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BOSS 竟是我自己【无限】

    女人看见江晚靠近时,还想撒泼,但听见那句“爸等得着急了”后,立刻抹干了眼泪,转身往家走。


    江晚跟在她的身后。


    走进门后,江晚才明白为什么这个“沉默”的男人今天这样没有耐心。


    这个“家”里坐了一群人,有老有少,大概今天是一次家庭聚餐。


    “做饭去吧。”爸爸开了口。


    妈妈连忙挤出一个自以为大方得体的笑,对亲戚们道:“我们欢欢做饭可好吃了。”


    妈妈把围裙扔在江晚脸上,把她推进厨房。


    江晚用镜子照着这个“家”,厨房里长满了杂草与霉菌,客厅里坐着的都是白色鬼。


    在厨房,一个小女孩抱膝蹲在角落里,她紧紧抱住自己瘦弱单薄的肩膀,身体在不断颤抖。


    镜子里,血染红了她的衣裳,永不熄灭的愤怒和恨意在她心口燃烧,将厨房映得一片血红。


    但当江晚放下镜子后,在那处,只看得到一只垃圾桶,里面扔了一个稀烂的小蛋糕。


    声音从客厅里传来:“一个闺女叫什么欢,你媳妇瞎取名字,天天就会高兴了,什么用都没有。我看你这辈子过得糊里糊涂,全是这个名字克的。”


    说话的是李欢的爷爷,他开了口以后,姑姑也立刻开口附和。比母亲更尖利的声音像刀刮过玻璃一样,听得人发毛。


    垃圾桶里的小蛋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坏起来。


    一个红色鬼在几只白色鬼的三言两语下,就变得不堪一击了。


    江晚很无助,本以为是来虐菜的,结果关键时候队友在当演员?你演我??


    江晚一脚踢开厨房半掩的门,圆桌旁坐着的白色鬼们都用嘲笑的目光看着她,爸爸被那些亲戚说得又羞又恼,身体变得像一颗脱水的葡萄干一样,干扁地萎顿在角落里。


    见她出来了,姑姑夸张地捂了捂嘴,笑道:“你也别嫌我们说话难听,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我们是为你好了。外面人说话更难听,家里人的话都承受不了,怎么承受其他人的话呀?”


    江晚冷笑:“你敢对外面人说话这么难听吗?”


    妈妈又开始了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吃亏是福!”


    江晚被刺得耳朵疼,她一手捂着耳朵,道:“糟老头子不是要福吗?那亏都让给他。”


    不等“家人们”反应,江晚又朝着“爷爷”道:“一个小姑娘能招来什么福?你要给儿子要福报不如自己改名叫来福,再让你儿子叫旺财。”


    离江晚最近的母亲最先有了反应,她身上的皮肤开始变红,像是又要开始涨大。但是她在人前向来都是喜欢作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好把一切人生不如意都推给别人。所以她在为难,到底是狠狠教训让她丢脸的女儿,还是继续当一个柔弱娇妻。


    在“妈妈”左右为难的时候,被江晚挑战了权威的“爷爷”先忍不住了,他跳上了桌,如同被踩了痛脚的猴子一般咆哮着朝江晚扑过来。


    江晚抄起厨房里的菜刀,向“爷爷”砍去。


    没有任何阻碍,“爷爷”在她面前灰飞烟灭。


    “姑姑”尖叫着朝门外逃跑。


    江晚提刀追出门去之前,她回过头来,对着已经瘫软在地的李欢的父母露出个阴森的笑:“敢逃跑,就一刀一刀剐了你们哦。”


    江晚跨出大门,居高临下地看着“姑姑”如同皮球一般在楼道跌跌撞撞、翻滚而下。


    江晚一步步逼近,走向那个连叫都叫不出声音来的“姑姑”。


    “跑什么?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江晚玩味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连自己家里人的刀都怕,外面人砍你,你怎么承受得了啊?”


    手起刀落,凄厉的尖叫响彻楼道,“姑姑”惨叫着化作了飞灰。


    这样大的动静,所有邻居都被惊动了,但是他们只爱看戏,并且深深恐惧于成为舞台上的一角。


    江晚顺手在邻居家门上砍了一下,立刻有细碎的脚步声从门内传来,越来越小,想必邻居两口子真的回卧室蒙头大睡了。


    就像,李欢被妈妈当众羞辱的那天一样。


    江晚重新回到了“家”。


    要在丈夫面前扮演娇妻的“使命”始终束缚着“妈妈”,她尖叫、她歇斯底里,但是她也柔弱又无用。


    而那个习惯躲在人后的“爸爸”一如既往的没用,缩着墙角。原来葡萄干一样的形状已经变成了一层人皮,紧紧贴在角落,恨不得变成透明的,不被任何人注意。


    江晚走到厨房的垃圾桶旁。她沉默着,朝垃圾桶里的小蛋糕伸手。


    在萤石区,连刚懂事的孩子都知道,白色鬼最没用,扔块石头就能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


    但在面对这样没用的白色鬼时,李欢立刻又变回了那个人人可欺的小女孩、那块被随手扔进垃圾桶的小蛋糕。


    “不报仇了吗?”


    “你当然可以选择放过他们。”江晚道。


    “也算是——”江晚语带嘲讽,“放过你自己?”


    要放过吗?


