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之上，一个小女孩，在看到白发少年的瞬间，便立刻兴奋地挥舞着自己小小的拳头，用一种期盼的语气，大声地呐喊道：


    “加油啊！一方通行！”


    “御坂御坂，在为你加油哦！”


    “诶？！是那个家伙？！”


    留着一头刺猬头的少年上条当麻，在看到那个白发少年的瞬间，下意识地握紧自己的右手。


    而在他的身旁，一个穿着常盘台中学制服的茶色短发少女，则用一种不爽的复杂眼神，注视着场中两个同样充满怪物气息的身影。


    “那个排名第一的混蛋……”


    御坂美琴，握紧了拳头。


    “竟然也会有棋逢对手的一天吗？”


    而在他们的身后，一个穿着纯白修女服，银发及腰的娇小少女，正抱着一只三花猫，嘴里塞满零食，含糊不清地说道：


    “当麻，那个黑头发的，看起来，好像很不好吃的样子啊……”


    擂台之上，一方通行看着眼前这个同样是怪物级别存在的黑发男人。


    他带着几分癫狂的脸上，露出一个愉悦的残忍笑容。


    “下一个，就是你吗？”


    “看起来，好像比刚才那些杂鱼，要稍微耐打一点啊。”


    战斗，瞬间爆发！


    夜川，率先出手！


    继承自【卡卡罗特】，足以将一颗星球都轻易粉碎的“气”，凝聚于指尖。


    一道金色的能量光束，朝着一方通行，呼啸而去！


    然而，一方通行，却只是不屑地冷笑一声。


    他甚至没有任何动作。


    任由那足以将任何生物都彻底蒸发的光束，击中自己。


    下一刻！


    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惊骇目光中！


    那道金色的能量光束，在接触到一方通行的身体的瞬间，其前进的矢量，竟然被一股更加不讲道理的力量，强行逆转反弹！


    夜川轻描淡写地侧身避开自己被奉还的恐怖攻击。


    “哦？”


    “动能、热能、电能……”


    “将所有接触到自己皮肤的能量‘矢量’，都进行反向的操作吗？”


    夜川的【六眼】，瞬间便将一方通行看似无敌的能力，其本质彻底解析。


    “真是个方便的乌龟壳啊。”


    “既然如此……”


    夜川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冰冷弧度。


    “那就，试试这个吧。”


    【无下限术式·无限】！


    他开启了同样足以将一切都彻底拒绝的绝对领域。


    然后缓步朝着一方通行走去。


    “没用的！”


    一方通行，看着竟然不知死活，妄图与自己进行近身战的黑发青年，脸上露出一个无比残忍的嗜血笑容！


    然而，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却彻底凝固！


    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个男人，与自己之间，短短数米的距离，竟然化作一道无论如何都无法被逾越的绝对天堑！


    他，能看到他。


    却永远也无法触碰到他！


    而夜川也同样在不断地靠近。


    却又同样在不断地远离。


    这，是“无限”与“矢量”，两个同样不讲道理的法则，第一次正面的碰撞！


    其结果，便是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个时间与空间，都彻底静止的绝对悖论领域！


    “有意思。”


    夜川看着眼前这个，第一次让自己的【无限】，都失去了意义的白发少年，一直平静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


    “你的矢量，确实很强。”


    “但是……”


    能够直视死亡的幽蓝色魔眼，再次开启。


    “再精妙的计算，也终究只是建立在这个世界，早已存在物理法则之上的现象。”


    “而我，要做的……”


    夜川，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黑刀秋水。


    “就是将你这引以为傲的计算根基……”


    “从概念的层面，彻底杀死。”


    “杀死我的计算？”


    一方通行完全无法理解夜川的话语，不屑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的情绪。


    然而，下一刻，他便彻底明白了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嗤——！！！


    夜川，挥出了那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刀。


    然而，这一刀，却并没有，斩向一方通行的身体。


    而是斩向维系着他与这个世界，所有物理法则之间最为核心的【概念死线】！


    咔嚓——！！


    伴随着一声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清脆碎裂声。


    一方通行，引以为傲的究极矢量操作能力，在这一刻，彻底失效！


    “不可能！”


    他惊骇地发现，自己一直笼罩在身体周围，看不见的反射屏障，竟然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而夜川，看似平平无奇的漆黑太刀，却已然架在了他早已布满了冷汗的脆弱脖颈之上。


    “你的乌龟壳，碎了。”


    夜川的声音，冰冷而淡漠。


    “现在……”


    “你还有什么可以依仗的吗？”


    最终，这场法则的对决，以一方通行的彻底完败，而告终。


    系统，在治愈了他因为能力的强行剥离，而受到重创的精神之后，便将他传送回了观众席之上。


    【叮！检测到宿主战胜一方通行……】


    【恭喜宿主！卡卡罗特传承度增加5%！】


    【当前传承度：70%！】


    整个学园都市的阵营，彻底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骗人的吧……”


    御坂美琴看着瘫倒在地，如同坏掉的玩偶般的白发少年，眼眸之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一直以来都如同噩梦般，压在她，乃至整个学园都市所有能力者头顶的，不可战胜的最强……


    竟然就这么败了？！


    败得如此的干脆，如此的彻底！


    “竟然……”


    一旁，留着一头刺猬头的上条当麻，也同样是目瞪口呆。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那能够将一切异能都彻底无效化的神奇右手。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刚才那个黑发男人，最后斩出的那一刀，其所蕴含的，并非是任何异能。


    而是一种更加本源，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法则。


    那种力量，即便是他这只幻想杀手，恐怕也无法轻易地将其消除吧？


    擂台之上，夜川的目光，同样缓缓地投向观众席之上。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遥遥对视。


    上条当麻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只觉得，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刺骨寒意，瞬间从他的脚底，直冲天灵盖！


    自己仿佛被一头，来自于更高次元的捕食者，给彻底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