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 章 来道歉的,还是来上坟的?

作品:《霍总,太太想跟你离婚很久了

    霍宴州转身看向餐厅里的两人。


    容九渊挑眉:“霍总,想留下来一起用餐也可以,”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紧盯着云初。


    云初安静的坐在餐桌前,视线落在霍宴州手里不停响铃的手机上。


    三人就这样沉默了几秒,霍宴州转身离开。


    霍宴州离开后,容九渊问云初:“真心想离婚?”


    云初狗腿的凑到容九渊跟前:“小舅舅,你愿意帮我?”


    两人近距离的对视,容九渊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云初的眉心,不动声色的把云初的脑袋推开。


    容九渊重新拿起调羹。


    他说:“如果你能彻底治愈我的失眠症,我可以考虑帮你把这个婚离了,”


    云初眼底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跟霍宴州之间,不管是家世,还是个人能力,都不对等。


    能不能把这个婚离掉她不知道。


    但是治愈容九渊的创伤性失眠症她还是有把握的。


    既然容九渊开了金口,这个机会她必须抓住。


    深夜,容园一楼客房。


    云初一身藕色缎面睡衣,安静的站在落地窗前。


    从霍宴州借口出差,跟他的初恋白月光谢安宁母子回国,她被打击的不成人样。


    她在这段婚姻里撞的头破血流,几乎去了半条命才换来今天的心态。


    可是霍宴州却不肯放她自由。


    即便这样,他再也无法阻止她前进的脚步。


    今天晚上她跟容九渊闲聊的几句话让她深刻意识到,人脉本质的价值是利益交换。


    她要经营自己的关系网,也要深耕自己的专业。


    她敢放弃,也敢争取。


    同一时间,霍家老宅。


    温蔓说:“云初每天进出容园给九爷看病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瞒着我们?”


    霍宴州坐在父母对面,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说:“容家跟温家有过节,但我们霍家又没有得罪他,云初给容九渊看病,是他本人亲自点头答应的,你们不用担心,”


    霍老爷子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九爷相信云丫头,那就趁着这次机会,让云丫头从中调和一下容温两家的紧张关系,”


    霍宴州起身:“爷爷,容家跟温家的矛盾由来已久,云初她不适合出面调和,”


    霍老爷子:“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霍宴州说:“就连爷爷你都做不到的事情,云初怎么可能做的到?”


    霍宴州的父亲霍青山开口:“根据温家提供的消息,九爷现在已经沦落到坐轮椅的地步了,他如果有办法,就不会冒险回国,让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医生给他治疗,”


    霍老爷子说:“听说云丫头最擅长的就是顽固性失眠,如果九爷他不愿意跟温家握手言和,云丫头也不用再给他医治了,”


    霍宴州站在霍老爷子跟他的父母面前,表情沉重。


    他说:“爷爷,爸妈,容温两家的关系我想办法从中调和,也请你们不要干涉云初的工作!”


    深夜,霍宴州独自回到家。


    空荡荡的房间里安静的让人心慌。


    主卧。


    霍宴州站在巨幅婚纱照前,凝视着云初一身洁白的婚纱,幸福的依偎在他怀里的样子。


    曾经的云初,是真的爱笑。


    也很容易满足。


    骨节分明的手指忍不住摸索那带笑的面庞。


    他们从小相识,彼此陪伴中长大。


    那些回不去的日子让人时常想念。


    从他决定把云初娶回家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他们两人会分开。


    他跟谢安宁久别重逢。


    那一个月里,他对谢安宁的感情是复杂的。


    有震惊,有喜悦,有意外,有愧疚,也有心疼。


    她给谢安宁承诺,认下那个孩子,答应保全她们母子,照顾她们母子。


    但是他从没想过要跟云初离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晨三点钟的深夜,霍宴州依旧凝视着他面前的巨幅婚纱照。


    照片上,云初无名指闪烁的钻石婚戒是那样的耀眼夺目。


    他给云初戴上去的那一刻,云初答应他说死都不会摘下来。


    可是最终,那枚婚戒却被她亲手扔掉了。


    脑海里浮现云初在马路边清冷的眸子跟他对视的样子,霍宴州身形剧烈摇晃了几下。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哥哥。


    他却当众搀扶谢安宁,站在她的对立面。


    他怀疑她对‘病人’的判断,质疑她的医德。


    她说他不配时,那眼神是那样的清冷,决绝。


    霍宴州疲惫的阖上眼。


    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


    他一旦放手。


    她绝不回头。


    他不能让他们的婚姻关系再继续恶化下去了。


    他不能再让她丢掉更多。


    第二天上午,医院诊室。


    云初给洛克.瑟做最后的治疗总结,叮嘱他一些注意事项。


    助理乔眠敲门进来:“云主任,有位姓谢的小姐说要见您,已经在外面等大半个小时了,”


    云初跟瑟六相互对看一眼,她说:“不见。”


    瑟六拍拍自己的胸脯:“初,要不我帮你去见见?”


    云初叹了口气:“她可是霍总的宝贝,你要是把人玩坏了,霍总会找你赔的,”


    瑟六给了云初一个眼色,挺直腰杆出了诊室。


    云初没有拦着洛克.瑟,继续叫号忙自己的。


    虽然她不想搭理谢安宁,但如果她妨碍到她的工作,她绝对不饶她。


    瑟六粉色衬衫搭配白色长裤,脖颈一条金属项链,深色外套随意搭在肩上,顶着他那头烫染的摩登碎盖挑染的薄藤紫色,整个人看起来时尚又贵气。


    棕灰色的眸子斜了眼不远处的谢安宁,瑟六径直走到她面前。


    谢安宁看到瑟六,眼神明显变得谨慎。


    她主动开口打招呼:“阿瑟少爷,”


    瑟六指了指谢安宁手里的鲜花问她:“初正在忙,你找她什么事你跟我说,”


    谢安宁尴尬的开口:“阿瑟少爷,我是来给云医生道歉的,”


    瑟六从花束里抽出三枝白菊:“你到底是来道歉的,还是来上坟的?”


    谢安宁的视线落在那三支白菊上,她眼神一阵闪烁不定。


    她故意挑了三支白菊混在花束里,没想到这个杂毛当场给挑出来了。


    谢安宁心虚的解释说:“可能是花店的员工弄错了,”


    瑟六把白菊递到谢安宁面前,他笑着说:“把这三支菊花给我吃了,本少爷饶你不死,”