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心疼。

作品:《我在木叶摆烂

    #1


    解开了三层封印的橘茜已经能够凝结查克拉,但查克拉的量比较有限,和刚进入忍者学校的孩子差不多。


    距离解开下一阶段的封印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可以准备,在这段时间内她得掌握忍者基础的理论知识,和简单的入门忍术。


    授课者自然是宁次。


    加由多也是个天才但很显然不是个好老师,于是宁次格外认真,还给她赶着制订了学习计划,并打算之后每日监督成果。


    因为这些事不能打草惊蛇,故而每天橘茜都会照常去上班,所以这时候她会在店里不忙的时候刷刷题。


    没错,她一个好不容易摆脱了健全的教育体系下的学渣就算穿越了也得学习刷题,还是在忍者的世界里。


    橘茜起初拿到宁次打印好的卷子的时候天都塌了,实在没想到这边的忍者居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简直让人没法活。


    她只能硬着头皮拿起十多年没再碰过的草稿纸和笔开始一边崩溃刷题,一边体会自己的绝望人生。


    她还记得自己曾经用满分的卷子向老爹证明自己不需要去学校也能考高分,那段日子仿佛就在昨日,现在再拿起笔,就好像穿越到从前似的。


    果然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


    其实她还是有擅长的科目的,除了要花时间背诵的那类,像是理科类的她学起来并不会特别费事,但还是因为不喜欢动脑子而一直摆烂,所以在原来的世界她总是在班上保持中游的水平。


    宁次准备的卷子大多是数学题和物理题,她一边头疼地回忆着早就不知道被遗忘到哪个角落的公式,一边算得手指发颤,头皮发麻。


    刷题……果然是一生之恨。


    傍晚下班交接后,宁次会带着橘茜到他常训练的那片林子里,除了基本的体能训练,还会手把手教她如何控制查克拉,等到她掌握了基础忍术后,他还打算顺便一起教手里剑术和体术。


    高强度的学习磨平了橘茜身上的棱角,起初看到宁次很轻松地给她演示,她还跃跃欲试来着,然而因为身上的封印外加初次接触忍者的训练,她在开始几乎完成不了宁次的标准。


    正所谓万事开头难,橘茜很难适应忍者的训练方式,毕竟作为普通人生活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她也从本能上认定自己做不到。


    天才制定的计划,对普通人来说,尤其是像她这样刚起步的人,这样的挫败无疑是致命的。


    宁次在她训练的过程中分外用心,除了观察训练情况还会格外注意她的情绪和状态。


    也是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有所感悟,平日里她看着散漫从容,其实是个没什么耐心的急性子,一旦遇到搞不定的事情第一个念头不是坚持,也不是冷静思考,反而是直接放弃。


    也就是说,她不止缺乏耐心,还非常消极怠惰。


    像是偷懒或者投机取巧的事她更是没少做,甚至在下意识就会选择更轻松的耍滑方式,这在打基础的时候是最忌讳的。


    于是,在进行有关查克拉控制的训练时,宁次叫停了。


    橘茜看向走到自己面前的宁次,少年表情肃穆,似乎一切邪门歪道都在他一身正义凛然前无所遁形。


    “你确定要用这样的态度训练吗?”他沉声道。


    橘茜看着他不掺有一丝私情的严肃模样,心里咯噔了下。


    只见他依旧严肃地开口:“我很早就跟你说过,训练是不可能轻松的,而你也确切地答应过我会好好对待,我答应帮忙不是为了看你变着法蒙混过关,你应该知道这对你对我都没有意义。”


    少年一番话说得并不留情,橘茜乍一听到时心里很是难受且十分抗拒。


    宁次是个做任何事都会全力以赴的人,他之所以被称作是天才,更多的是自己实打实的一步一个脚印积累成长,所以他见不得她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甚至想要严厉批评。


    她理解他的感受,站在他的角度上,她信誓旦旦地说要变强,结果在训练的时候偷奸耍滑,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失望。


    但她心里还是委屈。时间紧迫,不得不在短时间内逼迫自己追赶这些年落下的东西,过程不必说也知道会有多辛苦。


    她没有反驳的余地,气恼自己决心不够,实力也不够,也懊恼自己下意识就犯了这样的毛病,因为习惯了安逸摆烂的生活方式,让她在遇到困难时总是下意识就规避麻烦。


    宁次见她沉默,也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得有些不留情面,他心中有愧疚,但他明白这个时候如果退后的话,那她一辈子都无法成长。


    他很想跟她说,这些都不着急的,她如果喜欢更加轻松的方式的话,那他也能慢慢来,一点点陪伴她成长,只是他知道自己一旦这么开口了,她一定会更加受伤。


    少女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空气很安静,傍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天气一天凉过一天,少女搓了搓手臂,打了个寒噤。


    看着她脆弱的身影,宁次终是不忍心,他输给了自己的坚持,因为他太在意她了。


    “今天就……”


    他刚开口,少女却抬起头来朝他眯眼一笑:“我知道了,我会反省的,你说得对,我这样下去的话真的就完蛋了呢。”


