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少爷大坏蛋...
作品:《刚成反派,就遇见了魅魔校花》 她浑身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四肢百骸,都传来一种被撕裂般的酸痛。她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陈默面无表情地,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休息五分钟,然后,进行异能汲取与转化训练。”
“不……不行了……少爷……我……”
苏软大口地喘息着,本能地,开口求饶。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陈默便蹲了下来。
他没有安慰她,也没有扶她,而是伸出手,粗暴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你的代号,是什么?”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苏软一愣,看着他那双冰冷的、充满了失望的眼睛,她那颗几乎要停止跳动的心,猛地一痛。
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是……回声。”
“很好,回声。”
陈默松开了手,站了起来。
“现在,我命令你站起来。五分钟之内,如果我没有在异能训练室看到你,这次行动,你,被除名。”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看着他那决绝的背影,苏软趴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顺着她的眼角,无声地滑落。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她只是……只是想陪着他而已啊……
然而,哭泣,只持续了短短的十秒钟。
十秒钟后,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粉色的眼眸中,所有的软弱与委屈,都被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的火焰,所取代。
她用那双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臂,撑着冰冷的地面,一点一点地,将自己那如同灌了铅一般的身体,撑了起来。
站不稳,就跪着。
跪不住,就用手爬。
她咬着牙,拖着自己那几乎要散架的身体,像一只在泥泞中挣扎的、断了翅膀的蝴蝶,固执地,一寸一寸地,向着异能训练室的方向,挪动着。
训练室的金属地板,冰冷得像一块巨大的、浸过冬日河水的顽石。
苏软趴在上面,感觉自己身体里最后一丝热量,都正在被这无情的冰冷,一寸寸地抽走。
她做到了。
她真的,在五分钟之内,爬到了异能训练室。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或许是靠着那股不愿被他抛弃的、近乎偏执的意念,又或许,是靠着牙齿咬穿手臂时那尖锐的、让她保持清醒的剧痛。
现在,她像一条搁浅的鱼,除了急促地呼吸,再也做不出任何一个动作。
汗水和泪水,混杂着手臂上渗出的血水,在她的身下,晕开一小片狼狈的、湿漉漉的痕迹。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没有力气抬头,只能看到一双黑色的、一尘不染的军靴,停在了她的视线里。
“把你的异能放出来。”
陈默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怜悯,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她所有脆弱的伪装。
放出来……
苏软苦笑了一下。
她感觉自己体内的能量,早已在刚才那地狱般的体能训练中,被消耗得一干二净。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空空如也的、破败的躯壳。
但是,她不能说“不”。
她用尽了全身最后残存的力气,集中自己那已经涣散的精神,试图去沟通沉睡在自己身体深处的、那团微弱的能量核心。
一次……两次……
失败了。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
“做不到吗?”
陈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诮,“那就证明,你只是一个会说大话的废物。”
“回声,你的表现,让我非常失望。”
“废物”两个字,像一根烧红的铁针,狠狠地,刺进了苏软的心脏。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狂暴的怒意与不甘,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疲惫与绝望。
不!
她不是废物!
她绝不是!
“啊——!”
一声压抑着无尽委屈与倔强的低吼,从她的喉咙深处迸发。
就在那一瞬间,她那早已干涸的能量核心,仿佛被这股强大的精神力量所引爆,一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黯淡、却又无比凝聚的灰色漩涡,猛地从她的掌心,挣扎着,浮现了出来。
那团漩涡,在空中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消散。
然而,它终究还是出现了。
陈默静静地看着那团微弱的、仿佛风中残烛般的能量,那张冰冷的面具之下,无人能看见的眼眸深处,是足以将钢铁都融化的、滔天的心疼。
他知道,她已经到达了极限。
身体的极限,精神的极限。
再逼下去,她会死的。
“训练结束。”
他终于,吐出了这四个字。然后,他弯下腰,在苏软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将她那具已经软得像一滩烂泥般的娇躯,打横抱了起来。
突然腾空的感觉,让苏软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
她被他抱在怀里,那熟悉的、带着淡淡古龙水香味的、坚实的胸膛,让她那根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彻底地断裂了。
她甚至没有力气去害羞,只是本能地,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怀里,像一只受了天大委屈、终于找到了依靠的幼兽,再也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少爷……你是个坏蛋……大坏蛋……”
她的拳头,软绵绵地,一下一下地,捶打在他的胸口,与其说是发泄,不如说是在撒娇。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凶……呜呜呜……”
这一次,陈默没有再呵斥她。
他抱着她,一言不发,大步地,走出了这个让她备受折磨的训练扬。
他的脚步,沉稳而又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用行动告诉她,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抱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没有回她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回到了那间属于他的、昨夜他们还曾抵死缠绵的卧室。
他将她轻轻地,放在那张柔软得能让人陷进去的大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