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黄仙又出手了?

作品:《守山人:皇陵血誓

    这一声救命打断了我的思绪,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是枪声!


    枪声在这鬼地方,意味着最直接的危险,我赶紧穿上鞋就往外挪脚步。


    “怎么了?!”帐篷里其他人也被惊醒,纷纷发出询问,声音里带着惊慌。


    我抓起放在手边的工兵铲,拉开帐篷的拉链,忍着脚上的疼一头钻了出去。


    枪声是从陈雪的帐篷里传来的。


    那顶帐篷不大,独立扎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大概是为了给她留点隐私。


    “怎么回事?!”我冲到近前,压低声音问。


    崔三爷的脸色铁青,手里握着一把短柄猎枪。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崔三爷沉声说。


    我没犹豫,拉开帐篷的拉链钻了进去。


    帐篷里狭小的空间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混合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臊气。


    陈雪缩在睡袋里,脸色惨白,眼睛里充满了惊恐,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而在她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人。


    男人面朝下趴着,背部有一个明显的血窟窿,还在往外渗血。


    看衣着,是队伍里的人。


    崔三爷也跟着钻了进来,帐篷里瞬间显得更加拥挤。


    陈把头这时候也瘸着腿,被人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他一把推开扶着他的人,自己撑着膝盖钻进帐篷。


    一看到陈把头,陈雪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哭哭啼啼地扑进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和哽咽:“陈叔……我好怕……我睡得好好的,他就,他就冲进来了……”


    陈把头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阴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我们,示意陈雪继续说。


    陈雪哭着断断续续地说。


    “他……他像发疯一样,冲进来就往我身上扑,还一边骂……骂我是跟野男人乱搞的破鞋……非要扒我裤子……我、我吓坏了,就拿枪……拿枪打了他……”


    她说到最后,声音都带着哭腔,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陈把头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安抚着陈雪,然后看向地上的尸体,问:“他是谁?”


    崔三爷走上前,用工兵铲小心翼翼地翻过尸体。


    崔三爷看到那张脸,表情瞬间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是老王。”崔三爷沉声说,声音里带着一股子难以置信,“这老小子,平时老老实实的,跟个闷葫芦似的,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他抬头看了陈雪一眼,眼神有些复杂,又转向我,自言自语似的嘟囔:“而且,他确实有个跟别人跑了的老婆,但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我眉头紧锁,看向尸体上那张扭曲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依旧残留着疯狂。


    他的死状,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被击毙后的样子,更像是在极度的愤怒和癫狂中死去。


    失心疯?


    在这个鬼地方,在黄仙刚刚作祟之后出现这种事情,很难说这不是那只黄仙搞的鬼。


    陈把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了一眼陈雪,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声音低沉而沙哑。


    “先别管他怎么回事了。把人抬出去,别让陈雪看了害怕。”他顿了顿,看向我,“小刘,这事儿你怎么看?”


    我没有立刻回答。


    帐篷里的血腥气和那股子腥臊味儿搅得我胃里一阵翻腾。


    老王的死状太诡异了,那种疯狂不是装出来的,更像是被某种力量瞬间引爆了内心最深处的阴暗和怨毒。


    黄仙……黄仙保家,构害他人。


    “他不像失心疯。”


    我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干哑,“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或者……放大了心里的阴暗面,让他瞬间爆发。”


    我抬头看向陈把头和崔三爷,“黄仙的手段,你们也看到了,它不直接动手,但能让人出现冻疮,能让人发疯……这种能力,防不胜防。”


    崔三爷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陈雪还在陈把头怀里小声抽泣,身体时不时地颤抖一下。


    “陈叔,我害怕……我不敢一个人睡了。”陈雪带着哭腔说。


    陈把头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儿,没事儿,不怕。今晚你就跟我们睡一个帐篷。”


    他转头看向我们,“小刘,三爷,这事儿没完,外面的人先撤回来,营地里加强守卫,这黄仙既然能在里面动手,外面那些人就没必要在外面冒着风险了。”


    我同意陈把头的安排。


    脚伤让队伍里一半的人行动不便,原本派出去的人手也是勉强维持,现在营地内部出现这种突发状况,把人拉回来集中力量防守确实更稳妥。


    很快,外围巡逻放哨的人都被叫了回来。


    老王的尸体被简单处理了一下。


    营地里的气氛更加压抑,陈雪被安排进了陈把头他们那个最大的帐篷里,那里挤着好几个人,相对安全一些。


    处理完这些,陈把头、杨金山和崔三爷一起来到我的帐篷。


    他们进来后,帐篷里的气氛瞬间变得严肃了很多。


    陈把头坐在我的睡袋边,神情疲惫,杨金山则站在一旁,脸色不善,显得有些烦躁。


    崔三爷靠坐在我边上,手里把玩着那把盒子炮。


    “小刘,”陈把头开口了,“你小子主意多,又得了张二爷的亲传,眼下这个情况,你说我们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脱离?”


    可就算他这么问我,我也是真的心里没底。


    “陈把头,三爷,杨先生,”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一些,“说实话,这次的情况比之前都棘手。”


    “外公讲过黄仙害人的故事,但都是讲结果,没讲原理,更没讲怎么对付它们,我只能推测,它是在一点点地折磨我们,消耗我们,让我们自己崩溃。”


    “所以呢?”杨金山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股子火药味儿,“你说了半天,就是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干等着?”


    他向前跨了一步,语气更加尖锐。


    “现在整个队伍,除了站岗放哨就是巡逻,脚上冻疮疼得动不了,既不能出去打猎补充食物,也不能跑太远捡柴火,停在这里,就等着坐吃山空饿死冻死?!”


    他的声音很大,带着明显的恼火和焦虑。


    崔三爷听到杨金山对我态度这么差劲,眉毛一挑,立刻不客气地怼了回去:“杨金山!你他娘的冲小刘发什么火?要不是你非要做那档子事儿,我们能遇到这麻烦?!”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儿瞬间弥漫开来。


    杨金山脸色一变,刚想回嘴,陈把头立刻沉声喝道:“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吵!”


    他制止住两人,然后再次看向我,语气缓和了一些。


    “杨先生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一直停在这儿也是坐以待毙,所以小刘我得问问你,我们现在是继续往前走风险更高,还是停在这儿被动防守风险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