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眼神闪烁，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嘴硬地说道：“恒儿，这都是我的私房钱，你就别再多问了。”


    都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自己的母亲却还是不愿意坦诚相告。


    韦恒心中一阵失望，他忍不住说道：“想必母亲您还有不少银子吧？


    不然以您一贯的性格，也不会如此爽快地拿出这么多黄金。”


    老夫人被韦恒这话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眼神慌乱地闪躲着，不敢直视韦恒的目光。


    韦恒见状，心中愈发失望，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母亲，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还不肯说实话，侯府怕是真的没救了。


    若这巨额钱财的来路陛下查出来有问题，我们整个侯府都得跟着遭殃。”


    老夫人咬了咬牙，内心纠结万分，但最终还是不愿意说出钱的来路。


    “这钱……是从何而来，你就别再过问了。”


    韦恒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母亲，我到底是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为何您对我总是这般藏着掩着。


    还是说，我不过是您用来对付别人、巩固自己地位的工具，而秦钰才是您的亲生女儿？”


    老夫人听了韦恒的质问，脸色瞬间变得愈发难看，像被一层寒霜笼罩。


    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恢复了强硬的姿态，“你在胡说什么！


    你当然是我亲生的，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侯府，为了你！”


    韦恒心中满是无奈与失望，长叹一口气道：“母亲，都到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了，您还不肯说实话。


    看来秦钰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


    这么多年，我很感谢您让我享受了几十年的荣华富贵。


    可如今，侯府危在旦夕，如果不能妥善处理这巨额钱财的来路问题，我们都将万劫不复。


    您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这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老夫人沉默了良久，她的内心痛苦挣扎着。


    她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不能说，一旦说出口，所有人都得死。


    就在这时，秦钰猛地推门走了进来。


    原来，她在门外已经偷听许久，此刻终于忍不住闯了进来。


    她迈着趾高气昂的步伐，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


    经过韦恒身边时，那趾高气昂的神态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早就说过，你就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


    要不是我，你能坐上这高高在上的侯爷之位？


    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对我口出狂言！”


    秦钰一进来，便不管不顾地先发泄出心中的恶气。


    老夫人听到秦钰的话，心中暗叫不好，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秦钰，住口，住口……”老夫人焦急地喊道。


    “母亲，他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遮掩呢！”


    秦钰却全然不顾老夫人的阻拦，继续讥讽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个被收养的野种罢了。


    要不是母亲心地善良，你哪能有今天的风光。


    我才是侯府真正的嫡大小姐。


    而你，不过是个连自己身世出处都不知道的贱民。


    并且抢走我的身份，我的地位，我的荣华富贵的贱民。”


    秦钰把内心的话，说出来后，整个人神清气爽。


    韦恒被她气得浑身剧烈颤抖，双眼怒目圆睁，像要喷出火来一般死死地盯着秦钰，怒吼道：“你住口！”


    这几十年来，不管是在侯府，还是在官扬上，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唯命是从。


    即便他的身份来历不明。


    但，那又如何，他始终都是靖安侯府的侯爷。


    除非侯府彻底落寞……


    除非………


    秦钰却愈发得意起来，双手抱胸，脸上满是嘲讽，“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


    老夫人急得直跺脚，“秦钰，你别再说了！”


    韦恒也毫不退缩，怒视着秦钰，“我是来路不明的野种又怎样？你们敢说出去吗？”


    秦钰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哼，你以为我不敢？


    如今我儿子也已经长大了，大不了，这侯爷的位置让我儿子来坐。”


    韦恒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秦钰，你别太过分！你别忘了，你儿子也是我儿子。


    如今侯府面临如此巨大的危机，侯府能不能继续存在下去，都还是个未知数。”


    老夫人见韦恒对秦钰如此不客气，忍不住呵斥道：“恒儿，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能这样跟钰儿说话。”


    韦恒气得冷笑一声，“母亲，亲生就是亲生呀，您这偏袒的态度可真是一目了然。”


    老夫人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嗫嚅道：“不是，恒儿，你想错了。”


    韦恒最终正儿八经的问出这个问题：“母亲，您是承认，我不是您的亲生儿子了？”


    老夫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嘴唇颤抖着，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承认。


    她心中矛盾至极，承认韦恒非亲生，怕韦恒彻底寒心，不再管侯府之事；不承认，又难以解释如今对秦钰的偏袒。


    就在老夫人犹豫不决时，秦钰却抢着说道：“哼，承认又怎样？


    这么多年，你享受了不属于你的荣华富贵，也该知足了。”


    韦恒心中一阵刺痛，看着老夫人，眼中满是失望与决绝，“母亲，这么多年，我一直尽心尽力为侯府，为您分忧。


    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您却如此对我。”


    老夫人面露愧疚之色，嗫嚅道：“恒儿，我们此刻不应该纠结这个问题，我们要解决眼前的难题才对。”


    韦恒看到老夫人的态度失望透顶。


    老夫人永远都是自私自利。


    在他十岁的时候，当他看到自己的母亲与那叫莫郎鬼混在暗室时。


    他就知道他不是父亲和母亲亲生的。


    所以，就在他十岁的时候，就开始布局……。


    如今的局面，他可以丢弃而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