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BOSS 竟是我自己【无限】

    在进入宴会厅后,李欢就被迫进入了休眠,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魂体都被影响几乎要消散。


    李总离江晚越来越近,近得江晚能清楚地看见在他心脏处燃烧的火焰已经几近黑色,他已经快要突破红色鬼的极限,成为黑色鬼了。怨恨、愤怒、贪婪……无数的负面情绪也随着他的靠近拼了命一般地往江晚脑子里钻。


    江晚胸中有血腥气在翻涌,丝丝缕缕的血忍不住从齿间渗出。


    这是只极度危险的鬼怪。


    梦鱼手下的精英人马在最安全的C级污染区也会损折过半。而这只鬼怪,传闻中,他来自于污染区核心A区。


    江晚偏头,错开李总的盯视。


    她看见燃犀满脸大仇即将得报的痛快表情,以及他面前堆满的已经损坏的净化法器。


    刚刚爆裂开来的那只鬼只喝了五杯。


    燃犀用了这么多外挂,现在还是一边说话一边吐血,随时要完蛋。


    江晚看着自己面前的三杯酒,觉得自己应该是没什么待开发的酒神潜力的。


    然而,不喝的话……


    面对着越逼越近的李总的那张脸,江晚“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李总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缩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江晚高高举起第一杯酒,慷慨激昂道:“李总请我喝酒那是大大地给我面子了,能和李总喝这杯酒是我的荣幸,能进入启示生物,那更是我祖坟冒青烟!”


    桌上的鬼怪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燃犀也看不懂她这番慷慨陈词有什么意义,只能张大了嘴巴,无措地看着她。


    江晚话锋一转,抬着杯子走向燃犀,笑道:“我来晚了应该赔酒道歉,但是客人在这里,我们这些启示生物的自己人怎么好冷落客人呢?第一杯应该客人先喝,祝你早日加入启示生物的大家庭!”


    早点和他们一样去死!


    江晚把酒杯递到燃犀嘴边。


    先把明狼干掉,谁知道这个坏东西会不会又坑害自己?


    圆桌上的酒鬼们都穿着启示生物的工服,听见这话,立刻爆发出惊人声量的喝彩声:“说得好!喝!喝!”


    燃犀面如金纸,他在走廊上受到了鬼怪的攻击,本来就是命悬一线。现在,他的道具也都用完了,这一杯喝下去,恐怕就会像刚刚那只鬼一样爆裂而亡。


    江晚眉眼弯弯地笑着,把致命的酒液递得离他更近了:“客人,怎么了?不喝是看不起我们启示生物吗?”


    燃犀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来:“你是什么玩意?凭什么你说喝我就得喝。”


    江晚把酒放到桌上,做出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无措地看向了主座。


    你完蛋了。


    江晚已经提前在心底给燃犀下了死亡通知。


    燃犀这种设定是从小在光明区养尊处优长大的人,完全不懂江晚这种底层社畜经历过的恶心酒局,更不会懂这些酒局上的无聊潜.规则。


    江晚继续把他向死亡深渊推了一把:“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你究竟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们启示生物,还是……别的什么人。”


    果然,主座上的李总又呲起了他那口烂牙,房间里响起了骨节折断摩擦的声音。突然,李总如同巨蟒一般,身体拉长盘旋,张开一张大口就扑向燃犀。


    燃犀惨叫着,立刻抬起酒桌上那杯酒,拼了命地往嘴里灌。


    然而,他的命运并不因为他的选择而有什么不同。


    那杯酒下肚后,燃犀的身体开始膨胀,纤细的四肢最先受不了这从内爆发的力量,脱离了他的身体,狠狠砸在酒桌上。


    惨叫连绵不断,最终在血肉烟花中,归于平静。


    李总又回到了他的主座上,一脸餍足。


    燃犀临死前表现出来的恐惧与臣服,极大程度地满足他对于俯视下属以及下等人们以获得精神高.潮的需求。


    江晚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举起了第二杯酒。


    “现在桌上只有我们自己人了。”江晚环视四周,“对着各位自家人,我就要说掏心窝子的话了。”


    “我最晚来,资历最浅,李总对我这么好,我是又感激又觉得惶恐。我再怎么样,又怎么能比得过在座的几位前辈呢?”


    “这杯李总给我倒的酒,合该是各位一起分享。”


    江晚取了个分酒器,把酒杯里的酒倒了进去,环桌一圈,把除了李总以外,所有人的杯里都加上了酒。


    鬼怪们面面相觑,又胆子大的偷偷侧头去看李总的脸色。只见李总笑吟吟地看着大家,并没有没有反对江晚做法的样子。


    鬼怪们心下了然,不反对,也就是同意了。


    大公司里混出来的,谁不是人(鬼)精呢?


    江晚这话说得太漂亮了,说得这酒像是圣上赐下的御酒一样,老鬼们心里打鼓,总觉得不喝会得罪李总。


    更何况,一杯酒分给一桌后,每人到手的只是一点点酒,也没必要计较这点酒。


    众鬼举杯喝了这第二杯酒。


    这酒下肚,虽然量少,但鬼怪们还是表现出了不适。反应激烈的,甚至当场吐了旁边人一身。


    李总看了,心情更好了,哈哈大笑起来。


    他既笑那些下属花样百出的洋相,也被江晚取悦到了。


    一个无足轻重的小狐狸,依仗着他的权势,再凭借着一点小聪明,就把那些愚蠢的下属耍得团团转。李总感觉自己的权威得到了再确认,那些肮脏的旖旎心思也诡异地得到了满足。


    谁说狐假虎威的故事里,受益的只有狐狸呢?


