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要么当兄弟,要么一起死!

作品:《重生80:从摆摊到世界首富

    “极限救援。”


    齐宝山让人拿来绳子,把阿牛和老赵两个人,面对面,用绳子绑在了一起。


    然后他让人把他们俩,用另一根主绳,吊在了旁边百米高的悬崖正中间。


    所有人,都看傻了。


    “老板,这……”有人想劝。


    齐宝山抬手制止了他,对着悬在半空的两人喊道:


    “现在,你们俩就是一个人了。要么,想办法互相配合,一起爬上来。要么,就在这儿吊着,等绳子断了,一起下去喂鹰。”


    说完,他真的就搬了把椅子,坐在悬崖边上,再也不多说一句话。


    烈日当头,悬崖上连个遮挡都没有。


    阿牛年轻力壮,空有一身力气,但在光滑的岩壁上找不到一个借力点。


    老赵上了年纪,体力本来就差,被吊了十几分钟,额头上汗珠子就滚了下来,呼吸也越来越粗重了。


    两个人被绳子紧紧捆着,谁动一下,另一个都会跟着剧烈晃动,情况变得更糟。


    “你别乱动!”阿牛吼道。


    “我……我快没力了……”老赵咬着牙,胳膊已经开始发抖。


    他们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又过了十几分钟,老赵的手臂肌肉开始抽搐,他感觉自己真的要撑不住了。一旦他松手,阿牛一个人绝对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结果就是一起掉下去。


    “老家伙,撑住!你想死,老子还不想死!”阿牛感觉到了老赵的松懈,急得破口大骂。


    他用尽全身力气,慢慢调整姿势,试图用自己的腿在岩壁上找到一个支撑点,好分担一点老赵的压力。


    就在这剧烈的晃动中,老赵那双被汗水模糊的眼睛,却像雷达一样扫视着岩壁。他丰富的工程学知识,让他对岩石的结构和承重点有着精准的判断。


    “左边!你左手往上……半米!那儿有个缝!”老赵用尽力气喊道。


    阿牛下意识地照做,果然摸到了一个可以扣住手指的岩缝!


    “你……你怎么不早说!”阿牛又惊又喜。


    “你动得跟个猴子一样,让我怎么看!”


    两个人一边骂着,一边却开始了配合逃生。


    老赵成了“眼睛”和“大脑”,负责观察地形,规划出最省力、最安全的路线。


    阿牛成了“手”和“脚”,负责执行,用他远超常人的力量和山里人特有的攀爬技巧,带着两个人一点点向上挪动。


    黄昏,太阳快要落山了。


    两个浑身被汗水浸透,几乎脱力的人影,终于互相搀扶着,翻上了悬崖顶。


    他们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两条脱水的鱼,大口地喘着气。


    悬崖下的队员们,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阿牛和老赵对视了一眼,没有指责,也没有抱怨。突然,阿牛咧开嘴,笑了。老赵也跟着,发出了沙哑的笑声。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劫后余生的放声大笑。


    所有的隔阂和偏见,在这一刻,都被汗水冲刷干净了。


    齐宝山走过来,丢给他们两瓶水。


    “现在,你们是兄弟,还是仇人?”


    阿牛接过水,灌了一大口,然后把另一半递给老赵,嘿嘿一笑:“老板,以后谁敢动他,我第一个不答应。”


    老赵没说话,只是拍了拍阿牛的肩膀。


    一个月后,一支全新的“山狼”淬炼成钢。他们身上既有工人的纪律和技术,又有马帮的狡诈和山林生存能力。


    但他们不知道,一个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更专业,更致命的影子,也已经到了这里。


    这天夜里,暴雨倾盆。


    营地最外围的哨塔里,一个叫“狗子”的马帮小伙正裹紧雨衣,缩在角落里打哆嗦。他是阿牛的同乡,身手敏捷。


    闪电划过夜空,他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下面几十米外的草丛动了一下。


    他立刻警惕起来,抓起手边的射钉枪,对着下面漆黑的草丛压低声音喝道:“谁?”


    一片寂静,只有雨点砸在芭蕉叶上的声音。


    “呸,眼花了。”狗子骂了一句,放松下来,转身想去拿水壶。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从他身后的阴影里贴了上来。


    一只戴着战术手套的手,快如闪电,猛地捂住了他的嘴和鼻子。


    狗子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同时,另一只手用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从他脖颈的侧后方,精准地刺了进去。


    “噗。”


    一声轻微的入肉声。


    狗子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身体软了下来。他瞪大了眼睛,眼里全是茫然和不解,然后迅速涣散。


    黑影稳稳地扶住他的尸体,没有让它发出任何声响,轻轻地放在哨塔的地板上。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干净利落。


    黑影缓缓抬起头,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他的脸。那是一张没有任何特点的脸,混在人群里立刻就会被忘记。


    但那双眼睛,在看着这个营地时,没有任何情绪,就像一个屠夫在看即将被宰杀的牲口。


    他就是“贪狼”。


    暴雨过后,黎明的天空被洗得泛白。


    山林间的空气湿漉漉的,混着泥土翻上来的腥气,还有一丝极淡,却怎么也散不去的血腥味。


    “狗子!换岗了!给你带了肉粥!”


    阿牛清亮的嗓音划破营地的宁静。他一手端着滚烫的陶碗,一手扶着湿滑的木梯,三两下就爬上了东侧那个孤零零的哨塔。


    往日里,狗子总会探出头,咧着嘴冲他笑。


    但今天,哨塔里死寂一片。


    阿牛心头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手脚冰凉。他探头进去,里面空空如也。


    “狗子?”


    他喊了一声,无人回应。只有风穿过哨塔的孔洞,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的目光落在哨塔的地板上,那里,有一滩尚未干涸的暗红色液体,被清晨的微光照得格外刺眼。


    “哐当——!”


    手里的陶碗失力滑落,在木板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肉粥混着泥水四下飞溅。


    “来人啊——!出事了!”


    凄厉的嘶吼声就像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整个营地的安宁。


    第一个冲到哨塔下的是齐宝山。他昨晚几乎没睡,眼底布满血丝,但眼神却异常锐利。


    紧随其后的,是脸色铁青的老赵和一大群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山狼”队员。


    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狗子的尸体,在哨塔后方三十多米外的灌木丛里被找到。


    他仰面躺着,双眼瞪得滚圆,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惧又无法置信的画面。


    脖子上,只有一道细细的血线,像是被最锋利的纸张划过,几乎没有多余的血迹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