洁人员。”


    “至于这些设备，这都是陈老师带着学生们自己造的……”


    “我们当时从拿到上级批的经费，就按照陈老师的要求，去买了一些材料。”


    “然后……陈老师就造出这些东西来了……”


    “自己造的？”程启一愣，脱口而出道。


    陈老师还有这种技术？！


    对那些各种专业技术知识了解透彻，就已经算是妖孽了。


    现在竟然说，连这些器材都是出自陈老师之手？


    开什么玩笑？！


    这些可不是一般的器材，而是极其先进的实验设备，放眼整个龙国，都找不出几件！


    这陈老师，如此简单就能造出来？


    想到这，程启陷入沉思，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问道：


    “黄校长，可有陈老师购买的材料清单？”


    闻言，黄安民一愣，随即思考少顷，回答道：


    “这倒是有……”


    说着，他便拿出手机，将当时与陈默的聊天记录递给对方看。


    见状，程启接过手机，仔细打量了起来。


    越看到下面，他的表情便越发凝重。


    这些材料……完全就是一些基础材料！


    甚至连先进、昂贵一点的材料也只有少许几样，而且总体还都不算特别难拿到的。


    仅仅靠着这些材料，陈老师到底是如何将造出的设备？


    这种技术，别说是龙国了，就是放眼整个世界，恐怕都无人能做到吧？


    就在他思考之际。


    一旁周博深这才稍稍回过神，眼神也是逐渐复杂起来。


    刚看到这些设备的时候，他也确实被这些先进的技术惊到了。


    不过……


    现在仔细想来，这些技术就算先进又如何？


    搞研究，可不只是设备好就厉害，而是需要真材实料的！


    那老师如此注重外部器材，估计实际上，也没什么真材实料……


    就在他思考之际。


    王冰也稍稍回过神。


    虽然她不清楚几人口中的设备，到底有多先进。


    但看这样子，这些设备绝不简单！


    想到这，凭着专业的职业素养，她立刻调整机位，将大厅全景纳入镜头。


    当看清实验楼一楼大厅场景时，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纷纷刷屏：


    “卧槽！这是实验室？！我怎么感觉比电影里还科幻？！”


    “是啊！那个圆环是托卡马克装置吗？我在清北大学见过这种设备，这里的这个装置怎么这么小？”


    “陈老师之前一直在这种环境里面做实验？我去，牛逼啊！难怪学识如此渊博！”


    “对啊！话说陈老师人呢？怎么一直没看见，快叫他出来露个面呀！急死我了！”


    “……”


    就在直播间疯狂刷屏之际。


    “继续参观吧……”一旁一直沉默的周博深终于开口了，有些轻视道。


    “搞科研不是比谁设备贵，我在MIT见过太多花架子实验室了……”


    说完，他便直接朝着二楼电梯走去。


    闻言，程启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欲言又止。


    他太了解这位老同事了。


    这周博深是典型的实证主义者，在没亲眼见到成果前，绝不会相信任何超出认知的事物。


    这也是为何他能当上署长的原因之一。


    务实、且符合实际。


    只是……


    遇见陈老师，他这次，世界观可能真要被颠覆了……


    就在他思考之际。


    众人已经穿过电梯门，上了电梯。


    见状，他和黄安民几人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了上去……


    片刻后，众人来到二楼一处标着‘无人机研发区’的扇形大厅。


    这里整齐排列着数十个透明展示柜，每个柜子里都陈列着不同型号的飞行器。


    见状，周博深一眼便看见一众破旧无人机，冷笑一声，道：


    “这些就是媒体报道的超前无人机？”


    “呵……感觉也就是航模协会的水平。”


    说着，他望向柜子里静静躺着的一架翼展不足半米的银色飞行器。


    这架无人机表面布满修补痕迹，看起来确实平平无奇。


    就在这时。


    直播间弹幕纷纷开始刷屏。


    “这是陈老师学生的无人机？技术水平就这样？之前网上不是炒的很火吗？当时我还听说那无人机很方便呢！”


    “是啊！说好的黑科技呢？陈老师到底行不行啊？”


    “等等！那个标志是什么？我怎么之前没见过……”


    直播间突然有人发现了什么。


    几乎同时，程启也猛地扑到展柜前，老花镜都快贴到玻璃上了，指着机翼上一处焦黑凹陷，颤声道：


    “这......这是被电磁炮击中的痕迹！”


    “这无人机……竟然能扛住这种打击还不解体？！”


    此时，周博深闻言，再度深深皱眉，观察起来。


    作为材料学专家，他自然是清楚这种材料的，同时也清楚电磁炮的威力！


    每秒8马赫的弹丸，足以击穿30厘米均质钢板……


    如此恐怖的威力，这无人机竟然能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