    宁次错愕地睁大了眼,看着少女眼角滑落的晶莹泪水,顺着白净的脸庞,在橙黄的天光中划开一道刺目的弧度,最后落入她红色的发丝间,消失不见。


    他无言以对。


    他内心震撼,却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她自说自话,然后转身继续训练,他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少女的背影纤细而瘦弱,脊背却挺得很直。她不再浑水摸鱼,而是严格地按照他所教授的步骤,一遍遍地重复训练。


    她的查克拉控制力受限于封印,因此现阶段她虽然能凝结查克拉,却很难能够控制好,以至于一直无法立于水面上。


    她的裙摆已经彻底湿透,白嫩的脚也因为长时间浸泡而变得发红浮肿,每一次踏进冰冷的河水里,仿佛都有尖锐刺骨的冰锥刺入她的肌肤内,冻得她喉间发苦,身心都在煎熬。


    橘茜在生气,生的自己的气。


    为什么她一遍遍感受,一遍遍尝试,都不得要领?想到之前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在这半个月的时间内把所有的训练都啃下来。


    结果,入门的一个简单的控制查克拉都做不到。


    实在是太差劲了。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厌恶过自己。


    少女忍受着冰冷的河水,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滴在水里,她倔强地抹抹眼泪,吸了吸鼻子,一声不吭地埋头一遍遍尝试控制查克拉。


    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


    曾经,她看到跟宁次训练时一次次跌倒都要爬起来的雏田,只觉得麻烦和没有必要,如今她却深陷同样的困境。


    她不是天才,如今她只能让自己麻痹,不去思考能不能做得到,而是坚定目标必须做到。


    是庸才又如何,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的话,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能走多远。


    她努力屏蔽掉脑袋里那些想让她放弃的消极声音,压抑着,麻木地重复一遍又一遍。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橘茜只觉得脚软,整个人往前栽去,宁次心下一惊,正要出手接住她,然而却差异地看到她趴在了水面上。


    她……做到了。


    橘茜愣怔地看着手掌下如平地般的睡眠,她撑起身体,看看自己明明空无一物的手,试探性地把手伸向水面,就好像触摸墙面似的。


    意识到自己成功的橘茜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宁次,脸上的喜悦毫不掩饰,她立刻从水面上爬了起来,然后一路奔向宁次,急切又喜不自胜地扑了上去,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将脑袋埋入他怀中。


    “我做到了……我,我做到了,你,你看到了吗?”她压抑了太久,声音里都在颤抖着,那积攒了数不尽的喜悦实在难能可贵。


    宁次回抱住她的腰肢,期许又感慨地说:“嗯,我看到了,你做得很好。”


    她全副身心的依赖让他心里无比满足。


    回去的路上,宁次背着双脚已经红肿得不像话的橘茜,一手拎着她的鞋子,他时不时垂眸扫过她那双脚,心中无比触动。


    橘茜疲惫地趴在他的背上,偶尔哼两声,宁次听在耳里,疼在心里,但他能做的非常有限,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愿意让她受一点苦难挫折,但是他已经答应了她,他有自己的选择,也必须遵守对她的承诺。


    回到家后,宁次帮着放好水,让橘茜先去泡了个热水澡,两人这段时间一直相互打掩护瞒着老爹,但今日橘茜的脚太过明显还是让老爹发现了。


    宁次在橘茜洗澡时,面对老爹的询问,还是坦白了橘茜想要进行修炼的事,涉及到漩涡一族的他必须尽可能隐瞒,只说她突然觉醒了体内的潜能。


    老爹听到橘茜在努力的事,沉默了良久,叹道:“那孩子……从以前就是这样,看着任性又爱撒娇,反而在这种时候总喜欢一声不吭地把吃的苦默默吞下去。”


    “我知道的,她是不想让我担心。”老爹再度长叹一声,“说到底是我这个作为父亲的太不称职了,我没能在她涉险时陪在她的身边……明明,该保护她的人是我,可我却成了她的累赘。”


    宁次皱眉:“您应该明白,茜她不会这么想的,您是她最在意的人。”


    老爹苦笑一声:“所以我才没办法看着她做自己讨厌的事,我希望她能一直快乐,只要能让她幸福,我这个做父亲的……就是豁出去这条老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宁次看着眼前身材矮小,脸上布满皱纹却很精神的小老头,心中震撼感触。


    为人父母者,大概都会如此。


    宁次垂眸道:“有这份信念,我相信她会做到任何事的。”


    “我跟您保证,我会用自己的性命来守护她的,所以还请您放心让她去做她想做到的事。”宁次慎重地承诺道。


    老爹沉默地看着他,宁次独立又善良,他的双亲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都离世了,这么多年来虽然身边不缺人,但真正的家人带来的幸福他是感受不到的。


    老爹抬手,以粗糙的手掌抚上少年白净的脸庞,他眼里饱含温柔与慈爱:“孩子,你也是我们的家人,什么都无法将我们之间的联系切断,我们家也不需要任何人用生命做那种承诺。”


    “……”


    宁次触动地抬起头来,对上老人眼眶微红,他轻轻吸了口气,胸臆之下却是波澜壮阔。


    “……谢谢您,愿意把我当做家人,我也很庆幸,能成为你们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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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橘茜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浴室里出来,脚的红肿已经缓和了不少,身上也暖和了起来。


    厨房里一高一矮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橘茜落座后看到丰盛的晚餐,心都化了,她睁着星星眼一口又一口地把喜欢的餐食送进嘴里,时不时发出幸福的喟叹。


    “人活着,就是为了这一瞬间的幸福吧。”她捧着脸感叹道。


    少年与老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吃过饭消过食,宁次被橘茜拉上了楼,一进房间她就把门给反锁上,然后往床上一躺,满脸期待地对宁次勾勾手:“我准备好了,快帮我按按!”


