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是云清辞,是她故意要害我

作品:《王妃贪财不好色,王爷他又争又抢

    长公主扬声道:“嬷嬷,给清辞妹妹赐座。”


    嬷嬷躬身应是,不多时,两名下人便抬来一套精致的梨花木桌椅,恰好置于墨璟渊身侧。


    云清落座,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纱,长公主的语调骤然冷了几分:“云二小姐,你不该解释一下吗?本宫特意让人送给云大小姐的请柬,怎会落到你手里?”


    陆昭也跟着附和,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是呀,云二小姐,我们可都等着听你的解释呢。”


    她的目光扫过云清辞的脸,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从前。


    她母亲与云清辞的母亲自幼便是手帕交,亲如姐妹,即便各自嫁人,两家也常来常往。


    她与云清辞也曾一同长大,亲密无间,可几年前,云清辞却性情大变,竟在寒冬腊月将她推入冰冷的湖水中。


    那刺骨的寒意让她染了重疾,大夫说,她这辈子怕是再难有自己的孩子了。


    想到此处,陆昭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退得干干净净,漠然地收回了目光。


    当年再好的情分又如何?如今不过是陌路仇人。


    云燕婉闻言,双腿一软噗通声跪倒在地,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连磕了两个响头,声音带着哭腔:“公主殿下,臣女真的不知情啊!求殿下为臣女做主!”


    她抬眼看向云清辞,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竟缓缓挺直了腰背。


    下一秒,她眼眶瞬间涨得通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哽咽着:“长姐,你为何要这般害我?我在府中本就人微言轻,说不上半句话。


    今日一早,是你的贴身丫鬟把这请柬送到我手里的,她说你脸上起了红疹,不便出门,才让我代你前来赴宴。


    长姐,我们终究是一家人,我虽为庶出,却也你亲妹妹,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话落,她又重重磕了个头:“求公主殿下为臣女主持公道。”


    云清辞脸上掠过一丝恰到好处的失望,语调却平静无波,不疾不徐地开口:“妹妹说自己在府中地位低下?可妹妹身上这件蜀锦衣裙,是江南织造专供皇室的贡品;头上这副赤金镶珠的头面,是我外祖母送给我的生辰礼。


    单是妹妹这一身行头加起来,便值上万两白银,这还能算不如人吗?


    妹妹,这话若是被父亲听了去,怕是要寒心了。”


    席间众人闻言,脸色齐齐一变,目光在云燕婉身上,带着几分探究与鄙夷。


    云燕婉捏着袖口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如纸,心头一凛。


    云清辞这贱人,定是故意的!


    她方才一时得意忘形,竟忘了如今的云清辞懂医术,难不成,她早就看出那洗脸水里有问题了?


    这个贱人,竟敢设圈套耍她!


    上官云儿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真是好大的脸,一个庶女,吃穿用度远远超过嫡女了,还好意思在这里哭哭啼啼扮可怜?当我们都是瞎子不成?”


    云燕婉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慌忙辩解:“公主殿下,请柬真的不是我偷的。


    是云清辞,是她故意害我。”


    她心头焦灼万分,太子哥哥怎么还没来?再拖下去,今日怕是难以抽身了。


    云清辞却似毫不在意,语气温和,句句透着识大体的妥帖:“妹妹,你忘了?你屋里的翠儿,是你和姨娘亲自塞到我身边的,她平日里最听你的话。


    今日之事,我自然是信你的。等我回去,便把那挑拨离间的丫鬟发卖了,省得她日后再搅坏你我姐妹的感情。”


    这番话听得长公主眼底掠过一丝赞许。


    她对嬷嬷吩咐道:“嬷嬷,你亲自去一趟云府,把给清辞妹妹送请柬的丫鬟带来,本宫倒要问问,她是如何把给嫡女的帖子,送到庶女手里的。”


    嬷嬷刚要领命,云燕婉声叫起来:“公主殿下不可,都是臣女的错,臣女也不知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一个卑贱的丫鬟,怎配劳烦嬷嬷亲自跑一趟?公主殿下要罚,便罚臣女吧。”


    上官云儿意有所指的冲云燕婉挑了挑眉梢:“依我看,怕是柳姨娘在府里动了手脚吧?毕竟云二小姐穿戴的这些宝贝,没有她点头,一个庶女哪能拿到?


    再说,京城谁不知道,云太傅宠妾灭妻,连后院的掌家权都落到了妾室手里。”


    沈芊芊也急忙帮腔:“还请长公主明察,燕婉妹妹定是被人冤枉的。”


    长公主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目光扫过沈芊芊,带着几分讥诮:“你们俩倒是姐妹情深。”


    云清辞不想让这点事扰了长公主的兴致,在一旁轻声开口:“殿下,臣女早已习惯了府中这些事。今日之事,都怪臣女没有看好请柬,扰了殿下的雅兴。”


    上官云儿冷声道,语气不满:“你倒是识大体,可识大体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妾室生的踩在脚底下。”


    这话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云燕婉和沈芊芊脸上。


    满桌女眷中,只有她们俩是庶出,两人脸上血色瞬间褪尽,难堪得几乎要将头埋进地里。


    见长公主为云清辞委屈,却又不想让一场赏花宴被不相干的人搅黄,便对云清辞招了招手:“清辞妹妹,你且上前来。”


    云清辞依言上前,长公主亲自取下头上一支嵌着血红宝石的金簪,亲自为她戴上。


    “清辞妹妹,这金簪与你相配,本宫送你了。”


    今日她召来京中权贵之女,便是要当众宣告:云清辞是她护着的人,谁若敢欺负她,便是与自己为敌。


    “殿下,这金簪太过贵重,臣女万不敢接受。”


    “清辞妹妹,你值得。”长公主的眼神异常坚定,不为别的,只为上次云清辞舍命救下瑾渊的情分。


    跪在地上的云燕婉气的脖颈间青筋突突直跳,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长公主莫不是瞎了眼?竟帮着云清辞对付自己?


    父亲可是太子的老师,她将来是要做皇后的人,等太子登基,她定要亲手将云清辞这贱人碎尸万段。


    长公主眼神如冰刃般从云燕婉脸上刮过,冷声道:“来人!云太傅教女无方,竟让她做出这等偷梁换柱的丑事,将云二小姐送回府去,让云太傅好好管教。”


    李公公应声上前,两名侍卫立刻架起尖叫挣扎的云燕婉拖了下去。


    云清辞唇边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冷笑。


    沈芊芊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长公主分明是在打她的脸,今日之事传开,谁都知道长公主是云清辞的靠山了。


    墨璟渊忽然抱住云清辞的胳膊,奶声奶气撒娇:“仙女姐姐,你身上好香香呀,像院子里最好闻的花!”


    话音刚落,太子墨承煜竟脚步生风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身后还跟着方才被拖下去的云燕婉。


    她此刻收敛了尖刻,低眉顺眼跟在一旁。


    墨承煜的目光触及云清辞时,先是一愣,随即眼中迸射出刻骨的寒意。


    这贱人真是命大,她还敢堂而皇之出现在公主府?


    他转向长公主,脸上挂着惯有的温和笑意,语气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质问:“皇姐,今日这赏花宴,你请了三皇弟,却唯独不给我下请柬,是皇弟哪里做得不周到,惹皇姐不快了?”


    长公主面色冷漠,这是来找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