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东西不死,他怎么支配她的嫁妆和钱财

作品:《王妃贪财不好色,王爷他又争又抢

    一口馊米饭刚碰到舌尖,那股酸腐味钻进喉咙,翠儿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


    她趴在地上疯狂干呕,酸水混着没咽下去的米粒吐了满地。


    云清辞懒懒打了个哈欠,语气漫不经心。


    “春兰,她什么时候把地上这些舔干净了,什么时候在让她走。


    秋菊,帮我打水,我要泡澡。”


    春兰憋了许久的气终于顺畅了,脸上露出浅浅的梨涡,脆生生应道:“好嘞小姐,保证完成任务。”说罢叉着腰瞪向翠儿,眼底满是扬眉吐气的快意。


    云清辞将自己泡在热水里,全身心都放松下来。


    药浴方子是她从空间里拿的,药材化作淡绿色的涟漪,正一点点驱散体内的药毒。


    她闭上眼,指尖划过腕间玉镯,却没察觉窗外那棵合欢花的枝桠上,一片墨色衣角正随着夜风轻晃。


    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融入夜色,只留下几片被带动的树叶。


    三皇子府书房,烛火摇曳。


    墨璟渊身着云锦白衣,暗金线绣的蟒纹在光线下若隐若现,明明是温润的月色,却被他穿出了几分凛冽。


    他坐姿如钟,指尖捏着书卷,指节泛着冷白,哪还有半分白日里痴傻模样?


    寒霜一身夜行衣跪在书桌前。


    “殿下,云大小姐用特制药膏掩盖了脸上的伤疤,看着竟与常人无异。


    她还教训了柳氏安插在身边的丫鬟,手段利落,显然识破了对方的伎俩。”


    墨璟渊翻书的动作不停,书页翻动的轻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云太傅是太子的人,京中都传他的嫡女蠢笨如猪。


    看来,传言也未必可信。


    过了半晌,他抬眼时,眸中闪过一丝兴味,淡淡开口道:“调教好了,或许是把好刀。


    继续盯着。”


    “是。”


    寒霜默然,起身消失在书房,顺带轻轻关上门。


    书房变得安静下来,墨璟渊放下手里的书,剑眉轻挑。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云清辞,本王倒是要看看。


    这局,你怎么破?


    泡完澡,云清辞从木桶中出来,看到秋菊套在她身上花红柳绿的衣服,不由头疼。


    这些衣服,不仅款式老气,而且花色艳俗。


    这哪里像府邸大小姐穿的,倒像是青楼女子穿的。


    来到衣柜前打开一看,柜子里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


    她随便抓了一套里衣穿在身上,先凑合一晚吧。


    折腾一天,她全身的骨头都是酸的,躺床上后,她研究了下手腕上的镯子。


    肚子还在叫,她尝试着想让空间给自己变碗泡面出来,但啥也没有。


    她又想了护肤品,啪嗒一声掉出来一瓶神仙水。


    她又试了下别的,这玩意儿只能调出来她研究所里的药品和护肤品。


    罢了罢了,有这些药就不错了。


    看看手腕都快赶上她现实生活中的大腿了,起身又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食欲的药,这才躺下。


    他妈的,是谁说减肥有特效药的?


    她好歹是医学天才,好歹也是长了脑子的。


    减肥这玩意儿,除了饿就是抽脂。


    而且,抽脂有风险,容易死在手术台上。


    眼下,她倒是想抽脂,也没人给她干。


    所以,只能馋了打嘴,饿了喝水。


    身底下的被褥实在太薄,稍微翻身都硌得慌。


    她皱眉,云燕婉、云知意,你们欠原主的锦衣玉食,我会让你们跪着双手奉上。


    第二天一早,云清辞找了一身白色素净的衣裳穿上,一头乌黑及腰的头发仅用一根木簪挽起。


    铜镜里,脸上刀口处消肿了,结痂的地方在慢慢恢复。


    这特效药,效果不错。


    她刚戴上假皮,化好妆容。


    这张脸虽圆滚滚,但好在五官立体别致,能看得出来,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


    镜中人依旧是那副憨胖模样,只是眼底多了几分清亮。


    就是这体型,实在是……不忍直视。


    她神清气爽出了门,朝着霍安陵的汀兰院走去。


    路上,几个丫鬟急急忙忙从西院的方向朝大门口跑去。


    差点忘了这茬,云清辞唇角微勾。


    掐指一算,今日、该收点利息了。


    西院那边,云燕婉大早上起来,尖叫声就响彻了院子。


    铜镜中,云燕婉脸肿得像猪头,原本白皙的皮肤长满了红疹子,哪里还有点京城贵女的金贵模样?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柳如烟也急了:“张嬷嬷,你快去请老爷过来,就说燕碗出事了。”


    张嬷嬷赶紧去找云太傅。


    云清辞走进霍安陵的汀兰院时,正撞见云怀安端着药碗,作势要喂病榻上的人喝药。


    他身着锦缎长衫,脸上堆着假惺惺的关切,看到云清辞进来,眉头瞬间拧成疙瘩,厌恶几乎要从眼里溢出来。


    “云清辞,你怎么来了?娘病着,你别添晦气。”


    听到儿子的话,霍安陵虚弱地咳嗽起来:“安儿,不得无礼。”


    云清辞眼神淡淡,面色清冷。


    云怀安一脸不耐烦,接着换上孝顺面孔,端起药碗舀了一勺:“娘,这是儿子熬夜给您熬的补药,快趁热喝了。”


    浓郁的中药味钻进云清辞鼻子里。


    这药,有问题。


    她一把夺过云怀安手里的药。


    “云清辞,你疯了,你想害死娘?”云怀安怒吼。


    “娘的身体虚不受补,我看你两眼无光,眼窝乌黑深陷,面色蜡黄,这碗补药还是你喝了吧。”


    云清辞将碗递到云怀安嘴边,吓得他连连后退,撞倒了身后的花架,青瓷花盆摔得粉碎。


    “你、你胡说什么!”他眼神闪躲,声音都在发颤,“这是给娘补身体的,我喝什么?”


    “怕什么?这是你亲手熬的补药,难不成里面有毒药?”


    云怀安眼神闪躲,结巴起来。


    “你、你血口喷人。娘,你看她,上不得台面就算了,现在还诬陷我。


    霍安陵面色严肃:“安儿,她是你妹妹。”


    “哼,我没有这么蠢笨的妹妹。”


    霍安陵气得咳嗽两声,云清辞赶紧伸手拍她后背。


    云清辞唇角勾了勾,语气柔和了很多。


    “大哥,是我太担心娘的身体了。


    不过这补药确实不适合给娘喝,我看还是你喝了吧。


    大哥,你的脸色看着真的不太对。”


    霍安陵看云清辞比之前懂事多了,欣慰道:“是呀安儿,你妹妹她懂医术,这药还是你喝了吧。”


    云怀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死死盯着那碗药。


    这药里加了慢性毒药,少量饮用只会让人浑身乏力,不会立刻致命。


    可若是被云清辞抓住把柄……


    云怀安心底里咬牙。


    这老东西,什么时候这么听云清辞的话了?


    罢了,老东西不死,他怎么支配她的嫁妆和钱财?


    这药是有毒,但喝一碗又不会死人。


    云怀安一咬牙,接过药碗,仰头就要往嘴里灌。


    就在碗沿碰到嘴唇的瞬间,他忽然瞥见云清辞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冷笑,心里咯噔一下。


    这贱人,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