    在江晚看不到的真实世界里,李欢抬起了头,透过厨房半掩的门,她看见了惨叫抽搐着的父母。


    仅仅是杀鸡儆猴,他们就被吓成了这个样子,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这还是那对折磨了她一辈子的父母吗?


    李欢想起了从前,大概是初中时候吧,一次语文考试里的阅读材料。那是一头小牛的故事,小时候就被拴在木桩上的牛,因为小时候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束缚,所以长大后面对那不堪一击的朽木,也不会再挣扎,它就认命了。


    她也认命了,唯一一次的反抗,她把刀尖对准了自己。


    要放过吗?


    要……就这么放过吗?


    不,绝不放过!


    江晚再次向她伸手:“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害怕了。”


    李欢握住了她的手。


    恨意的火焰从李欢空无的内心燃起,烧毁了这虚假的幻像。


    黑如深渊的房间被映得一片血红,被燃烧成一片焦土。


    这才是现实啊。


    这才是她生长了二十余年的现实,这漫长岁月里,没有一缕亲热的风、没有一滴爱的雨光顾过她。她成长在父母失败婚姻失败人生的焦土里,蒙上眼睛,塞住耳朵,告诉自己那些伤害名为爱。


    蜷缩在角落的小女孩站了起来,不断长大,她身上的肌肤一片片裂开,骨骼也都被折断,这是她轻易放弃自己性命的惩罚。


    客厅中的白色鬼在尖叫,他们在一遍遍承受着李欢死去时所承受的痛苦,但他们连自行消散都做不到。


    因为李欢不允许。


    她曾经以为,自己能把那个“小蛋糕”还给自己,这样就能抹平那段不幸的青春。


    但是,做不到的。


    亏欠她的、欺辱她的,从来不是她自己!她又怎么能替别人还债呢?


    而现在,她于死后,终于能讨回曾经的亏欠了。


    放过他们也放过自己?


    绝不!


    那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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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者自我安慰的虚假谎言,只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才能消解她的杀身之恨。


    尖叫还在继续,满楼的白色鬼被吓得四散奔逃或魂飞魄散。


    垃圾桶里的小蛋糕被燃烧得只剩灰烬,风一吹,消失无踪。


    没有什么再能困住李欢。


    由痛苦而产生黑雾从四面八方涌来,钻进李欢的伤口中,如同丝线,将她的伤口缝合。她曾经被这些痛苦所折磨,现在也因为这些痛苦而重生。


    ……


    江晚回到驿站时,天都快里亮了。


    今天将会是大家在萤石区的最后一个白天,到了晚上,一行人就将进入污染区进行清理净化。于是,江晚就在此地和四人组告别。


    昨夜的白色鬼楼实在诡异,在李欢把她父母吞噬之前,江晚让她问得了真相。


    据说是因为他们曾经误入过污染区和萤石区交界边境的一间餐馆,里面有很危险的东西,是从污染区核心的A区来的。


    他们侥幸吃了餐馆里的食物,于是就拥有了一些特殊能力。


    江晚在副驾驶位上,听见后座的燃犀打呼噜的声音。


    君子报仇,一天都嫌晚。让燃犀活到现在,江晚觉得自己血亏。


    睡眠是死亡的小样,燃犀睡眠这么好,今天实在是良辰吉日,时机正好,是时候让他奢侈一把入个正装了。


    江晚悄悄放出李欢,车子打着滑,撞向了路边的树。


    “怎么回事?”燃犀被惊醒。


    开车的是周瑾,他很确定一路上车子没有任何故障,刚刚他的操作也没出现问题,所以只能是外面有东西在搞鬼。


    “外面有危险,先警戒。”周瑾掏出了武器。


    江晚也很配合地缩到了座位底下。


    四人紧张兮兮地等了半天,外面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天色越来越黑。


    “这样不行,天黑了更危险。”周瑾朝后座两人道,“我们先下去修车。”


    光头坚决摇头:“我不会修车,我不去!”


    江晚看见燃犀犹犹豫豫的样子,阴阳怪气地朝周瑾说:“看来只有我们俩去了,某些人除了躲在别人身后学狗乱叫,什么也不会。”


    燃犀涨红了脸,挥着拳头,怒道:“你说谁呢?梦鱼让我多让着你,你就蹬鼻子上脸了!”


    江晚才不怕他,反迎了上去:“我说不敢下去修车的人啊?你怎么这么着急对号入座呀?”


    燃犀率先一把推开车门。


    江晚和周瑾也下了车。


    三人仔细检查了车子,发现后轮上插了一节指骨,已经不能再前进了。


    “现在还是边境,我们回萤石区去找人帮忙。”江晚提议道。


    周瑾犹豫了一会儿,点头同意了。


    “这里不能只留一个人,万一出事或者他自己开车跑了,那就糟糕了。我和燃犀去找人,你和光头留在这里。”江晚对周瑾道。


    “不行!”周瑾出言反对。


    燃犀不屑地看着周瑾,讥笑道:“你怕我对这个废物动手啊?”


    江晚撇了撇嘴,笨蛋,周瑾是怕我对你下手啊。


    三人僵持不下,天一点点在变黑,终于周瑾在确认车绝对动不了后,留了一些武器给光头,三人一起动身去找人帮忙。


    一路上,几人遇到过一些居民宅,敲门询问后,均被拒绝了。


    三人走了快一个小时,看见前面有一幢与众不同的二层房子,看起来是座餐馆,窗户透出屋子里的光,隐隐约约,还有推杯换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