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问题！”


    霸哥点了点头，对豹哥说道：“肯定掰扯掰扯。”


    “好！”


    豹哥双手抱拳，朝霸哥拜了拜转头看着我：“听说你坏了耗子好事儿？”


    “什么好事？”


    看着他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心里很不爽。


    “就是那女人，你让耗子很难做人。”豹子龇牙咧嘴，看了王浩一眼对我说道：“耗子订金都收了，老板没看到人。你说晦气不晦气？”


    “你不觉得缺德？”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事儿我就生气：“兄弟的妹妹，就是这么照顾的？”


    “缺不缺德是耗子的事，退一步说也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豹哥站起来，瞪着我眼神杀气腾腾：“你多管闲事，坏了人家好事，这就你不对。你一砖头给人胳膊干骨裂了，赔五千块医药费很多？你还想要回去？这是什么道理？”


    “流氓逻辑！”


    听到他这么说，我气笑了：“他带一群人揍我行，挨一板砖就不行了？”


    “一码归一码。”


    豹哥瞪着我，态度很强势：“他和那女人的事，是他们之间的事。你们之间的事，是你们的事。我今天也不难为你，赔耗子两万医药费，再摆一桌赔礼道歉，这事儿就算了。否则……”


    “否则怎样？”


    我没见过这场面本来很紧张，看到他厚颜无耻的样子气笑了：“让我躺着出去？”


    “我其实是个文明人，不喜欢打打杀杀这套。”豹哥看了身边人一眼：“我这几个兄弟脾气大，他们为兄弟讨公道，这很合理吧？”


    “豹子！”


    霸哥盯着豹哥，皱了皱眉：“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生事。江湖除了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要我看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五千块钱我们不要了。你们也退一步，行不行？”


    “不行！”


    耗子想都没想，瞪着霸哥很强势：“这事儿完不了一点儿！”


    啪！


    霸哥抬手，一巴掌抽耗子脸上：“有你说话份儿？”


    “去你妈！”


    耗子愣了下，抄起钢管往霸哥头上砸。


    王天急忙拽住耗子，一巴掌抽脸上：“滚犊子！”


    “哥！”


    耗子瞪着王天，满脸愤怒！


    啪！


    王天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这下耗子老实了，捂着脸不敢接话。


    “你也越混越回去，连下面人都管不住。”霸哥摸出烟盒点了根儿，瞪着豹哥似笑非笑：“我今天真不想生事，这么过了行不行？”


    “如果我说不行？”


    豹哥也点了根烟，和霸哥针锋相对：“霸子！霸哥！给你面子呢，叫你声霸哥。不给你面子的时候，你就是一条没蛋的夹尾巴狗！”


    “你们还不知道吧？”


    豹哥环顾四周，看着后面的小弟笑道：“我们这位霸哥，以前可是一条好汉。每次打架冲最后，跑路的时候最快。跟着牛哥混五年，大小群架几十场，身上连皮都没破，你们说厉不厉害？”


    “霸哥威武！”


    “霸哥霸气！”


    “霸哥牛逼！”


    ……


    一群人哄堂大笑，看着霸哥满脸嘲讽。


    “霸子！”


    豹哥拍了拍霸哥肩膀，龇牙咧嘴眼神要吃人：“你今天不管这闲事，做兄弟的不碰你。你非要管闲事，别怪哥哥我不顾情分，破了你无敌金身。你现在多少也是个体面人，要是见了血出去，小弟面前就很不体面。听说刚升职，是不是给自己留点体面？”


    霸哥沉默。


    看霸哥不接话，豹哥看了门口一眼：“开门！送霸哥出去！”


    门口两个人拿开顶门柱，拉开门看着霸哥。


    “豹子，你给面子我很高兴。”霸哥看了外面一眼，对豹哥说道：“但是你也别把路走绝了，你开着游戏厅，外面收着安全费。你是坐地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真把事情弄得太难看，你收不了场的。”


    “这不用你操心！”


    豹哥哈哈笑道：“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你管好自己就行。”


    “你要这么说，那我真不讲兄弟情分了！”霸哥叹了口气，看着豹哥眼神很复杂：“算了！好言难劝该死鬼！”


    “我就等你这话，咱们从此以后恩断义绝！”


    豹哥哼了一声，看着霸哥眼神很冷酷：“其实我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今天只是把事情说开了！以后见面各顾各的，谁也不碍着谁。”


    哎！


    霸哥又叹了口气，眼神很落寞。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黄毛跑了过来，仔细一看是刚才守门的。


    “让你看门跑这里干嘛？”


    豹哥脸色很难看，一脚踹黄毛身上。


    “有人！”


    黄毛满脸恐惧，看着后面很害怕：“来了个人！”


    “一个人把你吓成这样？”


    豹哥瞪着外面，骂骂咧咧：‘兄弟们！操家伙给我……”


    下一刻！


    鲲哥出现在拐角，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想干嘛？”


    鲲哥手里拎着根棍子，伸手摘了眼镜。


    “鲲爷？”


    看到鲲哥的脸，豹哥吓得脸色煞白。


    “来！”


    鲲哥看着霸哥身后的小弟，指了指自己脑袋：“朝这里打！”


    “找死！”


    一个黄毛眼疾手快，抡起棍子砸。


    鲲哥腾空弹腿，一脚踹黄毛肚子上。


    砰！


    黄毛倒摔回来撞到游戏机上，灰尘四溅塑料壳碎了一地。


    嗷呜！


    黄毛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沙比是吧？”


    豹哥一脚踹小弟身上，骂骂咧咧：“这是鲲哥，赶紧把东西扔了！找死啊？”


    哗啦。


    哐当。


    钢管木棍掉了一地，每一个人敢动。


    他们看鲲哥的眼神，就像羊看狼一样害怕极了。


    “滚！”


    “快滚！”


    豹哥慌得要死，把人往外面赶。


    等最后一个人出去，鲲哥把门反扣上。


    “豹子。”


    鲲哥走到椅子坐下，看着豹哥说道：“你搞点灰产，玩玩赌币机没事儿，找学生收点安保费也没事儿，我们不和你计较。但是你的人拉皮条，是不是过界了？”


    “对不起！”


    “对不起！我错了！”


    豹哥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商K会所娱乐场所，不是你能碰的，水深。”鲲哥看了我一眼，对豹哥说道：“就算想碰，也不是这种方式。你们敢玩儿学生妹，不怕生儿子没屁眼儿？不怕给你挖坑埋了？”


    “对不起！”


    豹哥双腿一软，跪地上抖得像筛子。


    我去！


    这话说得好吓人，他到底什么路数？


    “跟我道歉没用。”鲲哥又看了我一眼，对豹哥说道：“你们的事儿自己解决，我今天不想多管闲事。”


    “好好好！”


    豹哥急忙说道：“谢谢鲲哥，我马上给钱。”


    豹哥朝里面走，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掏钱。


    “哥。”


    豹哥跑到鲲哥面前，递给他一万块钱。


    “你们的事。”


    鲲哥没有接，摸出烟点了一根：“和我无关。”


    “兄弟！”


    鲲哥捧着钱望着我，眼神可怜巴巴：“给个面子，这事儿算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