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亡国暴君×国运守护神01

作品:《埋头苦干死对头就会服软?我悟了

    对黎家的起诉被加快进程,黎氏公司宣告破产,一切财产被查封用来抵债。


    工作室跟黎家的合同作废,黎烬带着兄弟签回沈家。


    两人很快办了订婚宴、婚礼,沈家的排场自不必说,没人不知道沈家的沈昭白,娶了一个叫沈烬的大学生。


    他原来黎家私生子的身份,自从黎家在京城消失,再也没人提过。


    沈烬的一生,跟沈昭白说的一样,平安幸福。


    垂暮之年,沈烬曾想象过的情景也变成现实,只是最后,老到走不了路坐上轮椅的,是沈烬。


    沈昭白去哪里都会带上他,推他看夕阳,直到他再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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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国皇室南宫一族,尚武,先祖靠杀伐征战建立王朝,已历经十世。


    到第十一代君主南宫烬时,拓国国运衰败,王朝属强弩之末。


    大厦将倾,百姓生存危难,偏偏,如今的君王南宫烬还是个残忍暴戾的昏君,王朝迭代似乎是众望所归,也是历史必然……


    大殿内噤若寒蝉,只有香炉里飘出的灰烟弯弯曲曲向上,成为殿内除南宫烬以外,唯一敢动的东西。


    南宫烬一身黑红色帝服半躺在榻上,


    帝服庄重威严,奈何他不好好穿,系带松散,大半截衣领耷拉着,跟他松散的黑色长发一样,随意不羁,遮住哪儿算哪儿。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声音低磁带着能扯动人心的颤,南宫烬眼尾上挑,灿若星眸的桃花眼魅惑众生,却无人敢看。


    下面跪着的人本就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出,听见声音,更是浑身发抖,脸几乎贴到地上,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南宫烬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笑,每天看这些人吓得半死,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


    他一只手支着上半身,另一只手里,握着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虎形白色羊脂玉,大拇指在虎背上来回摩挲。


    这是南宫一族的圣物,代表南宫家的国运守护神,素渊。


    上等羊脂白玉细腻通透,白虎形状为天然形成,线条光滑流畅,虎形惟妙惟肖,像个活物。


    这块玉,受先祖世代祭拜,听说接受的香火越多,南宫皇室国运越盛。


    传到南宫烬这一代,民生艰苦,百姓自不会再诚心信奉守护神,


    如今这世上,唯一还能对着这块白玉虎祭拜素渊的,只剩南宫烬一人。


    至于他为什么要把自家守护神握手里——


    南宫烬虽为暴君,对守护神明一直心怀敬意,偶然间他发现,自己只要攥着这块羊脂玉,就能安抚心中涌上来的暴戾之气。


    自那之后,南宫烬去哪里都随身携带,甚至抱着睡觉。


    敬意在心不在行,能少杀几个人,神明定不会怪他。


    只是最近,这块玉对他的作用越来越小,南宫烬昨天刚杀了一殿的服侍宫人,大殿东南角的柱子上,现在还留着血迹。


    新来的一拨人看见他跟看见恶鬼一样,南宫烬最讨厌别人看他时充满恐惧的眼神!


    “回,回陛下,”


    正中间趴地跪着的钦天监监正终于找回声音,颤颤巍巍答,


    “臣夜观天象,发现代表南宫皇族的紫微星暗淡失辉,一旁有客星携带辅星破土而生,光芒灼盛,大有,大有取代之势啊!”


    南宫烬攥白玉虎的手紧了紧,依旧勾着唇,“监正以为,朕该如何?”


    像他这么有耐心的暴君不多了,一会儿杀了这个监正,明日上朝,那些人总不能再说他独断专横了吧?


    他可是问过之后才杀的。


    “回陛下,”监正来了个百分之二百的大叩首,“如今拓国倾颓,大势已去,臣恳请陛下,退位让贤,以安天下!”


    “好——”南宫烬为表他勇气可嘉,特意拉长声音,也拉长了监正的生命线,“依监正看,如今拓国哪位贤能可堪大任?”


    “这……”


    监正不敢抬头,拼命抬眼想观察暴君的神色。


    怎么会?


    他都说完退位让贤了,暴君为何还不把他拉下去斩了?


    吕丞相交代的词他已经说完了,再往下问,那就是泄露天机,得不偿失了!


    “天,天机,不——”


    “不可泄露?”南宫烬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头顶的声音明明很轻,却像一道惊雷,正中监正头顶。


    南宫烬轻哼一声,托着长长的帝服,赤脚走向大殿门口,踩上台阶,倚着门框朝外面天空看。


    什么都没看到,黑黢黢一片。


    “监正说的贤,可是指我那表兄吕文昭?”


    “这,这……”监正匍地转向南宫烬,咚咚磕头,“臣不敢!臣身为监正,只司分内之职,为陛下分忧!”


    “那你就去死吧,”南宫烬摆摆手,没再看他一眼,“死了就是给我分忧,不然吵得我头疼。”


    南宫烬说话的声音堪称平和,不带半分暴戾,越是这样,就越显得这人视人命如草芥,如同披着人皮的恶鬼。


    监正整个人一瘫,拼了命的求饶。


    南宫烬听着心烦,心底暴虐的戾气悄然生出,刚才还带着笑的人,转瞬像换了一个人,


    周身寒气逼人,剑眉下压,冷厉的威压迅速朝四周扩散,


    殿内宫人一个个都趴贴在地上,像死物一样没有半点动静。


    只有监正,头也不抬的往地上嗑,一遍遍求皇上饶命。


    “你吵到我了!”


    南宫烬快步从他身边走过,抽出塌边悬挂的尚方宝剑,三两步回头,扬臂一挥,监正喉间的血柱像瞬间炸开的水管,四散喷溅出来,殿柱上的血迹又叠了一层。


    扑通——


    是肉体失去意识倒地的声音,大殿终于安静下来。


    南宫烬随手丢下剑,快步朝寝殿走去。


    身上溅了血,太脏了,他必须立刻洗掉。


    入夜,


    南宫烬怀里抱着白玉虎,陷入梦魇。


    头好痛,外面像被千斤重的铁块挤压,里面却不受控制发胀,又胀又紧,怎么样都不行,好像把他逼疯才算达到目的。


    “痛……”


    床上人眉心挤成一团,睫毛颤抖,身子蜷缩,显然在经历巨大的痛苦。


    “阿烬,”南宫烬怀里的白玉化成一道白光飞出,落在床边,化成一袭白衣的仙人,“不痛,不痛。”


    沈昭白俯身上床躺下,从身后把人拢进怀里,眼里都是疼惜,“不怕,我来了,阿烬不会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