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乖了,跟我回家

作品:《离婚后,嚣张太子爷破防当舔狗

    就在贺津南太阳穴隐隐发酸的时候,江湛的微信跳进来。


    【兄弟,你看见舒荷的朋友圈了吗?那镯子我送的。你说她收了我的礼物,是不是等于接受了我的追求?话说你这师姐真够难追的,她到底喜欢什么样儿的啊?】


    舒荷的亲爹是京大附属的大院长,正厅级,但因为京大附属是顶级三甲医院,直接参与国家级医疗政策制定,待遇享受在副部级。


    江湛也到了适婚年纪,家里催得紧,舒荷是他联姻的第一选择。


    贺津南一点也不关心他的屁事。


    【这镯子哪来的?】


    江湛:【你也觉得这镯子成色漂亮吧,我不是开了个二手珠宝回收平台嘛,有一傻子150万卖给我的,我赚大发了!不过也可能是家道中落急着回现。】


    贺津南:【卖镯子的人叫什么】


    江湛翻了翻买卖记录:【叫陈飞】


    “……”


    陈飞不就是小尼姑那gay蜜吗!


    贺津南咬牙,直接发了条语音过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舒荷把镯子给还回来!”


    江湛一头雾水:“不是,镯子都送人家了,就是人家不接受我的追求,我也不好要回来啊,都是一个圈的,送出去的还要回来,舒荷背地里不会骂死我?”


    “津南,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不过也就150万,咱做人还是大方的!买卖不成情义在!舒荷收了我的礼物,就是不成我老婆,以后我找她办事,她也卖我几分面子不是?”


    妈的。


    废话一堆。


    他只想拿回他的镯子!


    贺津南青筋直跳:“谁为你考虑,谁管你会不会被骂死,谁在乎你情义在不在,那是老子的传家宝!你就是给舒荷下跪也得把镯子给我跪回来!”


    “…………握草了。”


    这镯子是……贺家的传家宝??


    这样的镯子有两只,是一块料子上切的,他母亲林佳音过世前,一只给了贺景书,一只给了他。


    贺景书的那只常年戴在手腕上,从不摘。


    而他这只……是给未来老婆的。


    小尼姑就这么把镯子给卖了。


    她真卖了!


    ……


    这天下班。


    陈飞说今晚做个麻辣小龙虾,让姜隐下班带点啤酒和饮料回来。


    她刚从门口超市买完酒水,容艳芝的电话就打进来。


    她们母女快半年不联系了。


    姜隐接了:“有什么事?”


    语气冰冷,连声妈也不喊。


    容艳芝没好气:“我知道你现在是翅膀硬了,不需要我给抚养费了,但姜隐,你好歹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就算再怎么样,是不是一声妈也要喊。”


    姜隐很累,没什么情绪。


    “你还知道我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我以为我是你从垃圾桶捡来的。”


    “你……当初要不是你,你爸会死吗?你爸不死,我用得着改嫁吗?你怪我不管你,可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是你不要和我生活在一起,非要和你奶奶过苦日子。”


    她现在这个老公周顺德,做建材生意的,算挺有钱的,姜隐要是一直跟着她过,哪里用得着吃那些苦。


    姜隐叹口气:“你有什么事,有事说事,不用道德绑架我。”


    当初爸爸出车祸,她也很自责,从十岁以后,她就不过生日了,也不吃蛋糕了。


    她比谁都更后悔那天非要吵着吃什么生日蛋糕。


    可容艳芝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提醒她这些根本没法修复的创伤。


    她知道她恨她,但她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吗,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人心真是很复杂,一边恨一边爱,还能一边嫉妒和讽刺。


    容艳芝沉默几秒,语气稍微温和一些:“你继父前阵子刚查出来胃癌,你不是在京大附属吗?能给我们安排手术吗?”


    姜隐嘲弄:“我还在规培期,没那么大权利给你们安排这那的。”


    她就算有人脉,也不会给周顺德安排什么专家手术。


    她恨不得这个色胚赶紧去死才好。


    得胃癌了啊。


    挺好的。


    恶人自有天收。


    姜隐挂断电话,拎着酒水朝小区走。


    容艳芝又不死心的打了几个电话,她懒得接。


    突然好想爸爸。


    要是爸爸在,她就不用受那么多委屈,也不用独自一个人决定奶奶的去留。


    这是四环的老小区,纯步梯。


    爬上三楼。


    她正低着头掉眼泪呢,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道戏谑:“刚见到我就哭,我这不是来接你回家了,哭什么啊,外面太苦了是不是。”


    “……”


    一抬头。


    贺津南懒散的靠在楼梯口,正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他灭了手里的烟,把她手里的酒水拎过去扔在地上。


    姜隐还没从悲伤情绪里缓过来,有些懵:“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离家出走了,除了这儿,你能去哪儿。”


    除非谢秋和陈飞他们搬家换房子。


    两个多月前,他不知道哪儿惹她了,闷不吭声的跑来这里住了一个星期,尊府的地板都落灰了,豌豆苗也不管了。


    他没办法,只能亲自过来接人,就是在这个破的跟狗窝一样的楼道里,他哄了她两个小时,好话说尽了,她才肯跟他回家。


    贺津南不知道她图什么,只觉得她就是想气他而已。


    是的,单纯气他,气得他离婚才好。


    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挡在门口,微微垂头看着她,“跟我回家好不好,不闹了。”


    上次是他误会了,她没刷他的副卡,也没跟姓周的借钱,就是把那翡翠手镯便宜卖了。


    他本来气得想骂骂她的,卖就卖,也不知道卖贵点,那点脑子光用来读书做科研了,其他事儿上就跟他犯浑。


    结果她抱着那么重的酒水上来,一上来就哭。


    他没招儿了。


    骂也骂不出来。


    姜隐垂着湿漉漉的眼睛,掏出钥匙,“你让让,我要开门。”


    贺津南不让,调侃的语气:“开什么门,这是你家吗你就开。你老赖在别人家,白吃白住的,别人不嫌你烦吗。”


    姜隐:“我有分摊房租,再说他们不会嫌我烦,只有……”


    你才会嫌我烦。


    她咬住,不说了,说出来像是在乞讨他的感情。


    贺津南看她眼睛还泛着红,沉了口气,将人一把扯怀里:“只有什么?住别人家有什么好,乖了,跟我回家,你这么多天不回去,豌豆苗都给我养死了。”


    他低头亲亲她,单手揽着她的背用力抚了抚,另一手拿过她肩上的包,理所当然的就拉着她回去。


    好像他们从没吵过。


    好像她没把离婚协议甩出来。


    好像他从没说过那些伤人的话。


    贺津南身上有种天然的冷静和秩序感,就连发火好像也只是为了立威才故意骂的,其实心里根本不在乎。


    他不在乎,所以特别的强大。


    但姜隐不行,她在乎,所以没法在这种都要离婚情况下,还能若无其事的跟他共处一室。


    她甩开他的手,“我不回去,那儿不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