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冤家路真窄
作品:《锦绣食肆,暴富从小吃摊开始》 重!
真重!
但那些铜板重得林尤弟喜洋洋得。
五千个铜板的一半就是两千五百个,也就是二两半银子。
若是每天都能有二两半银子的收入,那不仅不用再为了黄亮去学堂的束攸发愁,好好攒攒说不定还能再给黄亮请个师父专门来家里教呢!
林尤弟沉思的功夫,桑南枝已经麻利地将小摊车拾掇好了。
她整理好小车准备招呼其他三人回去,却见几个打扮娇艳的姑娘拎着花灯从巷子里出来。
几个姑娘互相招呼:“走快些,再慢就赶不上放花了。”
桑南枝上前对几人福了福身子:“几位姑娘,你们着急忙慌地这是要去哪啊?”
几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窃笑着望向桑南枝:“瞧你的样子不是咱们盛京城的人吧?”
桑南枝笑着点头,脸上不见半分局促。
“难怪。”其中一个拎着白色花灯的姑娘解释,“今日是五月二十八,咱们盛京城每年到了今天都是要放烟花,点花灯,好生热闹热闹得。”
那姑娘扫了眼桑南枝的小食摊:“你若是忙完了不如也去东街瞧瞧吧,热闹得很。”
她话音落下,其他姑娘已经忙不迭地催促:“快走了,再晚就要错过点花灯了。”
说着,几人拎着裙角匆匆离开。
不管是原主还是桑南枝本人都还没见过点花灯呢。
她一下来了兴趣,转头对林尤弟道:“咱们也去瞧瞧吧?”
若是放在以前,林尤弟才不肯在这种赚不到银子的事上花心思。
但今天她一口气转了两千五百个铜板,心情大好,想也不想便答应了桑南枝。
两人将小摊车推进小食摊里放好,一人带一个孩子,喜气洋洋地往东街去。
一路上人越来越多。
大多都是些拎着花灯的姑娘,偶尔有几个打扮清雅的富家公子夹杂其中。
去的路上,林尤弟忙着给桑南枝科普:
“咱们如今的圣上从前还在潜龙的时候遇过一次袭,是被当今英国公,也就是锦衣卫指挥使萧鹤川救下的。”
“听闻那次遇袭圣上受了很重的伤,还在府里昏迷了一段时日。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正好是那年的五月二十八。”
“圣上感念上天给了他再活一次的机会,便将这一日定为自己的重生日。”
“他登基后,每年五月二十八便在京城放烟花。百姓们都觉得圣上受了重伤还能苏醒,定然是有神灵庇佑,于是也都在这一天放花灯祈福。”
“原本只是祈福,但后来也不知怎的就变成了姑娘和少年们互相相看的日子。”
桑南枝心中暗道:这一点儿也不奇怪。
不仅是这个年代,就连现代社会各式各样的节日最后都会变成情人节。
人类好像总是有把任何节日都过成情人节的本事。
两人说话的功夫,东街已经到了。
整条街上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硬是把晚上如同白昼。
灯火辉煌下,街上人头攒动,摩肩擦踵,两侧小商贩的摊子一个接着一个。
卖唐人的、卖荷包的、卖纸鸢的,甚至还有算命的也支着摊子吆喝呢。
桑南枝瞧着街上热闹的情形,咬牙跺脚:“你该早些把今日的热闹告诉我,咱们就推着车来这里卖臭豆腐了。”
瞧瞧这客流量,肯定能卖出不少银子!
“姐姐,”黄亮闻言打趣儿,“你那臭豆腐要是拿到这里来卖,恐怕会把这条街的人都熏跑。”
“到时候只怕你连一个铜板都赚不上。”
其他三人都被这话逗得哈哈大笑。
“两位小娘子,”一个戴着虎头帽的男人满脸堆笑迎上前,“给小孩买个糖人吧,咱家糖人可以按照客人要求捏脸呢。”
说着,他还晃了晃手里已经捏好的糖人。
是个老虎样子,扬着脑袋,虎爪举在半空,连虎须都瞧得一清二楚,看着果然十分生动。
桑槐瞧得眼睛都直了,小手握住桑南枝的衣袖晃:“娘……要。”
她如今已经习惯管桑南枝叫娘,没有了最初的晦涩感,小奶音萌嘟嘟得,将桑南枝的心都融化了。
这要是不买简直是天理难容啊。
“买。”桑南枝抱起桑槐掂了几下,“老板,照着我家姑娘给捏一个。”
黄亮对糖人不感兴趣,拉着林尤弟去看旁边的杂耍了。
糖人摊的老板比对着桑槐的小脸一边捏,一边赞叹:“小娘子,你家这丫头长得可真俊俏啊。”
“我这摊子在这街上摆了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这么可爱的小丫头呢。”
桑槐似乎明白老板在夸她呢,勾住桑南枝的脖子,害羞地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胖乎乎的小脚丫向上勾动两下,样子俏皮又可爱。
突然,一股霸道的力量从桑南枝右边撞了过来。
她没有防备,被这力量撞得趔趄几步,咕咚一下摔在地上。
好在她及时护住桑槐,才没让小丫头受伤。
与此同时,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老板,快给我和我相公捏个糖人。”
桑槐压在桑南枝身上,她只能侧过脑袋探出去瞧。
只见三个穿着黑衫的男人将糖人摊团团围住,中间站着的正是满脸幸福的孔懿芳和陆祈年!
糖人摊老板一脸尴尬:“这位小姐能否稍等片刻,我正给那位小娘子捏糖人呢。”
他抬手指向桑南枝,孔懿芳和陆祈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来,瞧到倒在地上的人,两人的面色皆是一变。
“又是你。”孔懿芳咬牙道。
桑南枝抱着桑槐站起身,拍掉身上的浮沉,看都不看她,只转头对老板道:“我们的好了吗?”
糖人摊老板迅速将最后两笔捏完,拿起糖人递给桑南枝:“好了好了,小娘子拿好。”
桑南枝道了声谢,伸手要拿,孔懿芳却抢在她之前,一把将糖人夺了过去:“这捏得是什么啊?”
她的视线在糖人和桑槐的脸上来来回回打量了一番,不屑地啧了声:“原来是这小鬼啊。”
“小鬼,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孔懿芳指着桑南枝诘问桑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