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去而复返,贴上他的唇
作品:《小可怜吃了就跑,科技大佬抱住亲红眼》 没有调查,没有研究,甚至没有多问一句,迎面砸来的只有冷冰冰的“开除”二字。
狗资本家!
开除就开除,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也没多稀罕这份工作呢?
从一开始沾染上他们霍家她就倒霉,失去贞洁,又莫名其妙卷入他们的豪门内斗里,被苏雨安针对。
这份工作虽然高薪,干一个月顶她干一年的,还能帮她脱离原生家庭,可她也明白搅合在豪门内斗中,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
现在被开除,倒像是一种解脱。
只是……
薛荔不由看向病房上的霍司驭,有些担心。
经过这几天她也看明白了,霍氏夫妻感情并不好,现在他们拿儿子的健康作为博弈的工具。
她走了,新来的人能尽心尽力照顾他吗?
这念头刚冒头,就被她狠狠掐灭。
薛荔,你算什么东西?文夫人手下能人无数,哪个不比你精明强干?
至于霍司驭……他高高在上的世界,岂是她一个小护工能操心的?
苦涩自嘲涌上喉头,她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圣母心,决然转身。
软底鞋摩擦地面的轻软声音渐渐远去,莫名的焦躁困扰着霍司驭。
这个女人,是贪财,是势力,甚至可能满口谎言,但她这次没有错。
父亲毫无道理地把锅扣在她身上,就有些过分了。
等等,自己这是在为她抱不平?
意识到这点,霍司驭感到一阵尖锐的羞恼。
她敢接文女士的钱趟这浑水,这种结果不是该承受的吗?
仅仅卧床数日,他就开始感情用事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想到这里,他不再有任何情绪,甚至刻意忽略心底那丝丝缕缕的怅然。
看着薛荔消失在门口,苏雨安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她强压着上翘的嘴角,对霍岷山柔声保证:“伯父,您放心,我一定能照顾好司驭的。”
霍岷山满意地点头,眼神温和:“好孩子,有你是司驭的福气。”
急于表现的苏雨安立刻拿起护理用具:“我给司驭做口腔护理。”
她回忆着薛荔的动作,步骤似乎很简单,只是……看着霍司驭紧闭的唇,她胃里一阵翻腾。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嘴。
一股强烈的抗拒感从霍司驭心底炸开。
他跟父母亲都不亲,从小上寄宿学校,12岁就去国外求学,他的童年少年青年,都是自己孤单一个人。
父母对他来说更像是客人,谁愿意当着心上人和客人展露过如此不堪的一面?
然而,他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苏雨安带着香水味的手指探入口腔,熏得他想吐。“嗯,不错。”霍岷山的赞许适时响起。
苏雨安得了鼓励,胆子大了些,手指更深地探入。
呕!异物粗暴入侵的感觉,让霍司驭的灵魂在无声干呕。
随着冰凉的水珠滑落,猝不及防地呛入他的气管里,窒息感让他呼吸困难。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正在沉入漆黑冰冷的海底,空气被切断,水疯狂地涌入喉咙,堵塞肺叶……
“你们在干什么?”
文澜冲进来,一眼就看到苏雨安的手指还在儿子嘴里。
霍岷山拦住她伸向苏雨安的手,“雨安在给司驭清理口腔!你大惊小怪什么?”
“她懂什么?别害了司驭!薛荔呢?薛荔在哪?”
“薛荔?”霍岷山面色冷凝如霜,“已经被我开除了。”
“开除?霍岷山!你凭什么动我的人?司驭怎么办?谁来照顾他?”文澜目眦欲裂。
“一个小护工而已,再找就是。现在有雨安照顾,她特意去学过护理,你少操心。”霍岷山寸步不让。
“就她?你儿子是植物人,不是感冒发烧!霍岷山,你的心呢?被狗吃了?”文澜的愤怒和绝望喷薄而出。
“你还有脸质问我?我为了他跑遍全世界寻医问药。你呢?非要把他从医院弄回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积年的怨毒在儿子垂危的病床前彻底爆发,夫妻二人如同困兽,撕咬不休。
一旁的齐特助冷汗涔涔,目光惊恐地投向床头——
嘀!嘀嘀嘀——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骤然撕裂了所有争吵,监护仪上,代表生命体征的曲线疯狂地乱跳、下坠!
文澜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她猛地推开吓呆的苏雨安,扑到床边,声音凄厉:“司驭!司驭你怎么了?”
霍司驭的意识在急速抽离,父母的争吵声变得遥远模糊,冰冷的窒息感包裹着他。
这……就是解脱吗?
“小霍总有危险,快叫医生!”齐特助嘶吼着,病房瞬间乱作一团。
长廊外,薛荔的脚步沉重而缓慢,齐特助的话在她脑中回响:“你只听文夫人的,其他人无权干涉你。”
霍岷山进门就开除她,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护理不当,他只是要拔掉文夫人安插在儿子身边的“钉子”。
神仙打架,她这个小鬼,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让开!快让开!”
一声惊惶的呼喊从身后传来,薛荔一闪身,下意识抓住来人的胳膊:“大力哥?出什么事了?”
“小霍总出事儿了!呼吸道堵了!找医生!”大力满脸是汗,声音都变了调。
“什么?怎么堵的?严不严重……”薛荔的话还没问完,大力已经像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那一瞬间,所有的权衡、顾虑、恐惧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薛荔猛地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狂奔。
病房内,混乱与绝望几乎凝固了空气。
“都闪开,让我看看!”一个清脆却异常坚定的声音穿透嘈杂。
慌乱中的人们下意识让开一条路,薛荔冲到了病床前。
“薛荔!”苏雨安看清来人,声音陡然拔高,“你不是被开除了吗?滚出去,不准碰司驭。”
霍岷山脸色铁青,厉声命令保镖:“把她拖出去!”
薛荔挥开伸来的手,目光如炬直视文澜,声音斩钉截铁:“夫人!霍先生是呛水引发痰堵窒息,再拖就来不及了,让我救他!”
文澜看着眼前眼神决绝的女孩,又看向监护仪上那令人心惊的乱跳线条,颤抖的手猛地攥紧——
“救他!”
这声许可后,薛荔利落地翻身上床,跪在霍司驭身侧。
在所有人惊愕怀疑,甚至愤怒的目光聚焦下,她深吸一口气,没有丝毫犹豫,俯下身——
温软的唇瓣,紧紧贴上了霍司驭冰冷苍白的嘴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