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坏人姻缘

作品:《偷了死对头的家后

    天香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来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之人。陆小小下马车后,在酒楼侍从的带领下,去了二楼的雅间。


    待陆小小上楼后,桓景玉带上围帽也跟了上去,但毫不意外被酒楼护卫拦下来。


    两个大汉拦在他身前,言语不善道:“穷人不可来这里,快走。”


    能来天香楼的非富即贵,无钱之人不可入内,这是天香楼的规矩。


    所以这些护院和侍从练就了一双富贵眼,只从人穿着上便可断出那人有钱或没钱。


    而桓景玉为了让陆小小不起疑心,每次见她时,只着宫中最末等太监所穿常服。


    青布粗绸,的确是京城的寻常百姓才会穿的衣物。


    闻言,桓景玉并不恼,他从随身的荷包中拿出十两银子递给他们,道:“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虽然桓景玉久居深宫,对外面的物价不甚了解。但从平日近身伺候的太监口中得知,在大雍的京城,十两银子够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一个月的花销。


    不想那两个大汉看着桓景玉手中的银两冷笑道:“你穷就去别的地方吃饭,别在这里碍眼。”


    他们说着就要赶人,却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两个黑衣人扣住了手腕,力道之大,似要拧断他们的骨头。


    两个大汉疼得跪地求饶:“大爷,我们不是故意的,是这店中的规矩,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桓景玉隔着围帽垂首看二人,冷声问:“我若想进天香楼需要多少银两?”


    其中一个大汉实在疼得受不住,面上大汗淋漓,回道:“一……一千两。”


    “一千两?”桓景玉声线冷冽:“这里凭什么进去要一千两?”


    另一位大汉道:“这还是少的呢,进去后还要花这么多钱才可以见到正主。”


    大汉伸出一个指头。


    “还要一万两?”桓景玉蹙眉道:“你们正主是谁?”


    两个大汉正要回答,一群人从桓景玉身后走来,其中簇拥着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而男子身边围拢的,都是今日早朝上的五品以上官员。


    在男子面前,这些官员和随从无意,只恨不能跪地谄媚。


    他们从桓景玉身侧而过,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径直进了楼。


    直到看不见人影,地上的大汉才敢小声回答桓景玉的话:“中间那男子就是天香楼的正主,他的姑母是当今太后,来这里的人,谁是真的来吃饭的,不过是想巴结他罢了。”


    桓景玉当然认识他,他是阮焘的长子,阮荟。


    “放了他们。”桓景玉开口,暗卫松开两个大汉,然后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大汉看到桓景玉的本事,不敢再为难他,正欲离开,被桓景玉叫住。


    “方才进去的男子现在在哪里?”


    “你是说背着包裹的男子吗?”大汉问桓景玉。


    桓景玉点头。


    大汉知道桓景玉说的是陆小小,其实就陆小小的打扮来说,她也没资格来天香楼,不过是邀她之人给的钱足够多,而且是天香楼的常客,他们才放陆小小进来的。


    另一个大汉道:“那男子去了二楼靠右手边的雅间。”


    桓景玉知道了陆小小的位置,然后用了两千两去了陆小小所在雅间的隔壁。


    *


    陆小小来雅间前,沈良已经候在这里了,见人来他立刻迎了上去:“陆公子你怎么现在才来,沈某可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陆小小放下手中东西,淡声道:“耽误了些时辰,还望沈老板不要见怪。”


    “哪里的话,陆公子能来已经是给了沈某面子,怎会责怪于你。”


    沈良说着给陆小小倒了一杯酒,对她道:“你尝尝,这鹿血酒滋味如何?”


    陆小小浅抿一口便放下了,对沈良道:“沈老板说的可算数,我陪你五天可抵两个月?”


    沈良却是不答,顾左右而言他:“陆公子如今已满十七了,可有何打算?”


    陆小小来时已经吃了饭,看着满桌的佳肴并没有食欲,她和沈良也无话可说,是以只能看着窗外发呆。


    突然一群人闯入她的视线,他们遍身绫罗,腰缠万贯,特别是中间那人,只头上的玉冠便价值不菲。


    “他是太后的子侄,你可别打他的注意。”沈良提醒她道:“你不要看这天下如今姓桓,要不了多久可就得姓阮了,你若得罪了他,往后别想在大雍待下去。”


    陆小小不解看向沈良:“大雍国富民强,还有人谋反?”


