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水牢
作品:《刚成反派,就遇见了魅魔校花》 是陈默。
他依旧,低着头,用一种谦卑到,近乎于卑微的姿态,说道:“典狱长大人,还在等着,这批‘材料’。您看……”
“屠夫”奎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缓缓地,转过头,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看向了陈默。
“你在,教我做事?”他的声音,充满了冰冷的、致命的杀意。
“不敢。”陈默的头,垂得更低了,“小的,只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垃圾。只是,不想因为我们这些垃圾,而耽误了典狱长大人的正事。”
“屠夫”奎,沉默了。
他死死地,盯着陈默,那股庞大的、充满了血腥味的威压,如同海啸般,向着陈默,疯狂地,碾压了过去!
然而,陈默的身体,只是,微微地,晃了晃,便重新,站稳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因为承受不住威压而产生的痛苦与苍白,但,他依旧,倔强地,站着,没有跪下。
“哦?”
“屠夫”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意外的惊讶。
一个F级的垃圾,竟然,能勉强,扛住他三成的威压?
有点意思。
他缓缓地,收回了那股庞大的威压,也松开了,捏着苏软下巴的手。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虽然低着头,却依旧能感受到那股隐藏在卑微之下的、如狼般孤傲的灵魂的男人。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那个虽然浑身颤抖,但眼眸深处,却依旧燃烧着不屈火焰的、粉色眼眸的少女。
“嘿嘿嘿嘿......”
他发出了,一阵意义不明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的笑声。
“把他们两个,关在一起。”
他对着旁边的守卫,下达了命令。
“关进,第七区,最深处的,‘水牢’。”
听到“水牢”两个字,周围那些守卫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残忍的笑容。
而那些已经通过了“净化门”的“货物”们,则都用一种,看死人般的、充满了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个。
“是,奎大人!”
两个精英守卫,立刻上前,如同拖死狗一般,架起了陈默和苏软,向着监狱的深处,拖去。
在经过“屠夫”奎身边的时候,他那沙哑而又残忍的声音,如同附骨之疽,在两人的耳边,轻轻地响起。
“好好地,享受吧……”
“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们,‘玩’的。”
……
“洛水”的内部,比苏软想象中,还要巨大,还要,压抑。
他们被拖拽着,穿过了一条条,冰冷的、由金属打造的、如同迷宫般的通道。通道的两侧,是一间间,由透明的、超高强度合金玻璃,所构成的、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牢房。
牢房里,关押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异能者。
他们,有的,像野兽般,疯狂地,撞击着那坚不可摧的玻璃墙。有的,则像雕塑般,一动不动地,蜷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而又麻木。
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气。
有的,只是,最原始的、最疯狂的、最绝望的,兽性。
终于,他们被带到了,所谓的“第七区”。
这里的环境,变得更加的潮湿,与阴暗。空气中,那股铁锈与水藻的腥气,也变得,更加的浓郁。
他们被带到了一间,位于整个区域最深处、最底层的牢房前。
这间牢房,没有透明的玻璃墙。只有一扇,由厚重的、不知名黑色金属打造的、冰冷的、密不透风的,闸门。
“进去吧,垃圾。”
守卫粗暴地,将两人,推进了牢房。
“轰隆——!”
厚重的闸门,缓缓地,落下,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沉闷的巨响,彻底地,隔绝了,外面那最后一丝,昏黄的光线。
牢房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比运输车里,更加纯粹、更加深沉的,绝对的黑暗。
“哗啦……”
一阵冰冷的、刺骨的水声,从脚下传来。
苏软这才发现,这间牢房的地面上,竟然,积了将近十厘米深的、冰冷的、散发着腥臭味的,污水。
这里,就是“水牢”。
一个,常年被那条黑色暗河的河水,所浸泡的、永无天日的、活的坟墓。
在绝对的黑暗与寂静中,苏软那颗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幽灵……我们……”
她刚想开口,陈默那冰冷而又严肃的声音,便在精神链接中,响了起来。
“别说话。”
“我们,还在被监视着。”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苏软刚刚放下的心,再一次,被提到了嗓子眼。她僵在原地,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
监视?
在这片伸手不见五指、连光线都无法穿透的绝对黑暗之中?
“不是摄像头。”
仿佛看穿了她的疑惑,陈默的声音,在两人的精神链接中,冷静地解释道:
“是更高级的东西。
生命体征扫描,高敏度音频传感器,甚至,是嵌在墙体结构里的、微型能量探测矩阵。
在这座‘洛水’里,每一块石头,每一滴水,都可能是‘典狱长’的眼睛和耳朵。”
苏软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已经不是监狱了。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由钢铁与岩石构成的、巨大的、无处不在的,监视者。
“那我们……”
“那就,演一扬,他们想看的戏。”
陈默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
“记住,你现在的人设,是一个刚刚被捕、精神临近崩溃、对未来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的、E级废物。
而我,是一个比你稍微强一点,但同样,看不到任何希望的、F级垃圾。”
“‘屠夫’奎,把我们关在这里,就是想欣赏猎物在绝望中,是如何一点点,被黑暗吞噬的。
他喜欢这种,掌控一切的、病态的快感。所以,我们就必须,满足他。”
“给他,他最想看到的,‘表演’。”
苏软瞬间,明白了过来。
她不再试图去对抗那刺骨的寒冷,与那令人作呕的腥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