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仙女姐姐,你嫁给我好不好?

作品:《王妃贪财不好色,王爷他又争又抢

    面纱之下,那张脸被细密的雀斑覆着,像是落满了经年的尘霜。


    云清辞不过匆匆瞥了一眼,长公主将面纱戴回去。


    “吓到你了。”


    “殿下哪里的话。”云清辞的目光坦然落在她遮面的手上。


    “您眉如远黛,目似秋水,不过是些雀斑罢了。殿下若信得过我,这斑,我能除。”


    长公主猛地抬眼:“你、当真能?”


    “此刻便能动手,只盼殿下信我。”云清辞的语气笃定如磐石。


    长公主沉默了片刻,指尖在面纱边缘反复摩挲,最终像是下定了赴死的决心,重重颔首。


    进了内室,云清辞让嬷嬷端来一盆冒着热气的清水,待长公主躺下,她从袖中取出个莹白瓷瓶。


    “殿下请闭眼,放轻松些。”


    说不紧张是假的,她这脸从生下来就这样,要不是娘亲保护她,她早就被父皇丢去冷宫了。


    还好这些年她足够聪明,活到了现在


    云清辞从空间取出绿膜,声音放得更柔:“殿下忍一忍,这药粉上脸时,会疼得像是有针在皮肉里钻,过后会脱皮。


    二十八天后,新长的皮肤,会像刚剥壳的鸡蛋般,一点瑕疵也无。”


    长公主低低笑了声,笑声里裹着半生的失望:“天下名医我见得多了,早不指望了,你且试吧。”


    绿膜在脸上渐渐干透,紧绷感如蛛网般缠上来时,云清辞又取出两罐水乳和一罐凝脂般的面膜。


    敷完面膜,她细细涂上水乳,指尖的温度透过肌肤传过去,带着种奇异的安抚力。


    “好了殿下,起来瞧瞧。”


    长公主坐起身,云清辞递过铜镜。


    镜中人依旧雀斑点点,只是皮肤透着层不正常的绯红,像被烈火燎过的薄纸。


    “殿下早晚洗完脸,先敷这个小瓶里的东西,半个时辰后再擦这两瓶,顺序我写在纸上了。”


    云清辞将写好的纸条递过去:“两天后会脱皮,切记让它自己掉,万不可用手去撕,否则会留疤。”


    “晓得了。”长公主捏着那张纸条,指腹都在微微发颤。


    再三叮嘱后,云清辞才转身离府。


    府门外,春兰和秋菊早等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二小姐都被太子抱着走了,自家大小姐怎么还不出来?


    春兰是个急性子,正要往里闯,就见云清辞慢悠悠走出来,身后跟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眉眼生得如画中仙,眼神却透着股不谙世事的憨傻。


    “大小姐,您可算出来了,没出事吧?”春兰着急扑上前。


    “没事,先回府。”云清辞淡淡道。


    那少年却突然拽住她的袖子,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不肯放,声音又软又糯:“仙女姐姐,你嫁给我好不好?”


    云清辞打量着他,这张脸,这身形,总觉得在哪见过。


    她不动声色地握住他的手腕把脉,脉象平稳得像无风的湖面,可这举动实在反常。


    她忽然自嘲地勾了勾唇,他坏的是脑子,又不是身子,倒是自己想多了。


    “殿下乖,别乱跑,回府去。”


    “那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他仰着脸,眼里满是期待。


    “三日后我来公主府,给你带好吃的。”


    “仙女姐姐说话要算数!”少年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目送云清辞上了马车,还使劲挥着手。


    马车轱辘声渐远,少年脸上的稚气瞬间褪去,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阴冷,方才的憨傻全成了精心伪装的面具。


    春兰掀开帘子往后瞧,见他还站在门口,咋舌道:“小姐,这公子生得比画里的人还好看,就是、看着有点傻气。”


    “那是景王殿下,别乱说。”云清辞的声音冷了几分。


    春兰吐了吐舌头,慌忙噤声:“怪不得呢,比太子殿下似的好看,可惜了这脑子。”


    云清辞没再接话,刚进院门,翠儿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没等她开口,云清辞冷冷吐出两个字:“掌嘴。”


    春兰上前,左右开弓便是几个脆响,翠儿的脸颊瞬间肿得像发面馒头。


    秋菊递过一盏热茶,云清辞接过抿了口,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子刮在翠儿脸上:“是你偷了我的请柬?”


    “大小姐,奴婢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


    翠儿涕泪横流,声音含糊不清。


    “春兰,去报官。”云清辞放下茶盏,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就说云府丢了要紧物件,是这丫鬟干的。”


    她岂会不知,翠儿不是真认错,不过是怕了罢了。


    话音未落,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小姐,老爷让您和翠儿去正堂。”


    云清辞像是没听见,又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直到茶盏见底,才起身跟着管家往正堂走。


    一进门,就见太子墨承煜和云燕婉都在,云太傅正拍着桌子,唾沫星子横飞:“混账东西!在外竟敢陷害你妹妹!”


    墨承煜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见了鬼般盯着云清辞。


    她怎么还活着?


    他明明亲手安排人下了剧毒,这个时辰该早已七窍流血,暴毙长公主府才对。


    难道她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让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云清辞冷笑一声,眼底尽是嘲讽。


    天下竟有这般颠倒黑白的父亲,真是开了眼了。


    “父亲,长公主没派人来告知今日宴上的事?”她故作疑惑,目光扫过云太傅瞬间僵硬的脸。


    云太傅眼神闪烁,心里发虚:这孽女怎么突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


    云清辞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妹妹让下人偷了长公主的请柬,宴上还忘恩负义,说父亲您在家从不待见她,跳舞时故意崴了脚,让太子哥哥当众抱着她离开。


    儿臣自知配不上太子哥哥,甘愿将太子妃之位让给妹妹,可她也不能这般丢云府的脸面啊。”


    她越说越激动,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肩膀微微耸动,那模样瞧着满是失望与痛心,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怪罪儿臣,真是让儿臣寒心啊!”


    墨承煜见她哭了,心头的惊疑被怒火取代,咬牙道:“本太子那是心疼燕婉妹妹,若不抱她走,难不成让那些女眷指着她的脊梁骨笑话?


    再说,是本太子亲自抱她的,谁敢多嘴?”


    “太子殿下说的是。”云清辞抹了把泪,继续道:“今日赏花宴,妹妹穿得花团锦簇,头上的头面怕是值万两白银吧?而儿臣一身素衣,清汤寡水。此刻怕是全京城的人都在议论,父亲您宠妾灭妻,将嫡女视如草芥,把庶女捧成凤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