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母亲的棺椁是空的

作品:《狱中修仙,归来已是人间巅峰

    苏沐晴得知可以回公司上班,心头积压的怒火,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一点点泄了下去。


    然而,当苏永德说出给萧凌云安排的职务时,她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几乎跳了起来。


    “绝对不行!”苏沐晴秀眉紧蹙,声音带着明显的抗拒,“我要什么男助理?再说,他对公司经营了解多少?”


    这安排,是苏永德与萧凌云商定的结果。


    为了保障苏沐晴的安全,也为了让萧凌云能名正言顺地待在她身边,男助理的身份成了最优解。


    苏沐晴对此自然是本能的反感。


    一个苏氏集团的CEO,身边总跟着个男助理,即便清清白白,也难保旁人不会浮想联翩。


    “这都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况且,让萧先生屈尊降贵做助理,已是难得了。”苏永德语重心长。


    苏沐晴闻言,倏地扭头,目光锐利地刺向一旁沉默的萧凌云:“是你非要当这个男助理的?”


    萧凌云眉梢微不可察地一挑,语气平淡无波:“我都可以。”


    “好,这可是你说的!”苏沐晴立刻转向父亲,“爸,您听见了?”


    “晴儿,别太任性。萧先生也是一片好心。”苏永德皱紧了眉头。


    这时,旁边的苏永仁适时插话,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大哥,萧先生关心晴儿,这份心我们自然明白。不过,公司将来终归是晴儿主事,若连最基本的人事权都受掣肘,岂非处处束手?况且,萧先生的本意也不在工作。我看,不如让晴儿亲自为萧先生安排工作,更为妥当。”


    “这……”苏永德迟疑地看向萧凌云,寻求他的意见。


    萧凌云并未回应,神色依旧淡漠。


    苏沐晴抓住机会,语速飞快地宣布:“那就去市场部当业务员!等他熟悉些公司业务,再视情况调整。”她下巴微扬,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什么?”苏永德脸色一沉,断然否决,“这怎么行!萧先生怎么能去做业务员?”


    “我看可以。”萧凌云平静的声音截断了苏永德的反对。


    众人惊诧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萧凌云。


    以他深不可测的实力,更遑论萧家大少爷的身份,去做业务员?


    “好,就这么定了!”苏沐晴眼中飞快掠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勾起。


    苏永仁见状,连忙打圆场,语气带着长辈的关切:“晴儿,其实你的确需要一个得力助手。毕竟离开公司两年多,重新上手,身边总得有几个精明强干的帮手才好。正好公司里备选了几位,你明天可以挑挑看。”


    苏沐晴点点头:“嗯,明天再说吧。”


    “不必看了,”萧凌云再次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无比,“你的助理,我已经替你选好了。”


    苏沐晴眉头瞬间又拧了起来:“什么意思?”


    “我说,我给你选好了一个女助理。”萧凌云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


    “凭什么让你来选?”苏沐晴的不悦直接写在脸上。


    “你可以不让我选,”萧凌云的语气毫无波澜,却带着无形的压迫,“但我也可以让你永远踏不出苏家的大门。”


    “你……”苏沐晴气得银牙暗咬,下唇被自己咬得微微泛白。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气氛陡然凝重。


    苏永仁脸色沉了下来,声音带着一丝警告:“萧先生,苏家敬重你,不代表你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


    “永仁!”苏永德急忙出声制止。


    苏沐晴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怒意,冷冷道:“好,我让你选!不过,你选的人要是能力不行,我照样会把她Pass掉!”


    萧凌云的目光扫过苏永德等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逐客令:“你们还不走?我们要休息了。”


    因为苏沐晴之前负气跑回,此刻众人正在她的闺房客厅里。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立刻识趣地起身告辞。


    苏沐晴对萧凌云这副反客为主、发号施令的姿态,心头更是憋闷,气呼呼地一转身,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房门。


    “夜里我会再来。”萧凌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依旧平淡无波。


    苏沐晴脚步猛地顿住,豁然回身:“你还来做什么?”


    “为你治病。”萧凌云言简意赅。


    苏沐晴冷嗤一声:“我现在好得很,不需要!”


    “你会后悔的。”


    “哼!我说了不需要就是不需要!”她用力甩下这句话,快步走进房间,“砰”一声将门反锁,仿佛要将所有烦扰都隔绝在外。


    萧凌云静静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对他而言,这扇门形同虚设。


    但他并未强行闯入,只是转身,迈步走向楼上。


    门内,苏沐晴背靠着冰凉的门板,贝齿无意识地轻咬着下唇,眼神复杂,如果说她曾为谁动过心,那这个人,必然是萧凌云。


    尽管相识不过短短数日,女人的心,有时就是如此奇妙。


    可同样,也最为矛盾。


    她厌恶极了萧凌云那副冷漠霸道、掌控一切的模样。


    所以,即使心底深处明白他或许是为她好,她依然倔强地用言语将他推拒千里。


    至于萧凌云。


    回到楼上房间,他摊开手掌,赤灵之钥与黄灵之钥凭空浮现,静静悬浮在掌心之上,散发着温润而神秘的光晕。


    凝视着这两把灵钥,他陷入沉思。


    蓦地,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现。


    他身影一晃,瞬间消失在房间内。


    萧家陵园!


