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瞳孔也是猛地一缩。


    她虽然没看清夜川到底做了什么，但这些袭击者死状之惨烈，让她这位身经百战的影级强者也感到一阵心悸。


    “这些家伙……”


    纲手上前检查了一下残存的尸体，很快就从他们身上发现了“根”特有的咒印标记。


    “是团藏的余孽吗？还真是阴魂不散。”


    她冷哼一声，随即看向夜川。


    “夜川，你刚才那是……什么能力？好惊人的威力！”


    “只是一些新领悟的小技巧罢了，还不太熟练。”夜川轻描淡写地带过。


    纲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追问。


    她知道，自己这个弟子身上的秘密，远比她想象的要多。


    “不过，干得漂亮！”


    纲手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为了奖励你这位护卫如此尽心尽力，本火影决定——”


    她指了指前方不远处隐约可见的温泉旅馆招牌，眨了眨眼，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道：


    “请你去泡温泉！放松一下！”


    夜川闻言，嘴角再次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是，纲手老师。”他无奈应允。


    反正是公费出差，而且连续赶路，他也确实需要放松一下。


    这一刻，他忽然有些理解静音平日里照顾这位不着调火影的辛苦了。


    ……


    温泉小镇，某间雅致的旅馆房间内。


    夜川和纲手各自泡完温泉，换上了旅馆提供的浴衣，相对而坐。


    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壶温热的清酒。


    纲手显然很享受这种悠闲的时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晕。


    她似乎有些微醺，话也多了起来。


    “说起来，这次五影会谈的地点，是在中立国铁之国。”


    纲手放下酒杯，眼神有些悠远。


    “铁之国……那可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国家，不属于任何忍村势力，以强大的武士闻名于世，他们使用的武器，也都是锋利的刀剑。”


    夜川闻言，心中微动。


    武士之国吗？都是用刀的……


    某种意义上，他们和自己一样，都算是这个忍者世界的异类吧。


    纲手似乎看出了夜川对铁之国有些兴趣，继续说道：


    “铁之国的武士，虽然不像忍者那样掌握各种奇特的忍术和幻术，但他们的剑术，也同样不可小觑。”


    “据说，最顶尖的武士，甚至能斩开查克拉，实力不输于影级强者。”


    她话锋一转，忽然笑眯眯地看着夜川：


    “说起来，夜川，你有没有兴趣……当火影？”


    夜川一愣，没想到纲手会突然问这个，随即毫不犹豫地摇头：“没兴趣。”


    他对权力、地位这些东西，向来没什么追求。


    有那个时间去处理繁杂的村务，还不如多挥几刀，多感悟一下“死线”来得实在。


    纲手看着他那干脆利落的拒绝，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伸出手，又习惯性地揉了揉夜川那头柔顺的黑发，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


    “果然，这才是你的风格。”


    似乎是因为酒精上头，也或许是卸下了火影的重担，纲手很快便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了过去，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浅笑。


    夜川看着她那毫无防备的睡颜，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床薄毯，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休息，而是在房间的角落盘膝坐下，开始了自己的打坐修行。


    白天的战斗，虽然轻松解决了那些“根”的余孽，但【直死之魔眼】的初次使用，依旧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那种直接窥视“死亡”的感觉，以及强行扭曲因果的负荷，让他的精神力消耗巨大。


    “【直死之魔眼】……果然是恐怖的能力。”


    “毕竟是型月世界观中，与‘根源’有所关联的能力，其诡异程度和潜力，远非普通瞳术可比。”


    他查看了一下系统面板。


    【第二传承模板：两仪式】


    【当前传承度：0.5%】


    “白天干掉那十几个根部忍者，传承度也才增加了0.5%吗？比起之前鹰眼传承时动辄百分之几的增长，确实难上太多了。”


    “不过……”


    “传承越是艰难，也就说明这份能力越是强大……值得期待。”


    离开温泉小镇，两人一路向北，越是接近铁之国，寒意就越发刺骨。


    路边的松树，枝桠上缀满了厚厚的积雪。


    纲手嫌冷，早就从不知道哪个卷轴里翻出一件毛领披风裹在身上。


    夜川倒还好，只是也象征性地披上了一件黑色披风，任由雪花落在肩头。


    “呼——这鬼地方，可真够冷的。”


    纲手哈了口白气，搓了搓手。


    夜川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您这体格，还怕冷？


    终于，一座雄踞于雪山之巅的城池，总算出现在了两人视野的尽头。


    铁之国，到了。


    城门口，一个中年武士早已候在那里。


    他身着铁之国特有的武士铠，腰间别着一把看起来就分量不轻的长刀。


    身后还跟着两列武士，一个个站得笔直，像雪地里的松树。


    “火影大人，一路辛苦。”


    中年武士对着纲手微微躬身，声音沉稳：


    “在下铁之国大将三船，已为火影大人备下热茶，请随我来。”


    “有劳三船大将了。”纲手倒是客气，点了点头。


    三船的目光在纲手身后的夜川身上扫了一眼，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挑。


    他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位五代目火影，竟然只带了一个护卫，而且……看起来还这么年轻。


    “火影大人。”


    三船带着几分试探开口：


    “恕在下多言，您的另一位护卫……莫非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不测？”


    纲手闻言，侧目看向身旁的夜川，唇边扬起一抹自豪的笑意。


    她伸出胳膊，一把搂过夜川的肩膀，对着三船朗声道：


    “意外倒是没有。”


    “只是我这弟子啊，一人便足以抵挡千军万马，再多的人跟着，反倒是累赘了！”


    这话一出，三船看向夜川的眼神中，惊讶更浓。


    眼前这黑发少年，瞧着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竟能得五代目火影如此倚重，甚至给出“一人足矣”的评价？


    看来，木叶这一代，当真是出了个了不得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