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川指了指五条悟。


    “那个戴眼罩的，叫五条悟。”


    “他的术式，名为【无下限】，是将无限这个概念，带入现实的究极能力。”


    “你们可以这么理解，任何试图靠近他的东西，无论是拳头、子弹，还是能量，都会在他身前，陷入无限减速的状态。”


    “速度会越来越慢，越来越慢，但永远也无法抵达他的身体。”


    “他生来，就站在绝对安全的领域之内，是不可触及的。”


    一番解释，让雏田和佩罗娜都瞪大了眼睛。


    永远无法碰到？这是何等赖皮的能力！


    “那另一个呢？”


    吹雪忍不住追问道，她虽然知道一方通行很强，但对其能力的本质，却并不完全了解。


    夜川又将目光投向了一方通行。


    “另一个，更有意思。”


    “他的能力，名为【矢量操作】。”


    “他不需要去扭曲空间，只需要在他皮肤周围，展开一层肉眼看不见的‘反射场’。”


    “任何东西，只要拥有‘方向’与‘能量’这两个属性，在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其‘矢量’就会被他强行改写！”


    “比如，一颗子弹射向他，他只需要在0.01秒内计算出子弹的矢量，然后将方向改为‘-1’，也就是‘反射’！”


    “子弹，就会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原路返回！”


    “动能、热能、光能、电能……只要是能够被计算的矢量，他都能操控！”


    “同样，也是一种360度无死角的绝对防御！”


    夜川靠在沙发上，总结道：


    “所以，你们现在看到的……”


    “是一个‘任何人都碰不到的男人’，对决一个‘能反弹任何攻击的男人’。”


    “这会是一场连前戏都无法开始的对峙。”


    ……


    擂台之上。


    比赛，已经开始。


    “啧，真是麻烦。”


    一方通行一脸不耐烦地随脚踢起一块擂台的碎石。


    咻——！


    那块碎石，被他赋予了恐怖的动能，以超越了三倍音速的恐怖速度，如同一发小型的电磁炮，轰向了五条悟的面门！


    然而。


    那块足以贯穿钢板的碎石，在飞到距离五条悟面门前不足一公分的地方时，却像是撞上了一堵柔软的墙壁。


    它的速度，从三马赫，瞬间变成了零点一马赫，零点零零一马赫……


    最终，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它就那么诡异地悬停在了半空中。


    然后，“啪嗒”一声，无力地掉在了地上。


    “哦豁？”


    五条悟笑了，他似乎也觉得对方的能力很有趣。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凝聚出一颗高浓度的咒力光弹，【苍】！


    那颗蕴含着强大吸引之力的光弹，朝着一方通行射去！


    然而！


    结果，还是一样！


    当【苍】的光弹，触碰到一方通行身体周围那层看不见的反射场的瞬间，其矢量瞬间被改写！


    光弹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被“反射”到了天上，轰的一声，在能量护罩上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花。


    接下来。


    两人又互相试探了几次。


    一方通行操控着风，化作上千道等离子风刃，结果全都在五条悟面前停滞。


    五条悟则用上了破坏力更强的【赫】，结果依旧被一方通行轻松地反射到了无人之处。


    一时间，整个擂台之上，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两个最强的男人，你来我往，打得天崩地裂。


    但他们两个人，自始至终，都站在原地，动都未动一下。


    所有的攻击，都在距离对方身体不足一公分的地方，被完美地无效化了。


    “搞什么啊！太无聊了吧！”


    包厢内，佩罗娜已经开始不耐烦地打滚了。


    “这样下去，要打到什么时候啊？他们根本碰不到对方啊！”


    吹雪也紧锁着眉头，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试图找出破解之法，但却发现，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就在这时。


    一直微笑着的夜川，忽然开口了。


    “不。”


    “胜负，马上就要分晓了。”


    他解释道：


    “一方通行的能力，虽然看似无解，但有一个前提。”


    “那就是——‘计算’。”


    “他的大脑，就是一台性能远超这个时代所有电脑的超级生物计算机。”


    “无论是反射紫外线，还是操控风，都需要在一瞬间，完成无比庞大的计算量。”


    “而五条悟……”


    夜川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正好拥有着，能让任何计算机，都瞬间烧毁的最终手段。”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


    擂台之上。


    五条悟似乎也失去了继续试探的耐心。


    “啊啊，真是麻烦死了。”


    他缓缓地，将自己的黑色眼罩，向上推起，露出苍蓝的【六眼】！


    “你的壳，的确很硬。”


    “但是……”


    “领域，可不是用来看的啊。”


    他单手，摆出了一个奇特的手印。


    “领域展开——”


    “【无量空处】。”


    轰——！！！！


    一瞬间！


    整个世界，仿佛都破碎了！


    一个由无数信息、无数画面、无数声音所构成的内在宇宙，瞬间以五条悟为中心，笼罩了整个擂台！


    身处领域中心的一方通行，瞳孔猛地一缩！


    他没有受到任何物理伤害。


    但是！


    他的大脑！


    他的那颗超级计算机！


    在这一瞬间，被强行灌入了“无限”的信息！


    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


    宇宙诞生至今所有的情报，过去、现在、未来所有的画面……


    无穷无尽的信息洪流，如同宇宙大爆炸一般，在他的大脑之中，轰然引爆！


    他那引以为傲的计算力，在这“无限”的面前，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


    他甚至连维持自己【矢量操作】这个能力的计算，都无法做到了！


    仅仅0.2秒。


    当那美丽而致命的领域，如同幻影般消散之后。


    五条悟，依旧站在原地，缓缓地拉下了自己的眼罩。


    而在他对面。


    一方通行，则如同断线的木偶一般，双眼翻白，口鼻之中流出鲜血，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他的大脑，因为承受了无法处理的信息量，已经彻底宕机了。


    【胜利者——五条悟！！！】


    一场最强对最强的战斗，以一种谁也无法想象的方式，分出了胜负。


    包厢内，一片寂静。


    吹雪张大了嘴，半天没能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