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那令人作呕的糊状物仿佛凝固成了冰冷的铅块，沉甸甸地坠着，持续不断地散发着令人反胃的酸臭气味。


    喉咙和食道因为被强行塞入粗糙的食物而火辣辣地疼痛，每一次吞咽都带着不适的摩擦感。身体的虚弱、各处的伤痛、以及那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神经的淡淡酒味，让时间变得无比漫长而煎熬。


    白夜蜷缩在冰冷的床角，将脸埋入膝盖，试图隔绝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污秽气味和猩红灯光带来的不祥感。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脆弱和无力。失去了异能，他甚至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无法保全。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两个小时，也许更久。密室的铁门再次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被粗暴地推开。


    那个阴魂不散的老板再次出现。他额角纱布上的血迹似乎干涸发黑了，脸色依旧阴沉，手里端着一个同样肮脏的、边缘沾满污渍的破旧水盆，里面盛着大半盆浑浊不堪、甚至能看到悬浮杂质的水。


    “哐当！”水盆被扔在地上，浑浊的水溅出来，打湿了肮脏的地面。


    “小畜生，喝水！”老板用脚踢了踢水盆，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和恶意，“别他妈给老子渴**，晦气！”


    白夜甚至没有抬头，只是将身体蜷缩得更紧了些。


    他的无声抗拒再次激怒了老板。


    老板看着他那副宁可蜷缩等死也不肯屈服的模样，气极反笑，脸上的横肉抽搐着：“呵……呵呵……嫌这水脏是吧？”


    他绕着白夜走了两步，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主意，浑浊的眼睛里射出残忍而兴奋的光芒。


    “想要干净的水是吧？”他阴阳怪气地说着，猛地伸出手，再一次粗暴地一把揪住白夜的长发，用力之大，几乎要将头发连根拔起。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白夜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被迫抬起了头，对上了老板那双充满恶毒和戏谑的眼睛。


    “行！老子今天就给你‘干净’的水！”老板狞笑着，根本不由分说，就这么硬生生地拽着白夜的头发，像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一样，粗暴地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


    “砰！”白夜重重摔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镣铐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身体的伤痛被再次牵动，疼得他眼前发黑。


    但他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老板拖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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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拖着他，朝着密室角落里一个用简陋隔板隔出来的、散发着更浓重异味的小隔间走去——那是这个囚笼里所谓的“厕所。


    隔间里只有一个锈迹斑斑、污秽不堪的蹲式马桶，散发着浓重的尿骚和消毒水混合的刺鼻气味。


    老板拽着白夜的头发，将他拖到马桶前。


    看着那肮脏不堪的马桶，白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中瞬间爆发出极致的惊恐和抗拒。他开始拼命挣扎，被铐住的双手双脚徒劳地踢打着地面和老板的腿。


    “放开我！滚开！！嘶哑的、带着哭腔的尖叫终于冲破了倔强的沉默，充满了最原始的恐惧。


    但他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依旧是螳臂当车。


    “你不是要干净水吗？！啊？！老板疯狂地大笑着，享受着猎物临死前的恐惧和挣扎，他一把将白夜的头狠狠向下按去！


    “不——！！！


    绝望的尖叫被冰冷的、污秽的陶瓷打断！


    白夜整个面部被粗暴地、毫无保留地、狠狠按进了马桶肮脏的水体之中。


    “咕噜噜……咕噜噜……


    冰冷、浑浊、带着难以形容恶臭的水瞬间从口鼻、耳朵、甚至眼睛疯狂地涌入。


    窒息。


    冰冷的污水如同毒液般灌入气管和肺部，带来火烧火燎的剧痛和濒死的窒息感，可怕的恶臭几乎要熏晕他的意识，无尽的冰冷和污秽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他疯狂地挣扎着，身体剧烈地抽搐，被铐住的手腕脚踝因为疯狂的扭动而被金属边缘割裂，鲜血渗出，染红了浑浊的水面。


    老板死死按着他的后脑勺，感受着手下那脆弱生命的剧烈挣扎，脸上充满了变态的满足和兴奋。


    就在白夜感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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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下一秒就要彻底窒息、意识即将被黑暗吞没的瞬间——


    老板猛地将他的头从水里提了起来！


    “哈——啊——咳咳咳！！呕——！！


    重新接触到空气，白夜如同濒死的鱼一样，张大嘴巴，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和干呕。


    他拼命地想要呼吸，却吸入了更多弥漫在空气中的恶臭，冰冷的污水从口鼻中不受控制地涌出，混合着胃里翻腾上来的酸水，狼狈地流淌而下。眼泪生理性地疯狂涌出，眼前一片模糊，只有无尽的痛苦和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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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还不等他喘过一口气——


    “干净水好喝吗？！啊？！给老子喝！继续喝！”老板疯狂的笑声再次响起，又一次狠狠地将他的头按进了马桶水里。


    “咕噜噜……！”


    冰冷的污水再次疯狂涌入。


    每一次在他即将窒息的边缘被拉起，贪婪地吸入一口混合着恶臭的空气，还不等缓过来，就再次被无情地按入那冰冷的污秽之中。


    呛水，咳嗽，干呕，挣扎，循环往复。


    他就像一只落入猫爪的老鼠，被**于股掌之间，承受着无休止的折磨和濒死的恐惧。


    意识在痛苦和窒息中逐渐模糊，身体因为缺氧和寒冷而开始麻木，挣扎变得越来越微弱。


    最后，当老板再次将他如同破布娃娃般从水里提起来时，他已经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瘫软在地上，身体无意识地抽搐着，大口大口地、机械地喘着气，眼神涣散，仿佛灵魂都已经游离体外。


    银色的长发湿漉漉地黏在惨白的脸上和脖颈上，不断滴落着浑浊的污水，整个人如同从地狱里捞出来一般。


    老板似乎终于玩腻了，嫌恶地甩了甩手上沾到的污水，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啐了一口。


    “呸！贱骨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踢了白夜一脚，见对方毫无反应，这才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开。


    密室的门再次关上，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