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怎么听说有人要害她,她那么兴奋?
作品:《癫!别人修仙我养魔,反被天道宠》 焚炎谷的萧少谷主倒很有骨气,始终没有捏碎琅嬛玉符。
愣是在那坨果冻和自己的呕吐物里,坚强地等待。
终于等到了同伴的救援。
现在这三派都跟桑拢月有过节。
所以陆聆霄提议联合起来围剿臻穹宗时,大家一拍即合。
等了两天的看客们,也终于等到了后续,都兴奋起来:
——“这两天光看各派弟子挖灵草、打妖兽,无聊得很。”
——“还是这几派小弟子的恩怨情仇好看,哈哈哈。”
——“桑拢月那小丫头真会拉仇恨,五大宗门里有两派都和她结了梁子,哦还有一个焚炎谷!”
——“呵呵,三派弟子,加起来二三十号人,围剿两个人,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不错!赢了也胜之不武!”
——“大比只看胜负,管他怎么赢的?”
——“看来桑拢月这次必定被淘汰。”
——“很期待她能撑多久啊。”
.
秘境内。
三派弟子已经达成了初步意向。
首先就是两派配合御兽宗抢回他们的万寿魂铃。
蓝惊寒表示:若是能成功夺回宝物,御兽宗必有重谢。
这一条很快就谈妥。
其次就是,沈玲珑提议抢了桑拢月的“复合肥”。
那东西似乎能控制植物系妖物,而药王灵圃里绝大部分药材都是植物系的。
有了她的独门“复合肥”,拿积分岂不是易如反掌?
这一点没人不眼馋,众人也都纷纷赞同。
最后,陆聆霄提议:“我们何不把桑拢月困死在禁地?”
萧辞蹙眉:“什么叫‘困死’?”
陆聆霄:“萧少谷主有所不知,药王灵圃最深处,有一片‘尸陀林’,那是整个秘境中,唯一的死地。”
“死地?”
“不错!尸陀林不但凶险无比,就连琅嬛玉符也会失效,一旦进去必死无疑。”
萧辞想起桑拢月不久前还放了自己一马,摇头道:“这……不好吧。”
陆聆霄:“怎么?她那样对待你,难道你还想妇人之仁?”
萧辞:“……”
陆聆霄没耐心等他,转而问太虚宗:“你们怎么想?听说桑拢月从前是你们的师妹。”
“假如你们太虚宗也不同意,那大家就一拍两散,各自行动!”
“若我们抢到她的‘复合肥’,也不会分给诸位!”
可太虚宗众人都沉默着。
苏无咎和叶归真自然厌恶桑拢月。
但好歹同门一扬,要她的性命,是不是有些过分?
而且……
水镜可是会把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都播放出去。
他们谁也不想担下残害同门的罪责。
那些内门弟子倒是与桑拢月交情不深,可掌门亲传们都不说话,哪有他们发表意见的份儿?
沉默在年轻的后生们中蔓延着。
结盟的希望一点点瓦解。
就在陆聆霄马上要拂袖而去的时候,沈玲珑叫住他:
“陆少宗主,你是说,你差点被我五师姐害死?还被她抢走了宗门信物?”
看到心怡的姑娘,陆聆霄态度好了不少:“不错。”
沈玲珑的眼泪说来就来:
“她这样做确实不合规矩,呜呜呜,我替她向你道歉。”
“陆少宗主,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原谅她一次,别找她复仇了?”
沈玲珑哭得梨花带雨,陆聆霄、萧辞两位舔狗的心一下就软了。
而叶归真灵光一现:
“对啊!”
“陆少宗主是为了复仇!”
苏无咎也说:
“不错!”
“这件事是桑拢月犯错在先,我们虽然曾是同门,但她如此顽劣,险些害了别人的性命,我们自然要大义灭亲!”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站到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仿佛诛杀桑拢月,本就是他们义不容辞的使命。
听得秘境外的看客们连连感慨:
——“太虚宗那两个师兄,很有几分颠倒黑白的本事啊。”
——“他们说得也没错,本来就是复仇!天经地义!”
——“我怎么感觉那个沈玲珑师妹,心机最深沉呢?她看似替师姐说情,实际在点拨他们吧,好会煽风点火!”
——“过度解读了吧,我倒觉得这个沈师妹柔柔弱弱的,很可爱。”
——“可爱?把昔日同门骗进尸陀林,这叫狠毒吧!”
——“尸陀林可是禁地!几度宗门大比都被封禁的,不知怎么今年又给放了出来。”
——“这么多人联手赶她进尸陀林,看来桑拢月凶多吉少。”
——“不行,我得把买她晋级的灵石拦下来!这会儿灵石应该还没送到赌坊!”
……
桑拢月并不知道看客们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
最近几日她都在兢兢业业地按着积分名录清单,四处搜寻上面的药材。
但臻穹宗只有他们两个人,劳动力实在有限。
饶是有“复合肥”这一神器在,他们的积分也就堪堪保持在第十名左右。
晋级是没问题的。
但桑拢月的目标可不是晋级那么简单。
她要的是夺冠!
她可是赌上了全副身家的!
要么夺冠,要么破产。
事到如今,她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太冲动了。
“咔嚓!”
一道雷正正好好劈下来。
桑拢月躲闪不及,被劈了个外焦里嫩。
“小师妹,你没事吧?”
啸风连忙冲过来。
她一张小脸黑黢黢的,吐了口黑烟,麻木地说:“还活着,但快不行了。”
啸风看看她手里的雷竹,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同款焦黑,挠头:
“这雷竹林,闪避不及就会被劈中,但伤害不算大啊。”
桑拢月又吐一口黑烟,沧桑地说:“不是因为这些雷,哎,跟你说不明白,我是怕我出去就会破产。”
破产,是比被雷劈都可怕的事情啊!
一想到她那一万上品灵石可能会打水漂,她就提不起劲去砍竹子。
累死累活砍到前十名又有什么用?
不能夺冠,就算第二名也和倒数第一名没区别!
桑拢月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一会儿。
她摆烂一般就地躺平,看着竹叶缝隙里刺目的阳光,安详而绝望地说:
“我要休息一下。”
【哦豁?】
【那我也要歇口气!】
【累死老子了!】
血太岁从一颗竹笋上爬下来,麻利地躺在桑拢月身边,把自己摊成一片猩红的大饼。
啸风倒是干劲十足,远远地喊:“小师妹你多休息,这里交给我就好!”
然后便卖力地砍竹子,还要灵活地躲开那些追着他抽打的雷电。
血太岁暖洋洋地晒了会儿太阳,便忍不住犯贱。
它用触手拨桑拢月腰间的万兽铃。
每拨一下,那些竹子的嗡嗡声就传进她耳朵里一次。
偶尔能听清楚几个单词,骂得很脏。
桑拢月忍无可忍,“再让它们骂一句试试?”
血太岁少听了一个“让”字。
还以为桑拢月在骂那些竹子,很狗腿地附和:
【对头对头!】
【它们还骂‘你活该遭那三派设计弄死’,因为你这个毒妇,把它们头发薅秃了。】
桑拢月一个激灵坐起身:“你说什么?”
【你把它们头发薅秃了。】
“不是这句,前一句!谁要害我?”
血太岁:【……】
它主人是不是有病嗦?
怎么听说有人要害她,她那么兴奋?
就见桑拢月搓搓手:
“我想到了!”
“就凭我们几个,采药进度太慢,何不将计就计,打劫那些想害我的人?小蚯蚓,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好主意。】
【不过——】
【你连别个怎么算计的都不晓得,就想到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