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尸体旁的小女孩
作品:《王妃贪财不好色,王爷他又争又抢》 裴尘只觉得恐怖,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看不见摸不着,能让周围的动物都变成这样,这肯定不一般。
裴尘现在总算知道云清辞大晚上跑来这边干嘛了。
一旁的墨璟渊唇角含着不自知的浅笑。
果真是本王看上的女人,真厉害。
墨璟渊眼底在放光。
李严商担心道:“云姑娘,现在怎么办,那些村民现在很危险。”
云清辞在附近看了看,快速寻找着草药的踪迹。
很快,她的目光落在湖边的荆芥草上,她大步走过去拔下来一棵。
“看见这种草没,连根拔下来,越多越好。”
裴尘点头,跟寒霜带着两个侍卫赶紧去拔草。
看着湖边这么多草,李严商一时间情绪很复杂。
“云姑娘,你确定这种野草能驱除体内的寄生虫?”
“嗯,我说过,三步之内必有解药。”
李严商什么都没说,只是帮着去拔荆芥草。
天很快就亮了,两个侍卫将操捆绑起来丢在马车后边,几人朝村子走去。
走到村口时,这村子死气沉沉,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子尸臭味。
空气安静的可怕,按理来说,这个点正是村民早起下地的时间。
越往村子里面走,那股子臭味越发刺鼻。
云清辞皱眉,心底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希望她担心的事情不要发生。
村民们常年喝着湖中的水,体内早已经装满了寄生虫,再加上当地官员藏污纳垢,压根不管底层人的死活,估计他们的日子苦不堪言。
越往下想,云清辞就越觉得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年代。
之前看小说,女主穿过来,就能凭借现代的知识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但只有真的深处其中,才发现不管在哪个朝代,底层人,永远都是棋盘上一颗棋子罢了。
突然,一旁破旧的屋子里传来小女孩的哭声,所有人立马警惕起来。
云清辞要冲进去时,墨璟渊捡起一根棍子挡在她身前。
“姐姐别怕,我来保护你。”
云清辞心口一热,他虽心智不成熟,但也一心为她着想,其实也挺好。
裴尘看自家主子挡在前面,一颗心都提在嗓子眼。
活爹啊,你要是出个什么事儿,回头他和寒霜得提头去见皇上。
云清辞抓住墨璟渊的胳膊,轻声道:“渊儿,听话,到姐姐身后来。”
墨璟渊倔强摇头,云清辞无奈,只好作罢。
她总觉得无形中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破旧的门被风吹得发出吱呀瘆人声响。
几人进来一看,就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全身脏兮兮地瘫坐在地上,身旁还躺着两个干瘪的尸体,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根手指头在啃。
屋内散发着让人难以呼吸的腐臭味。
看到这一幕,李严商胃里一阵翻滚,他捂着嘴巴干呕起来,转身出了门。
云清辞腿差点都软了,好在她之前也跟尸体打过交道,看到这一幕虽心如刀绞,但还能忍受。
就是这个小女孩,肚子圆滚滚的,看起来饿极了。
小女孩身边的两具尸体,想来就是她的父母了。
这一幕让她想到小时候的自己,没妈的孩子,就像根草。
她顾不上那么多,赶紧冲过去抢过她手里啃的手指头丢到一旁,将孩子抱了过来。
小女孩哭得更大声了。
墨璟渊见状,攥紧了拳头。
他倒是要看看,地方官员都在干什么。
小女孩哭得更大声了,看她眼窝发青,全身骨瘦如柴,唯独肚子大得像塞了个皮球一般,云清辞更担心了。
裴尘从她怀里接过孩子。
云清辞道:“烧了这两具尸体,不然这地方还会引发瘟疫,到时候怕更麻烦。”
裴尘点头,将孩子交给李严商,跟寒霜两人将尸体拖到院子里,淋上柴油,一把火点燃。
小女孩哭道:“姐姐我饿。”
云清辞面色严肃,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是自己想吃东西,而是她肚子里的寄生虫在大力吸收她体内的营养。
云清辞道:“再忍忍,姐姐给你吃的。”
他看向李严商,李严商这会儿吐得面色发白,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人像被抽了魂一样。
云清辞道:“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你们两个,一个架锅烧火,一个去提山泉水,裴尘你去喊村民在这里集合,就说有人能治好他们的病,只要还有口气在,我都能治。
寒霜你保护好你家主子,李严商你负责烧火。”
她临危不乱,将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都想到了。
她不想打草惊蛇,但眼前的情况,比她想象中更可怕。
在这帮人的安排下,很快村里人都出来了。
这帮人衣衫褴褛,身上散发着恶臭味,村里一半的女孩都大着肚子,一个个看起来都像是孕妇。
他们周身带着那种淡淡的死气,好像早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一般。
突然,人群中出现年轻的一男一女。
少年看到一个女孩,冲上前就对她一脚。
“你个贱人,你是不是偷人了?还没结婚就大了肚子,你怀的是谁的野种?
快说,那个狗男人是谁。”
女孩被踹倒在地上,瞬间红了眼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大概是女孩的母亲,气得手都在抖。
“你不许污蔑我女儿,她没有偷人,她只是生病了。
村里很多女孩都得了这种病,我不许你往我女儿身上泼脏水。”
老妇人护在女孩身前,女孩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少年见状,还要往她身上抡拳头。
云清辞气红了眼,狗男人,没长脑子就算了,连人品都没有。
就这种人渣,其实不嫁也罢。
他手里的拳头还没落下来,墨璟渊眉头紧皱,手指间弹出一颗石子,石子飞射在少年腿上,他一麻,瞬间跪在少女面前。
云清辞到嘴边的话一僵,到底是谁在帮她。
她顾不上这么多,面色沉沉。
村民们连阻拦他们的力气都没,眼底除了对生的渴望,再无其他。
倒是有个老妇人叹息一声道:“阿平,秀秀她不是那种人?
再说咱们村的人都病着,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位名叫阿平的少年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对另外一个女孩眨了眨眼。
云清辞心里冷笑。
看来,他是故意的。
很好,好得很。
云清辞眼神冷了冷,扯着嗓子道:“请问,谁是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