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点来，我先过去。”


    我怕谢凤仪出事，这女人一个人在那边我不放心。


    拦了个出租车朝河鲜馆走。


    那个地方算是黄金商圈之一，晚上很热闹。


    车子进不去停外面口子，刚下车我看到牛子已经到了，路边停着一辆摩托车。


    “喝酒还骑车？”


    我记得好几次，牛子都喝了不少。


    “担心你接不住，我先骑车过来。”牛子伸手摸出一叠钱递给我：“拿着，入股的钱。”


    “这买卖千万要好好弄，从牙缝里抠出来的。”牛子把车推到一边停好，声音很紧张：“我这几年瞎搞，基本上没剩钱。这五千块钱，还找娟姐借了点。”


    “娟姐？”


    我的印象里没这号人，至少没有出现在他身边过。


    “一个老姐姐。”


    牛子摸出烟点燃，嘿嘿一笑：“反正我牺牲挺大，好好弄啊！”


    咳咳！


    好像懂了一点点，但是又不是很多。


    不过这都是他的私生活，我也不好说什么。


    “你走前面，我后面给你照应着。”牛子叼着烟，眼神很期待：“好久没和这些小牛马玩了，逗逗他们也挺有意思。”


    行！


    我朝前面走，一家家招牌看过去。


    走到湖边我看到一家大排档，上面写着“河鲜”两个绿色大字。


    这家店挺大的，三个门面我看到外面还摆着一排排桌子，一半都有人。


    一桌桌找过去。


    我看到谢凤仪坐在最边上的桌子，旁边还有两个男人。


    看着都很眼熟，一个是唐亮另一个叫张绍，也是班上同学。


    “你小子胆儿挺肥啊，真敢来？”


    看到我来了，唐亮哈哈笑道：“是个汉子！”


    “但是我看你，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这家伙老想着跟王浩混，但是王浩好像不太想鸟他。


    说实话自己最开不起的就是这种人，想做狗腿子都没人要，混得也太差了。


    “我聪不聪明不用你担心，但是我知道你不太聪明。”唐亮拿起啤酒瓶咬开盖子，凑到嘴边灌了两口：“你说你没事干嘛和浩哥过不去？”


    “这话说来可长。”


    我拿了一瓶新的拧开盖子，看了谢凤仪一眼对唐亮说道：“看在同学一场的份儿上，别掺和我们之间的恩怨。信我，这不是你能把握的。”


    “你要这么说，那就真没意思了。”唐亮哈哈笑道：“咱们好歹是同学一场，等我哥到了，多少帮你求个情，不会揍你太狠。”


    “你赶紧走。”


    谢凤仪脸色煞白，看着唐亮很害怕：“王浩快来了。”


    “你们之间，又咋回事儿？”


    我看着谢凤仪，刚才没来得及问。


    “我想出来逛逛，然后遇到他们两个。”


    谢凤仪看着唐亮和张绍，眼神很害怕。


    “这不是缘分嘛，老同学相遇多大的运气。”唐亮哈哈笑道：“浩哥放了话，谁找到你奖励一千块钱。该我今天发财，喝着酒吃着鱼就遇到了，你们说是不是该我发财？”


    这？


    我笑了笑，这话没法接。


    坐到谢凤仪身边，我看到牛子站在路边抽烟。


    “怎么？”


    唐亮瞪着我：“你不认同？”


    “格局小了点，一千块钱就高兴成这样。”我笑了笑，摸出烟点了一根：“还有就是信息落后了点，几天没见到耗子了？”


    这家伙以前喜欢跟着王浩混，但是王浩有点瞧不上他。在学校的时候，偶尔还能见一面，现在出学校了社会这么大，人家不带他根本找不到。


    前几天谢凤仪跑了，估计王浩到处发动关系找她。现在这事儿了了，唐亮还不知道。


    “要你管？”


    唐亮哼了一声，脸色很难看：“一千块嫌少？你好大口气！”


    哎！


    没辙！


    和这种人扯皮，真的没什么意思。


    “耗子还有多久到？”


    我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


    “马上。”


    唐亮看着我，满脸幸灾乐祸：“你小子行啊，平时不声不响半天憋出个屁，竟然敢坏浩哥好事儿。不过也是，这么漂亮的女人，换我也色迷心窍。不过你们以前关系不好啊，怎么……又玩儿到一起去了？”


    “那是她发现了我的才华和特长。”


    我强忍着笑，看了谢凤仪一眼对唐亮说道：“你不懂！”


    “切！”


    谢凤仪白了我一眼，红着脸没好气。


    “难道我没才华？”


    她这态度我可不满意：“难道我不长？”


    哼！


    谢凤仪哼了一声，脸撇到一边。


    “你们啥关系？”


    唐亮看着我们，眼神很好奇：“感觉不一般！”


    “你管不着。”


    看着桌上残羹剩菜，我对唐亮张绍说道：“虽然关系一般，毕竟同学一场。你们现在走，我当你们没来过。这单我买了，好不好？”


    “想得美！”


    唐亮转头看着路口，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


    车子停到大排档外面，我看到王浩走了下来，身边跟着上次那个倒霉蛋。


    “巧啊！”


    看到我和谢凤仪，王浩从驾驶室里拿了一根扳手握手里：“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巧。”


    我笑了笑，看着王浩问道：“果然越混越没出息，就这一个跟班儿？我记得你在学校的时候，还有好几个狗腿子。怎么？各谋生计去了？”


    出了学校我明白的第一个道理，就是钱很难赚。


    别看一个个在学校的时候，人五人六拽得二五八似的，进了社会全都白扯。该搬砖就搬砖，该打螺丝打螺丝，再也不可能威风八面了。


    像王浩这种人，以前不懂被唬住了。


    被牛子收拾后，我对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敬畏心。


    “浩哥！”


    看到王浩来了，唐亮陪着笑脸讨好：“人我找到了，怎么收拾您看着办！”“你小子真的很欠揍。”


    王浩拍了拍扳手，瞪着我脸色阴晴不定。


    “来！”


    我指了指脑袋，看着王浩：“朝这里打！”


    王浩气急败坏，他身边的跟班儿拽着他袖子，摇了摇头。


    “怎么？”


    我笑了笑，有恃无恐：“不敢？”


    “你小子真的很欠揍。”王浩看了跟班一眼，眼中杀气腾腾：“虎子你也别怕，陈州这么大。咱们揍他一顿，想去哪里去哪里。这鸟地方，咱们不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