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我从没说过不娶你
作品:《离婚后,嚣张太子爷破防当舔狗》 婚礼仪式很快开始,梁吉月也来了,阴魂不散的跟他们坐在一起。
这种场合总是悲喜交加,无论台上台下,有人哭,有人笑。
徐青泽把女儿的手交给女婿时,泪光闪烁。
徐欣瑶的母亲也在偷偷抹泪,看见女儿洁白的婚纱裙摆上沾了草叶子,很是自然的就弯腰将草叶子撵掉。
仿佛是怕这一片草叶子,破坏女儿完美的婚礼。
姜隐眼眶一酸。
十岁之后,容艳芝再也没这么关心过她。
如果十岁那年她不缠着爸爸要买什么生日蛋糕,如果爸爸没出车祸,也许他们一家三口和奶奶也会这样幸福。
她会跟一个爱她的男人结婚,就算婚礼场面不像这么瞩目,也会有亲人朋友的祝福,她的父母也会像徐欣瑶的父母一样,在她的婚礼上喜极而泣。
她很羡慕,羡慕到难过。
贺津南一偏头就看见她盯着台上,眼泪无声的滚下来,砸到裙摆上,在真丝面料上快速氤氲成一团。
姓周的结个婚,她哭成这样。
当初跟他分手都没哭一下吧。
他心里泛起一丝涟漪,又心疼又愠怒:“你再哭,一会儿别人都知道你是新郎的前任了,丢不丢人啊?”
姜隐眼睛红红的,怨愤的瞪他一眼,“你有病啊,他不是……”
梁吉月坐在他们后面,突然凑上来问:“津南哥,你当初跟隐隐结婚怎么也不办个婚礼,害得我们都不知道你结婚。”
某人哭得他正心烦。
他凝着她侧脸,敷衍的回了句:“下次再办。”
姜隐心尖滞涩。
他们离婚手续还没走完,他就开始想着二婚办婚礼的事了。
怎么忘了,他已经找到比她漂亮比她主动比她会哄人的老婆了,上次在瘾吧他的朋友都在等着吃他和舒荷的喜糖。
他不仅没反驳,还挑眉回了句,等着吧。
刚才在草坪party上她喝了不少香槟,压抑的情绪让她胃部隐隐灼烧。
她一起身,贺津南捏住她手腕,“去哪儿?”
“去女厕你也要管吗?要不一起去女厕尿一个?”
二婚人选都挑好了,还要逼她给他十天,跟他做恨,简直疯了。
舒荷知道他这么渣吗?
姜隐冷着脸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仪式现场。
庄园是在半山腰,景观看台上能看见山脊上大片的绿色茶园。
山风吹拂过她微烫的脸,带来一丝凉飕飕的心寒,没之前那么痛了,只是疲惫。
徐慧上完洗手间就看见她一个人站在景观台上,走过去问:“我刚才看见你跟贺太子坐在一起,你们复合了?”
“是不是觉得很惊讶?他那种人居然会吃回头草。”
徐慧喃喃:“是有点震惊……”
姜隐弯唇轻嘲:“别人吃回头草是因为还有感情,贺津南回头是为了倒百草枯。”
她都快被他折磨死了。
他还一脸冷静又不耐烦的让她理智权衡一下,总觉得她提离婚都是在作,在闹。
从一开始,姜隐和贺津南恋爱,他们所有人就不看好,阶层差距太大,贺津南又是那样招蜂引蝶的浪荡公子哥,给不了女生一点安全感。
当年他们分手,徐慧以为是姜隐想清楚了贺津南不适合她,所以选择了周师兄。
他们一起去哥大之后,周嘉辰有一次在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是姜隐在图书馆低头看书的样子,照片视角完全是男友视角。
而那条朋友圈的文案虽然不暧昧,却让人遐想连篇,很简单的四个字——岁月静好。
徐慧和周嘉辰是老乡,看见那条朋友圈后,就去八卦了一下,周嘉辰话里话外都是默认了姜隐是他女朋友的身份。
所以,大家都觉得他们在哥大谈过,以后大概率是要结婚的。
比起贺津南,所有人都认为,周嘉辰更适合姜隐。
徐慧猜不透她的心思,犹豫着问:“隐隐,听同学说你在美国都能拿到绿卡了,为什么还要回北京,是因为周师兄,还是因为贺……”
姜隐打断她,毁灭自己最后一点留念,“不是因为贺津南,和他没有一点关系,我已经跟他离婚了。”
徐慧刚得知她结婚,同时又得知她离婚,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
身后陡然劈来一道凌厉男声:“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再怎么迫不及待,也要等冷静期过了,或者你有能耐让国家取消离婚冷静期!”
姜隐和徐慧皆是一怔。
贺津南一身疏离冷淡的站在不远处,目光阴沉的结冰。
他们夫妻吵架,徐慧自然不好参与,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姜隐也没什么好跟他吵的,淡声说:“我没能耐取消冷静期,我只希望22天之后,你能去民政局跟我把离婚证扯了,或者你有能耐,你去跟上面申请一下,能不能取消这狗屁冷静期。”
贺津南气得喉结翻滚,“姜隐,你知道离婚冷静期是什么意思吗?给你冷静期是让你冷静,你冷静思考一下我们这段婚姻真的没有一点让你留念的地方吗!”
冷静?
她嘲弄出声:“我越是冷静思考,就越是觉得这段婚姻傻逼!我留念什么!我只希望这22天过得越快越好!我恨不得明天就能把离婚证扯了!”
“贺津南,谁都有资格让我冷静,偏偏你最没有资格让我冷静!”
“是你拿我的第一次和江湛打赌!是你说不娶我!是你说娶我就是为了撒气!你告诉我!这段婚姻让我留念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第一次是五年前那场半年的恋爱,终止于他和江湛之间的玩笑。
第二次是现在这场半年之久的婚姻。
足足九年,为年少那场救赎买单。
一个背影,一件黑色冲锋衣。
她二十六岁,站在人生的七点半,把一辈子的喜欢和宽容都耗在了他贺津南身上!
她还要怎么冷静!她够冷静了!
她给不起他第三次机会了。
她已经碎了。
她眼睛通红的从他身旁目不斜视的走过去,走路掠过的轻风像是刀片一样刮过他的手腕。
贺津南胸腔震动,有什么东西在快速流失,像是沙漏控制不住的流。
他好像要第二次失去小尼姑了……
他大步追上去,将她一把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声音发紧的说:“小尼姑,我从没说过不娶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