    “……”


    宁次扶额不去看她那令人误会的明媚笑脸,犹豫了一会只能认命地上前。


    当手来到她被冻得发红的脚丫时,他有些不忍,最后还是伸手拢住她的脚,温热的大掌熨热着她的脚心,橘茜稍稍撑起上半身,看他满脸自责的表情,心情明朗了不少。


    她调整了个姿势侧靠在软垫上,抬着脚,眸色如水,撒娇般的口吻却在抱怨:“你不知道你那时候的表情有多凶……你这个只知道训练的热血笨蛋,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宁次噎住,想到她落泪的模样,只能叹气道歉,他确实动怒了,无可厚非。


    橘茜扯来一个枕头抱着,看到自己发红发胀的脚,有些嫌弃地想从他手里抽回,宁次却握住她的脚,她觉得脚底痒痒的:“唔,你不知道河水有多凉,泡得都没有知觉了,还变得这么丑了,真难看。?”


    宁次却两手裹住她的脚,垂眸看着:“现在还是没有好点吗?”


    他的手暖烘烘的,橘茜乖乖地任由他替自己的脚取暖,知道他是在心疼自己,心里自然是得意的,却还是忍不住抱怨:


    “你那时候的表情真的好可怕,果然一涉及到这些事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那时候我还气愤地想,要不然就再也不要理你算了……”


    她拿过枕头盖在脸上,声音里有着郁闷和不快。宁次听了并不好受,他伸手取下枕头,对上那双水润的眸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心里的愧疚将他吞没。


    良久,他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轻轻碰了碰,嗓音里是浓厚的惭愧:“抱歉,让你难受了。”


    他的态度让橘茜心里最后一丝气都消失了,细论也是她有错在先,她也不过是想要他软语温言地哄一哄罢了。


    橘茜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直勾勾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是对我好,但是下次能不能不要板起脸来训斥我,我真的不喜欢那样……我看你对我露出失望的表情时心里真的很难受。”


    所以她才哭了吗?


    少年的心脏,因为她无心的一句话加速跳动了起来,虽然没有直言,但仍是让他感受到了被在乎的满足。


    宁次爱怜地吻了吻她的眼睛,承诺道:“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橘茜主动仰头凑到他嘴边亲了亲:“我今天也做得不对,我也要跟你道歉,我知道你是个认真的人所以一直跟自己说不要往心里去,但果然我还是希望你能对我温柔一点,我真的会听进去的。”


    “好,那我们都反省一下。”少年轻笑道。


    橘茜撅了撅嘴:“不管,你错得比我多。”


    “……”


    宁次哑口无言,这种东西也要比孰轻孰重?她这该死的胜负欲。


    算了,她这麻烦的性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反正都已经认栽了,不如一条道走到黑了。


    替她按摩时,他忍着被打趣的羞赧默不作声,不带一丝旖旎地揉搓着她的穴位,替她放松筋骨。


    但看到那双脚,他还是忍不住皱眉:“明天如果还没消下去的话,我去想办法拜托下小樱帮你治疗吧。”


    橘茜动动肿胀脚趾,也嫌弃地皱了眉:“这样看真的好像猪蹄,好丑。”


    “不丑的。”宁次脱口而出。


    橘茜只当他是安慰自己,直男独有的不暖心安慰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她摆摆手,趴在床上晃着脚丫:“算啦,应该很快就会恢复的,只是这点程度就去拜托人家大忙人的话感觉不太好,这算不算占用医疗资源?”


    宁次叹了口气:“没你想得那么夸张。”


    在他的动作下,少女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宁次看着她眼底下的乌青,知道她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偶尔他起夜时撞见过她房间还亮着灯,想到这难免愧疚,她其实真的很努力了。


    只是逼得太紧,偶尔也想偷个懒,是他太狭隘了。


    “其实也不用那么着急吧,至少待在木叶都会是安全的。”宁次忍不住道。


    橘茜含糊地回:“在木叶我只相信你……但我却不能要求你时时刻刻都待在我身边。”


    宁次不语。


    橘茜又道:“我知道,村子在你的心里是一定是第一的位置,我也没想去争。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必须在村子和我之前做选择的话……”


    她微微抬头,清润的眸子望着他,她无声地勾了勾嘴角:“至少,我不想让你陷入这样为难的境地中。”


    她必须得有保护自己和他人的能力,她想在将来不得不做选择的时候,尽可能地给自己,也给他多一个选择。


    她的目的一直很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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