    沈良轻笑:“这反不用人谋,太后当权,外戚势大,只待皇上崩逝……”


    话音未落,隔壁传来敲锣打鼓声,打断了沈良的话。


    沈良有些恼怒叫来楼内侍从,问道:“是何人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侍从道:“隔壁客人在听折子戏,所以……”


    “什么,在听折子戏?”沈良不忿:“这里可是酒楼,要听戏得去戏楼,这里可不是听戏的地方。”


    侍从歉然道:“客人给的钱多,我们只能照做。”


    沈良是天香楼的熟客,自然知道这里的规矩,只要给的钱的,便可为所欲为。


    莫说是听折子戏,就是请戏班来表演杂耍也不会有人管。


    天香楼的正主阮荟是贪财好色之人,只要是钱,不管来路如何,他都会收。


    沈良能在势力错综复杂的京城开黑市,全靠他给阮荟的钱足够多,阮荟拿了钱,然后利用手中权利替他遮掩。


    “罢了罢了,你让他们小点声。”


    沈良可不想为这事扰了心绪,他今日邀陆小小来,是为了打听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他好投其所好。


    侍从领命出去,不多时有人端了一盘熬鹿筋上来,沈良把东西放在陆小小面前,对她道:“陆公子尝尝这道菜如何?”


    沈良为了讨陆小小欢心,特意花了五十两银子点了这道辰国名菜。


    不想,陆小小看了这道菜后,捂住嘴,对沈良道:“沈老板你可以让人把这道菜拿走吗,我犯恶心。”


    幼时陆小小随父亲上山打猎,不小心和父亲走散迷路,被困在山中三天,是靠吃生鹿肉活下来的。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吃鹿肉,甚至看见了都会难受不适。


    沈良见状,忙让人把鹿筋拿走,陆小小这才舒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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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殷勤不成,沈良又对陆小小道:“方才我问陆公子的话,陆公子还没有回答我。”


    陆小小想了片刻,记起沈良问她有什么打算的话,于是回答:“维持现状便可,没有打算。”


    “莫非陆公子要做一辈子的梁上君子,我听说过你有家人,家中就不催促你成亲?”沈良问。


    成亲?


    陆小小没有想过,当初她兄长要把她嫁给狗皇帝,她之所以逃,就是不想成亲。


    “那你就没有喜欢的人吗?”沈良步步紧逼。


    陆小小抬头看他,眼前之人不大的眼睛透着狡黠。


    “没有。”


    陆小小回答得干脆。


    听了陆小小的话,沈良心中大喜,他原本还担心,陆小小的心已经被宫中之人俘获了,看来是他想多了。


    上次他派去跟踪陆小小的暗探,告诉他,陆小小似乎常和一个男子有来往,不过因隔着太远,暗探并未看清他的长相。


    沈良朝陆小小靠近,把脸凑到她跟前,问她:“那你觉得我如何?”


    陆小小把头往后昂,试图和沈良隔开距离,可背靠墙,她躲无可躲。


    “沈老板这是何意?”陆小小不知沈良心思。


    沈良又往她那边挪了挪,两人的衣摆都要叠在一处了。


    “沈某的意思是沈某还未娶亲,想要……”


    沈良打算把自己的心思告诉陆小小,以免夜长梦多。


    陆小小每日都能从宫中偷出不少好东西,那些东西少则几千两,多则上万两,要不了不久,她的钱财或许就会比他多,女子都是爱财喜欢高嫁的,到时候她必不会嫁他。


    所以沈良要趁她没钱之际娶了她,让她永远困在自己身边。


    可不想话未说完,隔壁又传来巨大声响,这次的声音足以覆盖沈良的话。


    沈良气极起身去了隔壁敲门,敲了半晌,不见门开,正要用脚踹门时,侍从忙走来,对他道:“沈老板不好了,黑市起火了,听说您的古董字画烧了不少,你快回去看看吧。”


    沈良听完,险些晕过去,正要下楼,却被侍从拉住衣袖,“钱……钱……沈老板还没给钱。”


    沈良从怀中拿出一千二百两银票递给侍从后,头也不回离开了,全然忘记陆小小还在这里。


    陆小小见状也不欲多留,提着包袱出了雅间。


    在她走后,隔壁雅间的门打开了,桓景玉和裴莫从里走出来。


    裴莫笑道:“原来陛下并不是要听戏,而是要坏人姻缘,只是苦了沈老板,到手的娘子飞了,钱财也损了不少,您说他若知道是您干的会不会恨您?”


    桓景玉看了他一眼,道:“待朕病好了,沈老板和陆娘子的事,朕便不会插手。”


    眼下他的抑症刚有气色,他不能离了陆小小,一日也不能离。


    闻言,裴莫摇头笑道:“希望陛下到时能说到做到。”


    桓景玉却不再就这事多说,而是对裴莫道:“你去告诉白荣恩,再训练两千禁军,切记不能让母后发现。”


    若哪一日退无可退,他也只能狠下心斩断母子亲情。


    他说完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