    萧凌云的身影出现在一座墓碑前,墓碑上没有照片,只刻着三个字:


    ‘萧凌氏!’


    这是他母亲的名讳。


    实则,这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名字,仅仅表明母亲姓凌。


    过往,萧凌云对此并未深究,但今日从周亭绅口中听闻昆仑墟的秘闻,让他隐隐觉得母亲的死,或许另有隐情。


    他凝神屏息,催动体内浑厚真元,无形的力量如同水银泻地,瞬间探入墓冢深处。


    这一探之下,饶是萧凌云身为修仙者,也禁不住面露惊容——墓冢之内,竟是空空如也!


    这怎么可能?纵然过去了二十余载,肉身腐朽殆尽,至少也该留下骸骨。


    然而,那棺椁之中,空荡得异乎寻常,甚至干净得有些诡异。


    “难道母亲……根本没死?”萧凌云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立刻将真元力范围扩大,如一张无形巨网,瞬息覆盖了整个萧家陵园。


    一座座墓冢内的情形在他“眼”中清晰呈现:祖父的、祖母的、旁系近亲的……还有大伯萧天岳的……等等!


    萧凌云心头剧震——大伯萧天岳的棺椁内,竟然也是空的!


    他迅速收回真元力,巨大的疑问如同浓雾般在脑海中弥漫开来。


    他自幼便知,大伯萧天岳是在二十多年前因病去世。


    “萧家……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萧凌云目光幽深,暗自沉吟。


    他的视线再次落回母亲的墓碑上。


    母亲遗体不在墓中,是否意味着……她真的尚在人间?


    想到这个可能,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若真如此,或许……母子尚有重逢之日?


    “萧镇海!”


    萧凌云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如刀,投向远方萧府的方向,身形在原地如烟消散。


    萧家!


    萧昊白日里被萧凌云废去修为,如同活死人。


    此刻,整座萧家笼罩在巨大的悲痛与压抑之中。


    以萧家的财力,将全套维生设备搬至萧昊房内,并非难事。


    此刻,那房间便成了充斥着冰冷器械和药水味的特殊病房。


    萧镇海身心俱疲,眼中布满血丝,滔天的怒火与恨意在胸腔里燃烧。


    “萧凌云,此仇不报,我萧镇海枉为人父!”


    “你是不是人,并不重要。”一道冰冷的声音突兀响起,如同鬼魅。


    正走在庭院小径上的萧镇海猛地一哆嗦,骇然四顾,这才发现侧面阴影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正是萧凌云!


    “萧凌云!”萧镇海目眦欲裂,牙关紧咬,仿佛要将眼前之人撕碎。


    然而,想到白日里萧凌云展现的恐怖实力,一股寒气又不可抑制地从脚底升起。


    “你……你又想干什么?”


    萧凌云面色平静无波,开门见山:“我母亲呢?”


    “你说什么?”萧镇海脸上显出真实的错愕。


    “我母亲的墓,是空的。”萧凌云一字一顿,目光如炬,紧紧锁住萧镇海的神情变化。


    萧镇海闻言,脸色瞬间剧变,惊怒交加:“你……你竟敢扒开你母亲的墓?”


    “你只需回答,我母亲在何处。”萧凌云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既然你已知道,”萧镇海强压下惊惧,色厉内荏地低吼,“那就自己去查!休想从我嘴里套出半个字!”


    “说出来,对你有好处。”萧凌云的声音依旧平静。


    “放肆!你这是在跟谁说话?萧凌云!别以为仗着几分本事就能目空一切!这世上比你强的人多如牛毛!今天你废了你弟弟,有本事,你就连我这个爹也杀了!把萧家也灭了!我相信你现在做得到!”


    萧镇海咆哮着,试图用愤怒掩盖内心深处不断滋长的恐惧。


    萧凌云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狂的男人,没有再追问。


    他身形微动,如一片落叶般飘上墙头,随即融入沉沉的夜色,消失不见。


    看着那消失的身影,萧镇海脸上强撑的愤怒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惊惧与苍白。


    他眼神复杂地望向萧凌云消失的方向,喉结滚动了一下,显然,他心中藏着某些与萧凌云身世紧密相关、绝不欲为人知的秘密。


    萧凌云离开了萧家。


    来之前,他确实动过动用搜魂术的念头。但萧镇海毕竟是他的生身之父。


    纵使实力超凡脱俗,亲手弑父,此刻的他终究无法真正付诸行动。


    正如萧镇海所言,想知道,就自己去查。


    萧凌云方才也是情急。


    他很快冷静下来,二十多年的谜团,又岂在一朝一夕?不必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