    江晚面前还剩下第三杯酒,她看了看酒,又看了看面色因为兴奋而异样绯红的李总,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玩酒桌压迫的老变态,报应轮到你了!


    江晚再次抬起酒,挤出夹子音来:“李总,最后这杯得敬您呀。”


    “我们这么多人,能有今天都是靠您的栽培爱护,我们以后要想接着过好日也得继续仰仗您呀!”江晚鼓动着四周的鬼怪,“大伙说是不是呀?”


    在李总的压迫下,众鬼都清楚,这酒喝了要命,不喝也要命。


    现在有小小的报复机会了,是上呢,还是上呢?


    立刻,大伙就起哄了起来,夸李总披肝沥胆为公司、肝脑涂地为大家,有些表现浮夸的鬼怪拉扯着袖子就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李总被捧得飘忽忽的,不知不觉就接过了江晚手中的杯子,痛饮起来。


    喝得痛快了,他还把杯子朝地上一摔,自以为霸气外露。


    “李总好酒量!这就是大人物的风范呐!”江晚捧场地鼓掌,再接再厉,给李总满上了。


    “再来一杯!”


    众鬼怪面面相觑,谁都知道这场酒局自己支撑不了太久,恐怕只有放倒了李总,自己这些小喽啰才能逃得命去。


    见有人出了头,立刻就一拥而上,使劲浑身解数去劝酒。


    李总被这些不着边际的吹捧哄得如飘在云端一般,来者不拒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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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五六杯后。


    然后他的身体就肉眼可见地枯萎了下去。


    原来这个老王八也喝不了多少。


    在江晚盘算着要怎么继续灌酒时,李总推开了众人,从已经腐烂了的心脏处取出几颗洁白如玉的牙。他把牙装在自己口腔当中,虚空咬了几下,确认戴得稳妥了后,他抓住离他最近的一只鬼,大口啃了起来。


    那鬼在他口中被嚼得嘎吱有声、汁水四溅,李总原本被酒所侵害干瘪的身体也肉眼可见地鲜活了起来。


    救命。


    江晚内心住了一个蒙克的《呐喊》小人,她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开始土拨鼠尖叫了。


    为什么她这次游戏,老是遇到打道具赛的挂比!


    李总三两口就吞下了那只鬼,重新回到酒桌后,他又开始了他招牌式的大笑。他高高举着分酒器,说:“再来!继续!”


    然而刚刚围在他身边劝酒的鬼怪已经不敢再上前了,谁知道,李总继续喝下去,下一个被当加血包吃掉的会不会是自己?


    他们的目光重现投向的江晚。


    既然不敢再去劝李总酒,鬼怪们只能想办法保全自己,至少,下一个因为喝酒爆裂而亡的不能是自己。


    既然新人这么爱出风头,那就从她开始开刀。


    一只鬼怪抬着酒杯就走向江晚:“新人就是有朝气,后生可畏啊!”


    “来来来,我敬你一杯,这是老前辈对你的期许,不能不喝哦。”


    江晚岂会被这种低端pua话术拿捏,当即就迎上前去,面带诚恳笑说:“我一个新人哪里承受得住各位的看重呀,感谢各位前辈厚爱了,我要是能喝我肯定喝!”


    (就是要把话挑明了、摊开了说,你们是不是都想针对我?)


    她话锋一转,又委屈了起来:“但是话分两头,新人才上桌,各位就给我满上了三杯,现在前辈又来敬酒,我哪里承受得住啊?”


    (你们看看你们做的事情,还要脸不要脸了!)


    “各位前辈有头有脸的,可不能逮着我一个小姑娘欺负呀。”


    (茶艺高手使出一招万能闪避技——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不会的小姑娘。)


    围坐圆桌的鬼怪们心里都在腹诽,江晚竟然还敢提前面的三杯酒?那三杯酒,有哪杯是她喝掉的??


    不过,和燃犀不同,这些酒桌老鬼都是懂得酒场潜.规则的。


    大家都是体面鬼,上了桌,什么恩怨情仇,在表面上都只能你好我好,谁撕破了脸,让大家难堪了,那你再有理,也是不识好歹了。


    然而,江晚不是体面人,她深知,脸皮这种东西能让人活得体面,而人一旦不要脸了,那就能活得更体面了!


    潜.规则这种东西,看清了,也就看轻了。


    看着安静如鸡的众鬼,她继续着骚操作。


    江晚接过酒,推向身边的一只没说过话的老鬼,笑说:“我实在不胜酒力了,还请前辈替我喝了这杯,让我歇一歇,下次我也帮前辈喝。”


    (下次?下辈子吧!我话就撂这里了,谁要是不怕遭了无妄之灾,那就尽管来啊!)


    老鬼犹犹豫豫地接过酒。


    他本来就笨嘴拙舌,不知道该怎么学江晚一样说着漂亮话把酒推开。


    老鬼正盘算着,自己应该还不会暴毙,不如就吃个哑巴亏时,变故突发。


    一声巨响,宴会厅正面的墙轰然倒塌。


    坐在主座上的李总被压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