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周林顾的软肋

作品:《替嫁资本家少爷,我干翻全家

    他和另一个年轻医生一起,将昏迷不醒的木建国小心翼翼地抬上了带轮子的活动病床。


    “快!病人颅内压过高,立刻准备开颅手术!”医生护士推着病床,一路小跑着冲向手术室,走廊里回荡着轮子滚动的急促声响。


    手术室的大门被关上,门顶那盏红色的灯亮起刺得人眼睛生疼。


    木晚叹了口气缓缓坐到长椅上。林奶奶也在她身边坐下拍了拍她的手背,满眼都是心疼。


    “晚晚别怕,建国他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我在这儿陪你一起等。”


    林寒站在几步开外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奶奶不走他自然也走不了。他双臂环胸靠在对面泛着白光的墙壁上,一脸的不耐与烦躁。


    而林奶奶从小就喜欢木晚这个嘴甜又懂事的姑娘,此刻更是心疼她遭此大难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唠起了家常。


    “你妈那个糊涂东西,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晚晚啊,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对于这个真心实意关心自己的老人,木晚自然无法冷脸相待她脸上挂着乖巧的笑,温声细语地回答着。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在走廊的拐角处,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时立在了那里,沉沉的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身上。


    木晚没看见但林寒看见了,他眯了眯眼经眼底划过一抹算计的光,敛去了周身的不耐烦在木晚身边坐下,温声开口:“我在医院里有点关系,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打个招呼。”


    木晚闻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这人会有这么好心?


    只是林奶奶在她也不好说什么,假笑着应了一声。


    拐角处。


    以周林顾的视角看去林寒和木晚之间的距离很近,甚至木晚像是像是依偎在林寒的怀里,三人有说有笑,氛围很好。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顺道来医院探望一下父亲以前的朋友,竟然会在这里遇到木晚,而且还是和林寒在一起。


    周林顾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黑沉沉的眸底像是有风暴在酝酿。


    原来如此。


    这么着急搬出去这么干脆的同意要离婚就是为了和林寒双宿双飞是吗?所以之前的种种不过就是为了从他这里的钱而演戏,都是骗他的是吗?


    一股无名火轰地一下烧着了周林顾的理智,有这么一个瞬间他想冲过去拽住木晚的手腕问个清楚,他周林顾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了要被她这么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脚步刚要抬起,却又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砰!”一声闷响。


    周林顾收回砸在墙壁上的拳头,指骨处一片通红。


    离婚是他亲口说的,钱和房子也是他主动给的。如今他们已经分居距离离婚也只不过差一张证明而已,就算问清楚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不如给彼此留一点最后的体面。


    周林顾抿唇阖眸,忽略掉发疼的心口转头大步离开。


    林寒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角落,他欣赏着周林顾失控的情绪,心中畅快无比。。


    周林顾啊周林顾,你对木晚这个女人上了心也就等同于有了任人拿捏的软肋,而这他一定会好好的利用这个软肋的。


    林寒的唇角挂起意味不明的笑,看向木晚的目光瞬间灼热了几分带着志在必得的侵占欲。


    忙着和林奶奶聊天的木晚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她只觉得身侧的林寒自顾自的笑得开心跟个神经病一样。


    她在心里暗骂几句不动声色地绕到长椅的另一头紧挨着林奶奶坐下,和林寒拉开距离。


    林奶奶的话很多,木晚陪着笑嘴角的肌肉都快要僵硬了,就在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手术室顶上那盏红灯终于灭了。


    厚重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神色凝重。“谁是木建国的家属?”


    “我是他女儿!医生,我爸他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她焦急的脸,眉头皱得死紧。“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很多,病人的颅内长了一个瘤子。”


    “这次的撞击导致瘤子受压迫,直接压住了脑神经,情况……非常严重。”


    瘤子?木晚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她以为孙医生的话里有夸大的成分,以为那不过是村里卫生所的危言耸听却没想到木父的情况竟然真的这么严重。


    林奶奶听到这话,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她一把抓住了医生的白大褂,浑浊的眼睛里全是哀求。


    “医生,,一定要救救他!他才多大年纪啊!”


    医生扶住老人家,面露难色。


    “老人家,您先别激动,病人的情况我们还要再讨论。谁是直系家属,能不能来我办公室一趟?”


    林寒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林奶奶。“奶奶,您别急,有话好好说。”


    木晚也回过神看着林奶奶煞白的脸,心里一紧。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不好,可经不起这么大的刺激。


    “奶奶您身体要紧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看着林寒扶着老人家走远,木晚才收回视线转身跟着医生走进了办公室。


    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嘈杂,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来苏水的味道,冰冷又刺鼻。


    “医生,我爸他……真的没救了吗?”


    这个人虽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自己占了真的木晚的身体总归也是有血缘关系在的,所以只要能救她就绝不会放弃。


    医生叹了口气,在桌前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先坐,办法不是没有,但……难。”


    “后续的治疗是一场持久战。我们目前的方案,是先用特效药控制肿瘤的生长缓解对神经的压迫。”


    他顿了顿抬眼看着木晚,眼神里带着同情。“光是这种特效药一个月就要两三百块钱,这还不算住院费和各种检查的费用。”


    两三百块,在这个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三四十块的年代这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医生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叹了口气:“这个价钱别说你一个小姑娘就是那些万元户,也未必撑得住。”


    木晚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不能……直接把瘤子拿掉吗?”


    医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你懂的还不少。”他摇了摇头神色更加凝重。“开颅手术我们院里讨论过理论上可行,但是谁也没做过,谁也不敢担这个责任,万一病人下不来手术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