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作品:《被阴湿病娇盯上后》 “你不想去算了。”
苏言转身取下挂凳子上的黑色书包,也没有什么要装的,就带个充电器,虽然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专门给充电器安排这么个大别野。
等收拾完东西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苏言指尖停留在了打车软件,全部勾选起来只为了能最快速度打到车。
A大学生本地人不少,每到周五这种日子,打个车就忒难,随便一看都是周围有好几十人在打车。
心里估算了下起码还要十分钟车才能到,他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用发圈把自己发顶扎了个小啾啾。
标准苹果头。
有种自欺欺人的凉快感。
“你不怕我了?”背后陆临冷冽的声音传入耳中。
苏言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暗自吐槽:反射弧有够长的,这个时间老奶奶都跑完八百米了。
这个问题苏言也问过自己,答案是:应该不怕正常的陆临。
“不怕。”苏言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彩虹糖。
“撕拉”一声。
彩虹糖被倒在手心里,全部送入口中。
苏言爱好是吃一切甜食,这其中包括糖果、奶油、蛋糕……
苏言看着抽屉里装满的糖果眨巴着眼睛,抽空回话道,“谢谢你啊,陆临。”
为什么要谢谢他?那是因为自己抽屉里满满当当的糖果全是陆临买的,里面有自己从小到大喜欢过的所有品种,甚至有些自己都已经找不到卖了。
已经做好了得不到答案的陆临有些愣神,这次他发自内心的笑出声,“可以啊。”
他回答的是第一个问题。
“那你要带几件衣服吗?”苏言把剩下的糖抄进口袋里,“穿我的?”
“我还有几件新的。”苏言站起身时,扎起的呆毛跟着晃动。
陆临见苏言说的居然不是客套话,平日里看着薄情的桃花眼此刻带着笑意,他顺着苏言的话几乎是没有犹豫地说。
“你的太小了我穿不下。”
苏言没反应过来,还笑着说了句,“对呀,还真是。”
直到陆临偏头轻笑,苏言才知道自己被调戏了,他凑近陆临,眼睛恶狠狠盯着他,学着反派语调,“你指的是什么你穿不下?”
可惜他这个发型配上乖巧的脸,没有丝毫的威慑力。
没等陆临回答,怕又占据下风的苏言抢答道,“陆临,你好低俗。”
“但是我不会跟你计较的,你去海市打听打听,海市A大姓苏的十八岁的,谁最仁义。”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生怕他漏听一个字。
苏言心想:哼哼哼,站你面前呢。
谁知陆临不看苏言的眼睛,像是为了故意逗苏言,认真回答道:“范围太广了,打听不了。”
苏言:“……”?
他这下老实了,想反驳也钻不了空子,只能挤出两个字,“好吧。”
看来下次范围要缩到宿舍号。
等车时陆临一脸拽样,说出的话却是,“我会做小蛋糕。”
苏言指尖正无聊地拨弄着书包带子,听到这话,抬头用亮晶晶的眼神看向陆临,“你别骗我。”
如果会做蛋糕,那么恭喜你,可以捕获一只苏言。
“其实我对蛋糕一般吧,也没有很爱吃。”苏言觉得爱吃小蛋糕不符合他的男子汉气概,决定还是要装一下。
陆临不置可否,只是点了下头,“你选好吃什么了吗?我都可以做。”
苏言握住手机的手一紧,抿了抿嘴,没想到自己狡辩的话语根本没被当一回儿事,他气急之下,琥珀色的瞳孔直直盯着陆临。
“好吧。”这可是苏言最后的妥协,吃就吃。
不仅吃,还吃两块,让你没得吃。
-
车缓缓启动,朝着目的地驶去,那套公寓的距离算是挺近的,约莫十几分钟就能到了。
苏言见陆临都没有玩手机,自己也把手机摁灭了,车上氛围安静地有些诡异,尴尬还是去搭话,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当司机打方向盘要把车拐进小区时,苏言抠着手指,皱了下眉,像是想到了什么,说话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就在这儿停吧。”
“不用开进去。”
“我们去超市买点东西,家里刚好没有了。”苏言紧张时会一口气说很多无关紧要的话。
陆临表情平常,打开车门,单肩背着书包,像是根本没听到苏言这些“异常”发言。
苏言紧张时喜欢抿着嘴,抠着手指,再细看还会发现纤长的睫毛正轻轻颤动。
这些心虚表现全部因为他家里现在有人!按理说祁年早半个月前就应该飞去美国了,谁曾想走前还与父母发生了争执。
祁年父母一直试图想纠正他的性取向,美其名曰帮适应社会,这不是把祁年当狗逗吗,他当然不乐意。
本来大学顺着他父母学的金融专业已经够退让了,现在又开始揪着他的性取向说事,可这些明明在高中时就说开了的。
当时两人说得可好听:喜欢男生女生都没关系的呀,你喜欢的我们都喜欢。
祁年就这样被哄着骗着乐呵呵走了父母选的路,好说歹说学了一段时间,关键时刻又吵架了。
祁年属于气性大又健忘的,一吵架身上就身无分文,只能求助苏言。
苏言怎么可能对好兄弟见死不救!
