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先藏起来
作品:《守山人:皇陵血誓》 更多的枪手!
至少十来个人,端着威力更大的微冲,跳下车就朝着陈雪撤离的方向疯狂扫射!
“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泼水般打来,压制得陈雪和护卫根本抬不起头!
一名挡在前面的守卫瞬间身中数弹,血花迸溅,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另一名守卫拉着陈雪扑倒在一辆被撞毁的越野车残骸后面,子弹“当当当”打在车身上,火星四溅,情况危急万分!
陈雪被压制在车后,脸色煞白,眼中满是不甘。
护卫在她身边的守卫越来越少,面包车上下来的枪手正呈扇形包抄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动了,速度极快,表现的想开始不顾一切想要保护她。
“陈雪!小心!”
我嘶吼着,此时,面包车枪手调转枪口也指向我,在陈雪惊愕抬头的目光中,我已经扑到了她身前。
哒哒哒!
我的后背被子弹击中,我发出一声闷哼,身体晃了晃,我朝着陈雪的位置深深看了一眼,然后直挺挺地向前跌倒。
但我其实屁事儿没有,我在摔倒后,就开始用感知观察周围的情况。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陈雪呆呆看着倒在她脚边,身下蔓延开一滩暗红鲜血的我,瞳孔剧烈收缩,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刘天青?!”
她失声尖叫,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惊恐和……无措。
“家主!走啊!!”
仅剩的几个守卫反应极快,趁着枪手们被我吸引注意力的时候,拉起失魂落魄的陈雪,连拖带拽地翻过高速护栏,朝着路边的野地狂奔。
“追!”
面包车下来的枪手头目回过神来,厉声喝斥着。
一部分人立刻朝着陈雪逃跑的方向追去,另一部分人则快步走向倒地的我,显然是要确认生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速度极快!
枪手头目咒骂一声,看了一眼警笛传来的方向,又走到我边上,小声说着:“抱歉了刘先生,这是李小姐的吩咐,我没有打中要害,但您需要尽快止血。”
说罢,他果断挥手:“撤!任务完成!”
几辆百吨王和面包车迅速启动,引擎轰鸣着,撞开挡路的残骸,朝着高速另一头仓皇逃窜,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确认枪手彻底离开,倒在血泊中的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野仲游光的力量早已在子弹入体的瞬间就包裹住了伤口,强行压制了出血,同时那冰冷的腐朽感也麻痹了大部分痛觉。
兵煞傩面的力量则让我保持着异常的清醒。
我撑着手臂,有些费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后背的伤口传来一阵牵扯的痛,但并不致命。
我低头看了看胸前被血染透的衣服,又抬头看向陈雪消失的方向,那里只剩下空荡荡的田野。
李若寒从路边的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快步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搀扶起来。
“怎么样?这戏演得够真吧?”她伸手想扶我。
我挡开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动作因为背后的伤而显得有些僵硬。
我皱了皱眉,看着高速上一片狼藉的惨状,语气带着一丝不解,“有必要这么麻烦?直接找机会走人不就行了?”
李若寒笑了笑,笑容里带着深意,她指了指陈雪消失的方向,“这样不是更好?让她以为你死了,为了救她而死,她这中考冷血的踢人心里最好永远扎着这根刺。”
“愧疚也好,别的什么也好,至少……她不会再费尽心机满世界追查一个‘死人’的下落了,对我们接下来的‘消失’,不是更有利吗?”
我沉默了一下。
死了,也好。
“走吧。”
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交替的光在路面上晃得人眼晕。
“别愣着了,”她拽了我一把,“跟我走,车在下面等着。”
崔三爷背着还有些发懵的史之瑶紧随其后。
我们顺着高速路护坡的斜坡往下滑,坡底停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司机穿着黑色夹克,见我们下来,二话不说就打开了车门。
我坐进后座时,忍不住回头望了眼高速上的警灯,“陈雪那边……”
“管她呢!”李若寒系上安全带,“她命大得很,再说了,现在咱们是‘死人’,少操心活人的事。”
车子悄无声息汇入乡间小路的车流,窗外的景象变成了连片的稻田。
崔三爷把史之瑶放在中间,自己往边上挤了挤,“接下来咱去哪?总不能一直待在这乡下吧?”
“先藏着,”李若寒看着前方的路,“陈家太庞大了,咱们得藏得再深点,等风头过了再想办法往外走。”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市区边缘,司机没进主干道,绕着城中村的窄路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栋看起来挺旧的居民楼下。
他从后视镜里取出来一把钥匙递给李若寒,“大小姐,房间都安排好了,三餐会有人送过来,有情况打这个电话。”
李若寒接过钥匙,就带我们进了小楼。
楼道里一股子潮湿的霉味,墙皮掉得一块一块的。
打开房门,里面却干净得不像话,家具家电一应俱全,甚至连冰箱里都塞满了新鲜的菜和水果。
“这地方……”崔三爷挠了挠头,“看着不咋地,里面倒挺舒服。”
“别放松警惕,”我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楼下是个小菜市场,人来人往挺热闹,“这时候越热闹的地方越安全,但也得小心。”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几乎没出过门。
每天有人把饭菜送到门口,敲门三下就走,从不见人。
李若寒偶尔出去一趟,回来时总能带些新的换洗衣物和日用品,都是些普通牌子,但质量不差。
史之瑶的状态好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一惊一乍,但还是不太说话,总爱盯着窗外发呆。
崔三爷闲不住,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这天天待着也不是事儿啊,我这也憋得慌。”
这天傍晚,送饭的人没像往常一样只把东西放门口,而是敲了两遍门,我透过猫眼看了看,外面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手里提着个黑色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