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尸鼠的臭味
作品:《让你开灵车,你往殡仪馆拉僵尸?》 “我心里有数,但他们也别想欺人太甚,本小姐也不是好惹的。”
冥珂冷哼一声。
“好了,别生气了,那群人什么德行,你又不知道,咱们犯不上跟他们置气。”
张稷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我说道。
“小吴,这几天你在宿舍好好休息一阵子,等身体什么时候休养好了,在上班。”
“冥珂,你也先回往生栈,要是有什么事,我会联系你。”
随着张稷的话音落下,冥珂罕见的蹙起眉头,她用着担忧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嗯,有情况就联系我,鼠婆她的实力很古怪,不太对劲。”
冥珂说完,跟我也简单道别后,也就消失不见了。
张稷和我回到了宿舍,他也没着急离开,老陈的床铺也没人,在老陈的床上睡了一夜。
等我睡醒后,张稷已经离开了。
这几天,哥们那是真的舒坦,只是心中还是一个劲的忧虑。
我脑海中,开始不断思索着,这一次与镇魂棺之间的共鸣,加上渡魂戒内部的世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尸骨堆叠的山峦,以及那双巨大的眼睛,我一直都想不通。
而且,我还发现,渡魂戒这次对我的反噬,比以往都要大。
身体发虚都是小事,更要命的是,我发现自己的五感,竟然出问题了。
耳边开始出现幻听,起初只是有些若有若无的沙沙声,就跟老收音机信号不好似的。
可是没过两天,这动静就越来越清楚,变成了无数细碎的低语,就跟苍蝇差不多,在耳边一个劲的嗡嗡。
有的时候,这声音就像是数不清的冤魂,贴着我的耳朵哭,诉说着那种不甘心。
这种怨念,听的人都头皮发麻。
然而,有的时候,又变成一种更老,更乱的胡话,一个字都听不懂,有点像南方的古老方言,但认真听起来,却又不像。
语调也十分的古怪,就好像是从地下的那间石室中的镇魂棺里面,穿过一层层封印,传过来一样。
手上的渡魂戒,也越来越邪门,它一开始一会温热,一会又十分冰冷,一会又像发烫的烙铁。
这种冷热交替,配上耳边的鬼话,差点没给我折磨疯了。
自己想问问张稷这是怎么个原因,可是自从那天他从老陈床榻离开后,哥们就没见到他。
打电话都没人接听。
听殡仪馆的同事说,张稷是去外地看病了,没个十天八天根本回不来。
张稷的突然离开,哥们也没辙了。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就让他教教我怎么进入往生栈,去问问冥珂也好啊!
没辙,只能继续等,反正哥们的身体,也在一点点恢复,还不至于坚持不了这么几天。
可就在我苦苦等着张稷回来的这阵子,殡仪馆又开始发生怪事了。
而且,还不止一件……
最先出事的是管夜班的老王,在他半夜起来溜达,路过停尸间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里面有什么动静。
老王也是老员工,在殡仪馆工作了得有二三十年,胆子也大,更没多想,他朝着门上的玻璃小窗,往里面瞟了一眼。
就这一眼,差点没把他魂给吓丢了。
他亲眼看到,昨天下午才送来的一具,出车祸死亡的尸身,那双本来闭着的眼睛,居然在眼皮子底下,又慢又邪的转了一下。
老王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尸体又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他一个劲的跟自己说是太累了,看走眼,可是打那天起,他半夜再也没有往停尸房跟前凑了。
但,这事还没完。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也越来越多。
听另一个胆子更大的同事说,他有一次上夜班,后半夜老是能听见停尸房里头传来一阵阵让人牙酸的动静。
声音又短又尖,在死寂的夜里,听的一清二楚,就像是有人在用指甲,一遍又一遍的想从停尸床上刮下来点什么。
张稷不在,哥们遇到这事,也麻爪了,不知道如何处理。
好在,这阵子怪事虽然多,但却没闹出人命。
直到一周后,张稷才从外地赶回来。
他回来后,我急忙把这阵子发生的怪事,跟他讲述了一遍。
张稷听完,眉宇紧蹙,带着我把停尸房走廊的监控,给调了出来。
我俩坐在监控室内,反复观看屏幕上花白的画面,看的眼睛都快花了。
最终,在一段凌晨三点左右的录像中,看到了一个让人脊背发寒的东西。
画面的角落里,一个白色的虚影,贴着墙根,嗖的一下就过去了,快的都有些不正常。
那影子很淡,就跟一缕被扯长的烟差不多,如果不是我俩认真找,恐怕还真不好发觉。
“出事了。”张稷的脸当场就黑了。
他也顾不上自己尚未痊愈的身体,套上件外套,抄起一个木棍子,就朝着停尸房走了过去。
我也急忙跟在后面,可是到了门口,张稷却压根不让我进去,让我在外面接应他。
随后他快步走了进去,我在外头等的心都揪起来了。
过了好半天,张稷才从里面出来,他脱下外套,脸色阴沉的可怕。
“怎么样?”我赶紧询问。
他没吭声,走到殡仪馆的卫生间洗手台,扭开水龙头,一遍遍的冲手,好像手上沾了什么看不见的脏东西。
“尸体上留下的阴气太活泛了。”
张稷关上水龙头,嗓子十分沙哑:“我看了最近送来的几具尸身,阴气不但没散,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喂着,又活跃,又有攻击性。”
他顿了顿,眼神里透出一股子恶心,和忌惮。
“而且,我在那些阴气里面,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臭味。”
闻言,我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味?”
“尸鼠的臭味。”张稷一字一顿,拳头捏的咯咯响。
“味很淡,但我绝对闻不错,是鼠婆,这个死猫被冥珂打成重伤,本体不敢出来,就换了个法子。”
他猛地一拳,砸在洗手台上,气的眼睛都红了。
“她在用这些新死的尸体上的怨气,和阴气当土,把她那些脏东西往里面掺和,这是在种东西。”
“她想从外头开始,一点一点把整个殡仪馆的地脉,都给破坏掉,到时候镇魂棺的封印就会被破开,好恶毒的招。”
“而且,这件事,不止鼠婆一个邪祟,还有他的参与。”
张稷说完,略微停顿:“就是你起的那个外号,麻衣人。”
张稷的话,让我瞬间跟掉进冰窟差不多。
这个鼠婆还真是阴魂不散,还有麻衣人。
我敢肯定,这些法子,肯定不是鼠婆那个串气的尸煞,能想出来的,肯定还是麻衣人的阴招。
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法子,在我俩想不到的地方,又摆了一盘棋。
“那咱俩咋整,要不直接把尸体送焚尸炉烧了?”
我皱着眉头。
张稷微微摆手:“先别着急,让我想想对策,地脉一时半会也坏不了,你先回去,我也休息一会。”
“嗯,那好。”
我微微点头,也没再继续说话,转身回到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