这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他抓住陆临的手腕,朝着一百米处的超市走去,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手机解锁,一紧张就容易出岔子。
【sy:回消息!回消息!】
【sy:有急事!】
【sy:你睡成猪了?你真睡成猪了?】
【sy:^-^】
苏言实在受不了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抬头就对上了陆临笑意盈盈的眼睛,“怎么了?不是去买东西吗?”
少年随意挎着书包,夏日晚风轻轻吹动他银色的发梢,说话时低头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冷冽的声音好听地让苏言浑身骨头酥麻。
如果不是急事在身,他真要停下来好好欣赏这一幕。
“要不然我们去住酒店吧。”苏言停了下来,也松开了捏着陆临的手,装作表情自然地说道,“我家里好脏的。”
这不是苏言随便说的,而是家里真的似乎好像有点乱。
苏母原说给他请个阿姨专门来打扫卫生做饭之类的,但他偏要“矫情”,就是不肯,嘴上强调着要锻炼自己。
陆临依旧一双笑眼打量着他,“当然……”
“不可以。”说完这三个字陆临就没理他,自顾自走进了面前这个超市。
苏言亦步亦趋地跟着,趁着陆临挑选食材期间疯狂拿起手机call祁年,他有点不敢想陆临报复人怎么办,好不容易让他正常一点。
被贴上“正常化10%”标签的陆临手里正捏着个不正常的东西,苏言看不到的角度他的脸冷了一次又一次。
就差情绪失控了。
这些天他装也装够了,但为了苏言,他愿意再忍一次。
想到这儿,他把手机搜索好的界面怼到苏言面前,组织好语言,“吃这个吗?”
苏言脸刚好撞上了陆临,慌张之际只能把手机一把塞进兜里,他不知道这些表现全部被陆临看在了眼里,眼底的寒意逐渐攀升。
苏言这才有空抬眼,屏幕上的那款草莓舒芙蕾让他心情好了不少,这一看就很好吃。
“我喜欢。”
“好。”陆临把摆架子上的盒装草莓全都丢在了购物车上。
超市里配备的食材都挺齐全,一下子把各种材料全都给买齐了,苏言越靠近小区越心虚,走路都是挪步。
【年年:?】
【年年:大早上干嘛?这么多未接来电,这是有多想我?】
平时这种发言定会遭到苏言大肆吐槽,现在这种情况他只顾得上“保命”了,赶紧在键盘上打字,还没点击发送就收到了祁年发过来的视频。
点进去是一个小粉毛对着镜头飞吻,末尾来了句:我也想你哟。
他指尖点击发送,同时前面传来一声巨响。
是铁罐子用力砸到地面的声音。
“买的水果罐头好像掉了。”陆临转过身对苏言笑道。
苏言皱了下眉,心想:东西掉地上会这么大的声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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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临把一袋子东西放在地上,蹲下身,在草丛前象征性拨弄了几下,他没什么反应地说出这句话:别被我找到了。
这句话说得小声,苏言站着就没听清,以为他没找到,自认为懂事地接话道,“我来找吧。”
在他说完这句话想把手机放兜里蹲下去时,陆临就嫌弃地捏着黄桃罐头站了起来,罐头铁皮外身已经破裂开了,正往下滴着黏腻的糖水。
苏言张嘴想说什么被陆临堵了回去,他把罐头丢进垃圾桶,用湿纸巾擦拭着手指,“坏掉了。”
“你会心疼吗?”
