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笑了笑，假装她男朋友也行。


    反正我和雪姐也没关系，刚才那些话都是骗她的。白赚一万多块钱，她们怎么争我都不吃亏。


    “再让我抱抱？”


    看着她满脸潮红，刚才的感觉真不错。


    谢凤仪比她瘦一些，感觉完全不一样。


    “想得美！”


    诗诗哼了一声，瞪着我气呼呼直翻白眼：“你走吧！姐姐想静静！”


    呵！


    女人！


    用完就扔是吧？


    看她似乎没有妥协的意思，我拿了几个红包揣兜里朝外面走。


    “对了！”


    走到门口，我对诗诗说道：“我朋友那个事儿……怎么说？”


    “你让她联系我，我来安排这花鸡公。”诗诗语气很轻松：“隔壁的姐姐们，早就想找他报仇了！”


    “别玩坏了！”


    我很担心，毕竟是红姐的公关业务。


    要是玩儿得太难看，让花鸡公下不来台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


    诗诗笑嘻嘻说道：“我们都是求财不求气，做事有分寸的。规则之内，让他好好爽爽！”


    行！


    你心里有数就好！


    把钱揣兜里，朝外面走。


    走到过道上风呼呼吹，后半夜还挺凉快。


    可我心里那股燥热，始终散不开。看了看表，现在快三点了，雪姐肯定睡了不好回去打扰她。这个时候开酒店太浪费，去网吧也没精神。


    看着谢凤仪住的方向，鬼使神差摸出手机。本来想打个电话，想了想她也可能睡了，发了个短信：睡了没？


    我也没抱什么希望，走到外面凉椅坐着点了根烟。


    心浮气躁。


    盘丝大仙果然厉害，差点给我玩儿死。吹吹风，也许能好点儿。


    滴滴。


    过了会儿，短信响起：睡不着，有事儿？


    “想我想的？”


    我很好奇，回了条短信。


    “想屁吃！”


    谢凤仪刚回消息，电话打过来了。


    “咋啦？”


    我按了接听，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十一点睡了四个小时，睡不着了。”谢凤仪声音疲惫，听着委屈巴巴：“找工作不顺利，烦死啦！”


    我很好奇：“怎么不顺利？”


    “李娜找了个中介，我们交了三百块钱。”谢凤仪声音很苦恼：“今天面试三家，感觉都很不靠谱的样子。厂子都在郊区，环境很差全是男人……”


    三百块！


    我直接傻了，多大人了还上这种当？


    一个人头三百块钱，人家干嘛要给你介绍工作？带着你溜圈儿就是人家的工作好不好！


    “能退钱不？”


    我觉得她上当了，这种中介最坑人。


    “不能。”


    谢凤仪声音很虚：“明天面试地厂在东江，三十多里我不想去，太远了坐车要一个小时。而且……而且……”


    “没钱了？”


    听她很为难的样子，我知道她想说啥。


    她早就身无分文，我给她留了四百块，她给中介三百块，剩下一百块吃喝用车费，兜里应该没钱了。只是这女人好面子，在我面前难以启齿。


    嗯！


    谢凤仪应了一声，然后一直沉默。


    “我也在外面，喝完酒没事儿。”我的心里蠢蠢欲动：“来找你？”


    “好……不啦！”


    谢凤仪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急忙说道：“不用！”


    “你能自己搞定？”


    我心里不太甘心，那股火越憋越烦躁。


    本来吹吹风好不少，一听到她的声音又蠢蠢欲动。


    谢凤仪沉默。


    父母都出了事，经济问题是硬伤。


    我自己也经历过这种绝望，很清楚没人帮忙有多么无助。


    “你在哪里？”


    沉默了十几秒钟，谢凤仪小声问道：“我……我来找你好不好？”


    果然。


    这女人扛不住了生怕我生气，关了门又留了一扇窗。


    “没多远，我来接你。”


    算了算也就两三公里，女孩子晚上出门不安全。


    走到路边。


    这个点儿没多少出租车，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辆。


    坐车到她楼下，谢凤仪站在路灯下面，一身白裙子手里提着包。


    长发披肩。


    样子看着有些柔弱憔悴，少了几分凶巴巴味道。


    看到她这副样子，我心里火热。付了车钱下车，朝她走了过去。


    “去哪里？”


    谢凤仪看着我，小声问道：“找个地方坐坐？”


    “酒……”


    我本来想说酒店，急忙改口：“看日出。”


    “没心情啊！”


    谢凤仪嘟着嘴，可怜巴巴很苦恼。


    “黎明前黑暗是短暂的，困难也是暂时的。”


    我伸手去牵她的手，谢凤仪本能地缩了缩，然后不动了。


    牵着她的手，柔柔的软软的。被我牵着，谢凤仪的眼神很紧张，左看右看就像做贼一样。


    “咋啦？”


    看她眼神不对，我很诧异。


    “周围熟人多。”


    谢凤仪脸红红的，声音细得像蚊子：“那些老头儿老太太起得早……”


    “走。”


    牵着她的手，朝刚才来的方向走。


    一里外是东湖公园，旁边有好几家湖景酒店。


    离开住的地方，谢凤仪没那么紧张了，看着我可怜兮兮不甘心：“工作的事，是不是真的黄啦？”


    “这种中介最坑人，收了钱也不是不办事，带着你到处跑。”前段时间我其实也找过兼职，想帮着红姐分担一些，见过不少坑人套路：“东跑跑西跑跑，跑到你没耐心了，耗不下去就算了。这些工作都不好，你要忍着能接受，还能再赚你一份提成。”


    谢凤仪沉默。


    这女人很聪明的，肯定能理解我的意思。


    “你挺聪明的人，怎么上这当？”


    能看到她吃瘪可不容易，我心里满满都是恶趣味。


    “着急了，没想那么多。”谢凤仪眼神很无奈：“回过神的时候，钱交了合同也签了。最开始说让我进大厂的，结果全都是郊区小厂，一群骗子！”


    “没事儿！”


    我笑了笑，这不算什么好事：“慢慢找不着急。”


    走到东湖公园，这边已经有晨跑晨练的人。


    看着旁边酒店的红色灯牌，强忍着心里的燥热，牵着她到木椅坐下。


    “你说得容易。”


    谢凤仪在我身边坐下，苦着脸说道：“没工作吃什么用什么？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社会这么难混！要是以前省点儿，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有我呢！”


    伸手搂着她的腰，揽进怀里贴着胸口。


    “你比我强多少？”


    谢凤仪白了我一眼：“还不是没工作！”


    “反正我吃喝不愁能赚钱。”我笑了笑，心里有些得意：“我必须给你说清楚，给你那些钱都是我自己赚的，不是别人给的。”


    “骗人！”


    谢凤仪哼了一声，脸贴我胸膛一动不动。


    她坐我身边靠怀里，这个姿势很怪也不舒服，把她抱起来坐我腿上。谢凤仪想站起来，搂着她的腰紧紧抱着，试了几次没成功，这女人总算老实了。


    “这样不好。”


    谢凤仪看着周围，眼神很紧张：“到处都是人，你……你注意下影响。”


    哈哈哈！


    听到她这么说，我的心里十分愉快。


    知道害羞了？


    转头看着最近一家酒店，凑到她耳边问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