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辆面包车在柏油马路上行驶着，打算离开暄城。


    司机是一名满脸沧桑的中年人，眼神之中满是疲惫跟绝望，一个人开着车，行驶在车辆稀少的路上。


    孤独，冷俊。


    开着开着，在前方出现了一排路障，有交警在前方卡点，进行临时检查。


    看样子，似乎是在检查酒驾。


    通常来说，像这种车辆不多的远离暄城的路线，一般是不会有警察来查酒驾的，可能一晚上也查不了几辆车。


    当司机的面包车开过去的时候，有交警走过来示意停车。


    司机按照交警的指示，将车子停了下来，然后打开了车窗。


    交警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司机，说道：“师傅，行驶证、驾驶证出示一下。”


    司机一边拿出两证交给警方一边问道：“查酒驾吗？”


    交警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司机的两证。


    检查完之后，交警将两证还给了司机，然后看了看他的面包车，询问道：“车子里面装的什么？”


    “没什么。”司机随意回答道：“装了一些蔬菜果肉，带回老家去。”


    “打开检查一下。”


    “没必要吧？”


    “打开。”


    “好。”


    司机非常不情愿的解开了车门的锁，另外两名交警走过去将面包车的车门打开，在面包车里面果然看到几个尿素袋装着蔬菜果肉。


    交警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么晚了，还运送蔬菜回老家？”


    司机笑了笑，“诶，没办法，白天要上班，只能等下了班才有功夫，忙。”


    “哦，师傅你干什么的？”


    “干装潢的。”


    “嗯。”


    “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


    就在交警打算把车门关上，放司机离开的时候，手电筒的灯光扫过，在车厢里面看到了血迹，这瞬间提高了交警的警觉。


    “等等。”


    交警将上层的几个袋子都拿开后，看到在底下还有一个尿素袋，这个袋子装的鼓鼓囊囊的，并且有血渍渗了出来，看起来很不正常。


    不对劲。


    一名交警立刻伸手打开了那个尿素袋，结果就看到尿素袋里面装着一个女生，一个浑身血渍、失去意识的女生！


    “是失踪的女孩！”检查的那名交警大喊一声。


    立刻，其他交警一拥而上，将车门拉开，把司机从驾驶位给拽了下来，将其摁在地上。


    “别动！”


    …………


    警局，审讯室。


    司机坐在审讯椅上，双手被铐着，低头看着地面，眼神冰冷的要命。


    闫磊坐在对面，手上拿着一份关于司机的资料，上面详细写着司机的姓名、年龄、工作等信息。


    司机名为刘玉柱，47岁，徽州人，以装潢为生。


    闫磊看完之后，抬头看向刘玉柱，用严厉的语气提问道：“刘玉柱，你车厢里面的女尸是怎么回事？交代清楚。”


    刘玉柱低着头，不说话。


    看样子，是打算抗拒到底。


    像这样的罪犯闫磊见得多了，并不意外，他提高嗓门说道：“刘玉柱，问你话呢？聋了？！”


    刘玉柱头也不抬的说道：“不聋。”


    “不聋，就好好交代问题！”


    “呵，有什么好回答的？”刘玉柱抬头看向闫磊，“从我做这件事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做好了被抓、枪毙的心理准备。要杀就杀，不用问那么多。”


    闫磊盯着刘玉柱，“这么说，你承认女孩是你杀的了？”“


    “是。”


    “你就是午夜屠夫？”


    “可以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可以是？刘玉柱，你不要跟我耍花招！”


    刘玉柱轻笑一声，“这个女孩确实是我杀的，如果按照你们对午夜屠夫的定义，确实可以认为我是，没有问题。”


    听话挺全。


    闫磊从刘玉柱的话中已经听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双眼一眯，质问道：“你的意思是，除了你之外，还有别的同伙？也就是说，所谓的午夜屠夫其实并不是你一个人？”


    “不愧是队长，挺聪明。”刘玉柱点点头，“你猜对了，我们分工合作，午夜屠夫不止我一个。”


    闫磊沉吟片刻。


    确实，以一个人的能力很难在短时间内连续犯案，有同伴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你的同伴还有谁？”闫磊问道。


    刘玉柱清了清嗓子，“闫队，烟瘾犯了，来一根。”


    “嗯……”


    闫磊站起身，从口袋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走到审讯椅旁边，将烟递到了刘玉柱的嘴巴里面，然后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燃。


    刘玉柱狠狠的抽了一口，长长的吐出一个烟圈，表示很满足。


    “可以说了吧？”


    “可以。”刘玉柱又吐了一口烟圈，“我们一共是三个人，其他两个人我并不认识。”


    “嗯？”闫磊瞬间怒了，“不认识？不认识还能一起犯案？你在耍我吗？”


    刘玉柱摇了摇头，“确实不认识。我们三个人都是听从买家的命令办事，相互合作，相互之间都是用诨号相互称呼。另外两个人，一个叫耗子，一个叫四眼，至于他们的真实姓名叫什么，我并不知道。”


    耗子？


    四眼？


    闫磊眉头一皱，感觉更加不妙。


    从刘玉柱交代的情况来看，他们三个还不是真凶，他们只是收钱办事、替人杀人罢了，真凶另有其人！


    “真凶是谁？是谁让你们虐杀无辜女孩子的？他又为什么这么干？”闫磊连续发问。


    刘玉柱不慌不忙的抽着香烟，一口接着一口。


    “闫队，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不可以出卖我的上头，即便是死，你也休想撬开我的嘴巴。”


    说完，刘玉柱继续抽烟，真的就一句话都不说了。


    闫磊眯着眼睛看着刘玉柱，心中盘算着一件事：刘玉柱这样的人肯定是为了钱才会为人办事，只要调查一下他的账户，看看最近有谁给他连续大幅度的汇款，大概就能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你不说？行，我有办法让你说。”


    闫磊起身离开了审讯室，然后安排手底下的人去调查刘玉柱的银行账户，看看最近一段时间都有谁给他汇款。


    调查很快就有了结果。


    只是当眼泪看到结果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一时之间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