苏言不懂一罐黄桃有什么好心疼的,“可以重新买的,没事的。”
他朝着陆临眨眨眼,这是向他传达并不用愧疚的意思。
陆临接收到了苏言的wink,并屏蔽。
屏幕对面的祁年也接收到了苏言发的消息。
【sy:求你了,快躲起来。】
苏言知道让祁年快走已经不现实了,因为他们已经到楼下了。
当初为方便,买的一楼,现在,他实名后悔。
“你住哪儿?”
“好像忘了。”苏言口不择言,没发现这句话有多荒谬。
陆临听到这话也没生气,只是静静望着他,这倒是让苏言平白生出了一股愧疚感。
“好吧,就在这儿。”苏言垂眸径直走向“死亡之门”,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祁年,如果他藏好了说不定还能活着离开。
当然,这只是夸张句。
陆临应该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孩子吧?好吧,不是。
咔哒—
智能锁应声打开。
陆临黑着脸跟在苏言后面,心大的苏言自认为瞒天过海,毕竟他一转头看到的不是陆临阴沉的脸而是得体的笑。
陆临规则怪谈:
1、苏言嘴里不能出现任何人的名字。
2、苏言应该在陆临黑脸时及时给予安慰。
3、“分手”为禁忌词,触发十次,后果严重。
……
触犯了任何一条规则,恭喜喜提“酱酱酿酿”等成就。
一打开门,苏言便紧紧闭上了双眼,家里太乱了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看,但是并没有等到陆临开口吐槽。
映入眼帘的是只绿色鹦鹉以及干净整洁的客厅。
这只鹦鹉是苏言上高三时养的,品种为和尚鹦鹉,通体为鲜绿色,名字还是他认真取的,叫:苏潇洒。
虽然听着是有点low。
他婉拒了父母给自己找个阿姨的请求,但自己却专门请了个阿姨来照顾苏潇洒,阿姨常常说:“我干这么少不好意思的嘞,要不然我多干点吧,不然都对不起双休呢。”
被苏言一口回绝。
苏言悄悄睁开一只眼,这才发现屋内整洁干净,东西也都摆放整齐,这一看就是祁年看不下去收拾的,苏言总是爱拿了东西后用完就随便扔一边。
陆临把袋子放在桌上,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有力的小臂,他边拿出需要放冰箱的食材,边笑着说道,“收拾得挺快。”
苏言听得一脸黑线,没有get到陆临话里话外的含义,只能干笑着接话道,“还好啦。”
看似和谐的两人,心下已经暗潮涌动。
苏潇洒见苏言回家了也欣喜,嘴里念念有词说道,“陆临是臭傻逼。”
苏言听到这话后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自动退开三步远,他当时也就随口骂了几句陆临,没想到自家笨鹦鹉突然像开智了般,立马把这话灌输进了脑袋里。
当时还不是因为还不熟嘛!
陆临此时像是没听到般,拿起鸡蛋分离开蛋黄蛋清,顺手拿过搅拌器开始搅拌。
苏潇洒倒是没完没了了,疯狂重复着那句话,苏言麻溜地跑过去试图捂住它的嘴。
他也没闲着,疯狂为自己狡辩,“你跟谁学的?怎么骂人呢?你这只坏鹦鹉。”
“也不知道哪个弱智教的。”
说完他心虚地望向厨房的陆临,陆临随便拿了件围裙系上,从背影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直到他淡漠地来了句,“你说,祁年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